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条手臂搭在了他身上。
尤其流氓地从胸前滑到腹部,捏了捏。
故意的?
季书臣侧头望去,昏暗的光线下,只能看出栀栀呼吸时有规律的起伏。
应该是无意的。
他将越离栀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没管腹部的小手,多摸摸,最好摸了他的酒看不上旁人的了。
摸出习惯最好,这样就更离不开他了。
闭上眼睛,季书臣很快睡着。
而一旁熟睡的越离栀悄悄睁眼,在腹肌上又摸了一把,这才翻了个身安稳睡去。
手感不错。
第二日清晨,阳光透过粉色的窗帘照射进来。
季书臣有些不适的眨了眨眼,恍然发现怀里香软的一团。
这算是……早起的奖励吗?
季书臣的视线在越离栀脸上一寸寸的扫过,长而微垂的眼睫、挺翘的鼻子、小巧而红润的嘴唇。
他像是怀揣着珍宝的盗贼,悄悄地在越离栀额头上留下一个吻。
他不知道该有多缱绻的词汇,才能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睁眼就是她。
最美的梦也不过如此。
越离栀醒来时,身侧已经没了人。
她揉揉眼睛,觉得自己有些失策了,她原本想着早点起,在季书臣还没醒来前占点便宜。
唉……
拖着颓丧的步子洗漱完,越离栀刚走出房门就想吹个口哨。
这是?
围裙的诱惑?
腰间的系带勾勒出季书臣腹部的曲线,那里她摸过,劲瘦但柔韧,九九成的稀罕腰。
尤其是这条围裙是粉色的。
不知怎的,越离栀好像能够理解季书臣所说的家了。
察觉到身后的视线,季书臣转头迎上了越离栀略带揶揄的眼神,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扮,耳垂有些红。
他穿着的是栀栀买来当睡衣的大码体恤,裤子也是有松紧的运动五分裤,再配上围裙。
确实有些不伦不类。
完了,原本设定好的早晨唯美画面都没有了。
季书臣脑内风暴不断,面上却扬起一个和煦的笑容:“栀栀醒啦?我做了青菜瘦肉粥,刚刚下去买了两个烧麦。”
“我的厨艺不算好,栀栀凑合点吃。”
越离栀落座,看着桌上的早餐,突然想起:“这还是我第一次吃你做的东西呢!之前是小熊水壶时吃不了东西。”
季书臣很快反应过来:“我当时是做的意面,不过你不喜欢芝士,当时没吃才好。”
“等待会儿回了老宅,我给你做一份番茄牛腩面好不好。”
“好啊!”越离栀舀了一口粥送进嘴,给季书臣比了个大拇指:“原来你做饭这么好吃,跟刘妈学的吗?”
季书臣也跟着吃了一口,闻言点点头:“以前是学了想做给母亲吃,现在是想做给你吃。”
“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称呼伯母为母亲?不觉得这样不够亲密吗?”
季书臣摇了摇头:“因为我更尊敬她,我知道他有多么的痛苦,在爷爷希望母亲把我打掉的时候。”
“她说,这是她的孩子,一定和那个男人不一样。”
“母亲和我的温馨时刻很少,但我的三观深受她的影响,也是因为我的母亲,我才更懂得女性所面临的困境。”
“她与其说是一位伟大的母亲,不如说是一位伟大的女性,尽管被抑郁折磨,她也从不曾落下对慈善事业的资助。”
“尤其是偏远地区的女孩们,我的慈善事业承继自我的母亲。”
越离栀喝粥的动作一顿:“有空带我去祭拜一下伯母吧,我想见见这位伟大的女性。”
季书臣眉目柔和:“好。”
吃完饭,二人就回了老宅。
但越离栀不知道的是,有一个惊喜在悄悄等她。
刚一下车,花瓣就从四面飘洒过来,面前用花朵扎出了一道拱门,佣人们依次排列:
“祝先生和越小姐相恋15天纪念日快乐!”
越离栀震惊地看向季书臣:“你干的?”
季书臣颇为自豪地点点头:“今天是我们相恋的第15天,第半个月,你昨天送了我戒指,那么我也有回礼。”
说完话,佣人们就散去了。
策划时余叔和刘妈一定要求送上祝福,但季书臣怕越离栀尴尬,让他们说完就散场。
见两人手牵着手,感情甚好的模样,余叔和刘妈两人面带笑意地看着他们往花房去。
“老头子,你说少爷能求婚成功吗?”
“难,这才谈了多久,哪个小姑娘想不开要进入婚姻的份坟墓。”
刘妈点点头:“不结婚也行,别甩了少爷就成,转眼30了,再找不到合适的人,少爷……”
“少爷就是个老黄瓜了。”
余叔悠哉的接话。
站在花房门口,越离栀突然有些紧张,还是季书臣带着她的手打开门。
地上铺满了玫瑰花瓣,花房里的各个角落都被穿插着放了栀子,曾经粉嫩的荔枝苗褪去稚色茁壮成长。
越离栀刚转身,就见季书臣递过来几分文件。
“这是做什么?”
“栀栀打开看看?”
越离栀犹豫着打开,是季书臣名下资产的所有统计单。
看懂了栀栀的疑问,季书臣将单子拿开露出下方的转让协议:“我会将我名下除公司股份外的所有资产全部无偿转让给你。”
“我知道栀栀没有安全感,但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方式,如果我们在一起了,我有任何一点做的让栀栀不舒服。”
“栀栀可以毫不犹豫的甩开我,这是我给栀栀的保证和保障。”
还没等越离栀发出疑问,又一份文件拿了出来,是医院的结扎知情同意书。
季书臣的话,说的很慢却格外坚定:“我知道栀栀在担心,现在年少轻狂说不要孩子,等年龄大了,却又以此为借口伤害栀栀。”
“所以,这是我给栀栀的安全感,如果栀栀不想要孩子,结婚前,我会完成结扎。”
话音刚落,他揽过越离栀:“希望只是到时候栀栀可不要嫌弃我。”
薄薄的几页纸,在此刻恍如重若千金。
越离栀带着自己都没发觉的哭腔:“这些你准备了多久?”
“结扎是一直以来就有的想法,身体属于你,但这一方面的风险,应该由男性来承担。”
季书臣安抚地拍了拍越离栀的背:“至于财产转让,是徐小姐给的灵感,嘴上说的保证总是苍白的。”
“这就是我说过的,我的实际行动。”
说着,季书臣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条链子,链子上有一个环形物体,他将东西递到越离栀手上。
她这才发现,这是一个戒指。
上面镶嵌着一颗极漂亮粉色的钻石。
季书臣似感慨一般:“遇见你我似乎总是幸运的,就连订好的戒指也在今天到达。”
“我不是想胁迫你什么,也不是试图道德绑架,而是想把这枚戒指交给你,等到有一天你愿意带上它时。”
“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独一无二的求婚仪式。”
越离栀抬头看着他,似乎这双眼睛在看着她时,总是氤氲着水汽。
深情不已。
越离栀不知道错过了季书臣,谁还会这样把她的一点点不安都放在心上。
不,她绝对不能错过季书臣。
她并不渴望婚姻,但她喜欢季书臣的爱。
“季书臣,把戒指给我带上吧。”
此刻,她踏进的不是婚姻,而是一场以爱为名的冒险,不计较输赢,而是品尝过程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