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彭彭!”
“嘭!彭彭!”
“嘭!彭彭!”
三排花仓众在今川义真命令下,以非常快的速度,向西三河众勉强凑出来的两百余骑倾泻铁炮弹丸,三轮三排铁炮“齐射”,给整个战场带来了极大的变数!
可能是铁炮集群使用这一战法,在泥轰这片土地上确实没人在战场上见过(织田信广的弓铁炮队混杂不算);也可能是此前的和弓实在办不到如此密集的输出,所以“吉良军”骑马武士们为了追求马队的威势,之前的冲锋太过密集了,结果在铁炮的弹雨之下……
两百余西三河众骑马武士瞬间被铁炮弹丸直接报销一百三十多人,接着他们的马匹因为巨大响动或者有被流弹击中的,受惊后开始乱窜,导致有人落马后马撞死或者马蹄踏死的又有二十来个,两百多骑马武士瞬间死伤泰半!
只有少量武士的马此前受过一定的巨响刺激训练,或者人马之间关系密切,从指物看相当部分是来自水野家的骑马武士,他们的马并没有陷入癫狂“奔”溃(奔字没写错)的状态,但是因为其他战马都陷入了“奔”溃状态,他们也无法快速脱离。
另外,铁炮声造成的影响不局限于这一处战场,其他战场的那些骑马的“吉良军”指挥官们,也因为马匹受惊,出现了一段时间的指挥失效——得亏今川军在行军过程中,其他部队在整编时,花仓众每天一轮的铁炮齐射训练,至少让今川军的战马适应了铁炮集群射击时的巨响,今川军的骑马武士为主的游击部队和各级指挥官反倒没有受到太大影响。
指挥体系上的优势给了今川军反击的机会,而今川军的反击,从今川义真和铁锏队向混乱的“吉良军”马队的反冲锋开始!
“跟我冲!”今川义真一声令下,花仓众立刻收起铁炮,今川义真本人则带着朝比奈泰亨等侧近武士跃马而出,其后铁锏足轻从花仓众队列中的空隙中钻出,跟随今川义真而去。
很快,今川义真几骑冲入了刚从混乱不堪众稍微恢复些秩序的“吉良军”马队中,他挥舞起偃月刀,手起刀落间便是一颗人头,接着又顺势劈砍一个持枪阻挡的水野家武士,连枪杆和脖颈都被一刀两断,喷起的血水溅上今川义真头盔的朱雀前立,阳光折射下,更显猩红……
很快,在铁锏足轻们赶上今川义真他们时,“吉良军”的唯一一支算是高机动兵力的部队被彻底消灭!
与此同时,见对方已经不可能出动机动部队来“将”今川军的“军”了,局面开始向今川军有利,并且最值得保护的人也已经被放了出去,朝比奈亲德立刻下达命令,原本的“后诘”部队(总预备队)中的战兵也出动增援二阵部队,非战兵也开始向前缓缓推进!
在系统的加持下,今川义真犹如一头猛虎,带领着几个侧近武士和后续的铁锏兵,如同一支离弦之箭,直直地冲入了“吉良军”的防线。
只见今川义真手中的偃月刀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狠狠地劈向敌人。这一刀虽然不够优美,但其威力却是惊人的。偃月刀作为一种重型武器,其重量和锋利度都使得它成为战场上的利器。
今川义真的每一刀都蕴含着巨大的力量,要么将敌人的头颅击碎,要么将敌人的骨头斩断。他的攻击如暴风骤雨般猛烈,让“吉良军”的士兵们根本无法抵挡。
而跟在今川义真身后的铁锏足轻们,也毫不逊色。他们手中的铁锏同样威力巨大,每一次挥出都能给敌人造成致命的伤害。
“吉良军”的士兵们面对如此凶悍残忍的攻击,心中的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的防线在今川义真等人的猛烈攻击下,如同纸糊一般脆弱。
随着时间的推移,“吉良军”的士气迅速崩溃。士兵们开始四散逃窜,原本紧密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注意到援军已至的奥平贞胜迅速反应,带领右翼游击部队中没有和内侧“吉良军”接触的部分向外猛攻。很快,两面夹击之下,并且其中一面的军队尤为残忍血腥,又一层“吉良军”的士卒士气崩溃,铁锏攻击之下逃亡不及,其围攻被彻底破解!
今川义真和奥平贞胜合兵一处,懒得追击溃兵,反而继续攻击内圈,得亏今川义真的甲胄有配套面颊当跟须贺,不然奥平贞胜见到他面容,也不知会不会在害怕之下反叛……
之前就一直束手束脚,说不清楚自己是在攻击吉良义安队还是在固守待援的井伊直亲现在终于放开手脚——向外猛攻,这被包了一层又一层的“饺子皮”,终于被彻底撕开。
今川义真顺势就要对最后的“饺子馅”发动攻击,却被熟悉他的井伊直亲提醒,“上总介大人,不要轻易攻击吉良大人!最多击伤,不要直接杀死!”
“知道了,跟我冲!”
吉良义安在之前发现自己被围住之后便转攻为守,命令带过来的人马结成最基础的圆阵拱卫自己,一环套着一环,密密匝匝的枪林向外探出,这个阵型在冷兵器时代没有大规模弓骑兵的话,是一个破解成本比较高的阵型,可惜……这里不仅有挂,而且吉良大人,时代也变了!
今川义真直接冲向前,面对拍击过来的长枪枪头,一提手,整个左手手掌和前臂抱住三根长枪,夹到腋下,然后左手抬起,“啊~”,硬生生把三个持枪的足轻抬起,向左右两侧猛甩,不仅看到这一幕的“吉良军”足轻惊呆了,连不少自己人都觉得震撼,当然,小别致马在今川义真脑海里大喊“加鸡蛋”的声音也没停过……
今川义真的暴力横扫之下,多名“吉良军”足轻被砸地粉身碎骨,圆阵外一个足够马队冲锋的豁口迅速成型,正当奥平贞胜和井伊直亲想要冲阵,却被今川义真拦了下来,原来正是花仓众已经抵达这条战线……
因为战线遮挡以及成分基本是西三河小豪族凑的缘故,加上铁炮的“受害人”基本已经见了阎王,无法把消息传过来,吉良义安阵中的足轻只听到之前的几声巨响,并不清楚敌人手中的“木把铁棍”和那群没拿长枪的足轻有什么区别,依旧在组头们的指挥下想要填补缺口继续用长枪阵固守待援……
今川义真也不心急,在花仓众在十几步重新列好阵型后,再度举起军配团扇重重麾下……
“嘭!彭彭!”
“嘭!彭彭!”
“嘭!彭彭!”
铁炮射击是一边倒的屠杀;圆阵阵型稀疏以后,今川义真、奥平贞胜、井伊直亲的马队和铁锏足轻们的追杀也是一场屠杀……在前线的“吉良军”彻底崩溃,各个恨不得多长两条腿好快些逃回樱井城……
吉良义安的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可以保护他了,他的筋兜已经掉落在地,原本整齐的头发也变得散乱不堪。他身上的具足更是破损严重,上面的穿引绳断了不少,看起来狼狈至极。
此时的他,正拼命地想要让自己的战马冷静下来,但无论他怎样努力,那匹马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完全不听使唤。吉良义安紧紧地拉住缰绳,试图控制住马匹的奔跑方向,但这一切都是徒劳。
今川义真见状直接骑马冲到他旁边以偃月刀横面把他拍落,让人将其俘虏,之后又冲到吉良义安的马印旁,只一刀,马印的杆子便被击断!
这面变种二引两马印的倒伏,意味着三河,该有真正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