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柏晗趁着休息时间打扫了一下房间,尤屹在旁边帮忙,不免觉得好笑:“哥,这里就这些东西,有什么好扫的。”
时柏晗小心翼翼的擦拭箱子上的灰,这里面装得是决定三个星期后自己的成败的东西,绝对不能丢。
“哥,你和桃糖是怎么认识的?”
尤屹才十六岁,对于他们这种千年大妖的做法有时候不能理解,他相信他们,但不信任桃糖,他们的认识本就离谱,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演,与其说是巧合,倒不如说是刻意接近。
“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嘛?”
“哇知道,但我相信他。”时柏晗道,“他不会做那种事的。”
“哥!孙延带人过来了!”时柏辰跌跌撞撞的跑进来,气都没喘匀,“他已经伤了我们好多族人了!”
时柏晗慌忙收拾好东西冲出去,孙延早已等在了门外,打量时柏晗一眼,嗤笑:“不是要带他们过上好日子,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这么穷?”
时柏晗咬牙,握紧拳头:“你来干什么?”
“只是无意中听说了你很快就要成为族长了,我特来恭喜。”孙延笑眯眯道。
“族长大人是听谁说的?”
时柏晗强忍怒气。
“是啊,听谁说的呢。”孙延道,“看来你已经有十足的把握了,想必已经做好了准备。”
时柏晗一怔。
孙延没给他反应机会,对手下道:“给我搜!”
他们知道了……
时柏晗大脑一片空白,他明明没有告诉过别人,明明藏的很好。
“哥,会不会……”尤屹满脸担忧。
……
“还是这么丑。”
桃糖把安叙的白玉簪子递给他,明明已经经过精细打磨了,但还是丑的要死,桃糖无能为力,希望江一然别嫌弃。
毕竟是自己做的东西,安叙自我感觉良好,接过来收下了。
“谢了。”安叙道。
“不客气,顺便问一下能用吗?”桃糖噎道。
“反正不是给你用。”安叙翻了个白眼。
“对了,你……”
安叙想问时柏晗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话还没说完,外面就匆匆忙忙跑进来一只小妖,说灵猫族出事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桃糖动作一顿,想起时柏晗收集的那份证据,猜到了什么,顾不上安叙,急急忙忙往灵猫族赶。
安叙懵了一瞬,索性跟着他一起。
到地方桃糖就发现他们已经打过一场了,时柏晗脸上还带着伤,而孙延的手下被打的鼻青脸肿,他自己也受了不小的伤,想比之下,时柏晗算好的了。
两级分化太过明显,安叙笑出了声,带着满满的嘲讽。
“人妖殊途?”安叙看着桃糖,调侃道。
桃糖看到时柏晗的伤脸都黑了,恨不得把孙延碎尸万段。
时柏晗和孙延站在族人的前面,恭恭敬敬作揖,稍微抬头,却只见桃糖冰冷的目光。
三个月来,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桃糖这个样子。比初见时还要惊艳,媚骨天成,光是站那都风情万种,哪怕一句话不说也让人入迷。
“哥……哥!”见时柏晗顿住,时柏辰小声喊道,“说话呀。”
左护法在这,是他们揭露孙延罪证的好机会。
可是话到了嘴边,时柏晗支支吾吾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桃糖目光从他身上略过,面无表情:“你们在做什么?”
孙延先一步开口说话:“左护法怎么来了,我们就是小打小闹,没事的,还劳烦您亲自跑一趟,实在是不好意思。”
“小打小闹?”桃糖皱眉,“我怎么听说你们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前佘君是怎么解决的?”
佘君在处理b市的事,灵猫族就暂时交给了桃糖。
孙延笑呵呵道:“哎呀左护法哪里的话,我们向来都是自己解决的,这不最近族长选举,族内出了一点小矛盾,不碍事不碍事。”
桃糖嗤笑:“这么说来你对族长选举的事有足够把握了呢。”
孙延:“没有没有,哪有这位候选人厉害呀,我老了,早就不行了。”
桃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时柏晗也在看他,神色不明,带着点胆怯,似乎在犹豫什么。
“你说。”桃糖语文公事公办。
“……说什么?”时柏晗咽了咽口水。
“你连说什么都不知道?”桃糖有些无奈,“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你们到底在做什么?”
“当然是真……”
“你闭嘴,我要他说。”桃糖瞪了一眼抢话的孙延,开口。
孙延讪讪的闭嘴了。
“我……”
时柏晗还在犹豫,他性格有些软弱,尽管之前都已经说的很好,但真正实行起来却没有那个勇气。
所有人都在等着他开口,目光充满期待。
不管有没有用,只要他说,桃糖一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有还是没有?”
桃糖目光紧盯着他。
“有。”
时柏晗深吸一口气,还是决定说出来。
“回禀左护法,孙延在担任族长期间贪污无数银两,置族内伤患于不顾,在青楼内贪图享乐,还请左护法明查!”
桃糖深深的望了他一眼,笑了声,再看向孙延时目光变得冰冷:“你有什么话要说?”
孙延沉默了。
“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会如实上报,至于事情是真是假等主上定夺。”
说罢,桃糖转身离开。
安叙却停住了脚步。
“怎么?”
桃糖疑惑转头,感到了一阵杀意,他召出鞭子,对着孙延就抽了上去,后者没反应过来,被打飞几米远。
“灵猫族想造反?”
看着身旁越来越多的士兵,桃糖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时柏晗也怔住了:“孙延,你要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请左护法吃个饭而已,不知道左护法赏不赏脸?”
“是吃个饭还是想做些别的?”
桃糖带的人并不多,此刻将他护在身后,形成一个圈。
时柏晗身后是被欺压的族人,都在等着他成为族长把他们从水深火热中救出来。他做到了,他守住了那份证据,哪怕遍体鳞伤,可他没护住桃糖。
桃糖的喉咙成了他这辈子的心结,尽管对方说过无数次的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