万琦慢慢走近,“贤林,可想见见她。”
万贤林问道,“真的可以吗,父亲,我想见见她。”
万琦从珍藏的画里拿出几幅有玉牌的画,随后挂在墙上,“贤林,凑近些。”
画中的女子,衣着朴素,带着笑,清丽的脸上尽是幸福。
万琦回忆起从前的事,“那是我初见她的时候,她在河边浆洗衣服,看着河边的母亲,那个时候,我因为家中事烦心来到郊外,便从那个时候起,我便注意到她。”
万贤林从未听外祖母提起过那时的事,如今听他这么讲,倒是挺好奇,“所以,后来,是如何认识的,孩儿想知道。”
万琦看向他,“贤林,你的母亲是个很勇敢的人,她从不怕流言蜚语,她只说,她不怕那些东西,只希望天长地久。”
万贤林也曾经听外祖母说过,母亲向往爱情,所以对父亲的追求没有拒绝,“所以父亲是真心对她的吧,没有半点欺骗她的意思吧。”
万琦回答他,“是啊,我将她放置于院子里,选的人都是嘴巴极其严,而且会侍奉的人,每次看见她,我忽然觉得,那些疲惫,不算什么了,可惜,只能委屈她,可是,她从没有怨言。”
万贤林忽然觉得自己的父亲或许没有这么狠心,“父亲,外祖母说,后来您与母亲的事就被城中的人人尽皆知,您又是如何做的。”
万琦带着一丝笑意,“那时,你母亲知道自己已经被发现,她并没有说什么,而是躲在院子里,我来的时候,她还说没有关系,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怀孕了。”
万贤林担忧的说道,“那夫人不会说什么吗,母亲,母亲可会有事。”
万琦回答他,“那晚我回去后,便与她明说,夫人自然不会为了大局破坏夫妻感情,也没有再说什么。”
万琦缓缓说道,“后来的事,你也别怪夫人,她没有做什么,而是精心安排人,照顾你母亲的身孕。”
万贤林想到安莲溪,“可是,到底是谁,要害母亲,还让母亲香消玉殒。”
万琦缄口不言,“林儿,有些事,说不清,若是追究,对谁都不好,她已经走了,就不要再搅扰她的安宁了,只要你好,她也会欣慰的。”
万贤林点点头,“是,父亲。”
溪水院里,莲香带着安莲溪散步,“夫人,您看,这是府中园丁新种的花,奴婢早就想带您看看,心情也可舒畅一些。”
安莲溪闷闷不乐的说道,“莲香,你啊,越来越像你娘了,你娘从前也是如此,可是有些事,看起来过去了,其实并没有,而是用另一种方式回归。”
莲香有些不解,“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安莲溪转头看向她,“那个万贤林,看起来敦厚,这心思倒是一点都不少,只怕当年的事,瞒不住。”
莲香只是说道,“夫人,不会的,您没有做的事,您可是正头夫人,谁敢对您不敬。”
安莲溪淡淡的说道,“莲香,若那日,他真的有成就,那这府里,便是他做主,什么嫡母,也比不过生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