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王府的气氛因一封战报而紧张又兴奋。杨侗,这位年轻的王爷,手捧着刚从阳城送来的捷报,以及阳城侯孙颖的请功书,心中五味杂陈。如此迅疾,他几乎能想象到孙颖在胜利的硝烟未散时,已提笔书写这份荣耀的急切。
在他身旁,越王府的书记官元文都,同样身为洛阳显贵之一,眉头紧锁,似乎并不完全赞同这份急切的请功。“文都,这实在是上天庇佑我大隋!卢将军虽已离去,但新的将星已在我大隋升起。” 杨侗紧紧攥着请功书,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绪。元文都忧虑道:“孙颖的功劳确实,但急于邀功,是否过于迫切了?”
杨侗却显得格外宽容,挥手笑道:“大隋能有如此忠心耿耿、以国为重之人,怎能不加以奖赏?否则寒的是所有将士的心哪!”元文都沉默了,心中暗自思量那些曾经的大隋臣子,最终却纷纷割据一方,成为反叛。相比之下,始终固守阳城,并自称大隋忠臣的孙颖,显得尤为珍贵。
“来人,我要亲自拟定封赏,将孙颖晋升为阳城公,并择吉日将永昌公主许配给他!” 杨侗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这几日的阴霾因这一喜讯而稍显缓解。封赏既定,他迫不及待地去告知永昌公主这个消息。
“皇姐,你可知道你那位夫君又做了何等壮举?” 杨侗故作神秘,逗着正在享用仙味居鲜美鱼汤的永昌公主。她的眼眸清澈,听闻此言,脸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
杨萱眨着好奇的眼睛,对于这位素未谋面的夫君,她一直充满了好奇。在杨侗绘声绘色、略带夸张的叙述中,孙颖仿佛成了无所不能的名将。“皇姐,孙颖绝非徒有虚名之辈!他胸藏丘壑,用兵如神,你嫁过去自然知晓!” 随后,他们商讨起将永昌公主送往阳城完婚的细节。“一切都依皇弟安排。” 杨萱羞红着脸,连耳朵尖都染上了绯红。
另一边,仙味居内,许牧拥着林倾城步入这位于永康里的美食天地。他先吩咐王昭给皇甫无逸送去更多的资助,未来在洛阳行事,皇甫无逸将是他的重要依靠。为了维护这份默契的友情,金钱上的帮助必不可少。
安排妥当后,许牧召来了范逐,轻拍其肩:“这三天辛苦你了。”范逐本还镇定,听此言瞬间眼眶湿润。那句话——“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在被软禁的日子里,成了他坚持的信念。
“哎呀,男子汉大丈夫,哭什么哭,像什么样子!” 许牧急忙制止。这些本该由他承担的苦,让他内心充满歉意。于是,他拿起仙味居的账本,决定做些什么。
范逐擦拭着眼角,不明所以,难道主公怀疑他对账目动手脚?心下一沉,正欲辩解,却听许牧笑道:“本月仙味居营收两万三千多贯,净利润近一万九千贯,你做得很好。” 随即,一个箱子被抬了上来,那是给范逐的分红。“说过月底分红给你百分之十五,这次是两千八百多贯,加上工资,给你凑个整,这里是三千贯。”
许牧边翻账本边说:“本月收入因新开业的酒楼带动,下个月,随着酒楼全面运营,外加宴会预订和外卖服务,收入预计能翻倍!”
他全然没注意到,范逐已眼含泪光,跪倒在地:“主公大恩,属下铭记在心,此生愿为主公肝脑涂地,搜罗天下财富!”
从未料到,离开越王府,等待他的是这样一份丰厚的回报。每月三千贯的分红,以往他想都不敢想。一个普通的商人,竟能掌握洛阳餐饮界,仙味居如今的辉煌,日进斗金,全是得益于主公的运筹帷幄。
许牧微感意外,他不曾想到这个时代的人情感如此真挚。但想到三千贯在洛阳的购买力,足以购得数座豪宅,许牧也释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