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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七八糟的梦越来越多,古怪的情绪倒没有进一步蔓延的打算,这是个好消息。另外说明,我不会把梦里的画面当成预言,那样太过荒唐,即便是多年前的那场有关方舟图纸的集体梦魇,我也不信,并坚定那肯定是某个欺骗人的把戏。

距离我们回到地面刚好过去了半个月,十五天里无事发生,弥漫在队伍里的紧张情绪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安然无事后的平和感。

勘察队目前已经离开了市中心,正在迈阿密到肯德尔的漫长快速路段上,大概再有两三天队伍就可以抵达肯德尔。到时候,队伍会再次改变航向,变成向西行进,直抵国家公园。情况顺利的话,队伍能在一月初抵达,若是大家能适应森林里的生活,我们可以在公园里待到三月底,然后于四月初准时开启返回的旅程,恰巧能避开这里的雨季。

沿快速公路的两侧一片狼藉,远方荒废的标志性建筑强撑起孤傲的身姿远眺着队伍。即便在我们眼里,高大的建筑身影尚且模模糊糊,所以我会怀疑它们究竟能否看清我们——看清几只蚂蚁。约翰一路上边走边指着建筑虚影甚至是绿色的废墟,向其他人介绍哪个是博物馆,哪个是酒店或是商场,为了打发时间,他还会给我们介绍邮局原本长什么样子,餐厅又建在哪里都卖些什么食物,特别指着某个地方大声说那里曾是国家历史遗址。

我觉得他不应该用“曾经”这个词语。它之前是遗址,现在也是,周围能看到的一切废墟都应该是历史遗址才对。就连走在这条孤寂道路上的七个人都与历史相关。

一路以来,虚幻与现实,原始与现代以更加热切的方式杂糅在一起。对我而言,由此产生的割裂感也越来越强,恍惚间甚至会让自己忘记回到这里的目的,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不断回忆的原因——回忆能让自己牢记自我,记清过往才能不忘记自己。

我是在两天前发现自己的十个指甲有点泛黄,似乎有亮闪闪的粉末堆积在指甲缝里。我试过用清水冲洗,不过无济于事。起初我并未把它们放在心上,也没有记录在日记里——它们没带给我任何痛感或是其他不适。

但在今天早上仔细观察后,我说不好泛黄的痕迹是否有蔓延的迹象——它们占据着甲板表面白色的角质层的一小半,两天前似乎就这么多,但又好像朝一半的位置多延伸了一些。我特别注意了一下,只有我和黛西的指甲缝里有泛黄的痕迹,而黛西看上去并未注意到这点。

我正在考虑是否要把指甲的问题告诉关涛和维斯特,可是现在又没有任何不好的迹象,万一只是缺少某种微量元素呢,队伍好不容易将紧张的情绪驱赶出去,我这样大惊小怪是否会让队伍再次陷进紧张的旋涡里?

我必须谨慎行事,也要做好准备——最好有面对现实的准备,再不济也起码要把应有的勇气准备好。

白头鹰在蓝天底下盘旋飞翔,朝海面而去,它放眼四野,尖锐的目光能把藏匿猎物的每个缝隙看得一清二楚。身型娇小的海鸥和野鸭就能让它饱餐一顿,最理想的美食是肥美的鳟鱼,它十分期待猎到一条,迫不及待地想要大饱口福。

长尾巴的黑色老鼠被这道目光吓得不敢动弹,然而白头鹰根本没兴趣理会这些肮脏之物。等到猎手离开,老鼠又开始在石板底下大声喧哗。看来斯科特并没有杀掉全部老鼠,也许他的确烧掉了大部分,但以这个物种的繁育速度来讲,恐怕过不了多长时间就又能建立起一个繁华的王国。

而这些肮脏又邪恶的东西的确是个麻烦,我们都没有主动招惹它们,却有好几个晚上,它们竟胆大包天地妄图闯入队伍驻扎的营地(几个帐篷而已)。所幸关涛反应灵敏,才使大家得以扼杀它们妄想大肆劫掠的意图。

在公路围栏上发现一只放弃伪装的蜥蜴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这个狂妄的家伙胆敢把鲜艳的红绿相间的皮肤放肆地亮出来,挑衅自己的每一个天敌。

像犀牛这种魁梧强壮的动物却比蜥蜴还要谨小慎微,它们通常只会紧贴着废墟缓慢移动。与混凝土颜色相近的皮肤上零星分布着斑点般的苔藓,足以成为城市如今的缩影。

麻雀也在进食,在地上蹦蹦跳跳,挑挑拣拣,摆出出一副挑食的模样。它们在野猫的菜单上,不过此时要吃它们的是几只红色的狐狸。这些狐狸拥有厚实的火红色的皮毛以及一双明察秋毫的眼睛,它们的动作比猫还要轻柔敏捷,都没留给麻雀反应的机会,修长且尖锐的爪子就已经把猎物死死按住。麻雀的整个头部都被按进泥土里,翅膀还在不死心的扑腾着,直到狐狸的指尖开始把连着表皮的羽毛一一剥离,它们才肯放心地去死。

我一直坐在不远处观看狐狸享受美食,我也在吃午餐,但没法像狐狸那样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

午餐是一块脱水面包,有的人则称他们为干馍,配两小块腌制的鸡胸肉和一碗用凉水泡开的干菜汤,和前几天大差不差。听上去还不错是吧?但如我每天都会抱怨的那样,这几样东西难吃的要命。

约翰更是直接把抱怨大声地说出来,倾泻对象自然是来自后勤小组的麦伯森。约翰这是在明显地找事,估计是过于无聊,也可能是对麦伯森可疑身份的试探。我有时还会认为约翰是在用此种方式来自娱自乐,以消磨冗长的地面时间。

麦伯森才不会理会约翰,他一定在心里已经把约翰认定成白痴,甚至也把我和我的部门全都认作为相同的白痴。他正拿着面包与关涛交谈,商量两天后的补给投放地点。新的补给估计够支撑我们找到第一研究所,按照卫星图片显示,研究所的周围尚且仍是一片空地,后续的补给投放以及转运设备等工作都可以在空地上进行,方便许多。

我被生硬的肉干噎了一下,喝了一大口干菜汤才把卡在嗓子眼儿的硬物顺进胃里。我的胃随即发来一阵抗议,它看上去不愿意去消化这么干硬难吃的东西。我好不容易安慰好味觉,现在又要去说服矫揉做作的胃。

不远处伫立着一家餐厅的招牌,招牌上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但还是可以依稀看出灰尘底下的图案。在红色的背景下画着一头黄色的牛,还有几个字母看不清楚,我猜它曾是一家牛排店,曾有宽敞的大厅和整洁的桌布,明亮的餐具里装着色泽红润诱人的三分熟牛排、柔软的面包和鲜甜的果酱。甜品不着急上来,先等我享用完正餐再说——我试图催眠自己的胃。

巫清华正用捏着肉干蹲在公路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公路外面的植被看。我认得大部分植被,以连成片的冬青球与大面积的禾草为主,至于几棵开紫色花蕊的树我则叫不出名字,只猜测它们曾被当做观赏用。

“大家。”沉默中突然响起黛西的声音,声音里带着些紧张与兴奋,“那边有几只猴子在看我们。”

我顺着黛西手指的方向投去目光,看到几乎是在视线尽头的位置上确实有几个黑点。我把望远镜拿出来,透过镜片,确认了黛西所言非虚。

“它们也在观察我们。”我说。那几只猴子离我们有点远,看不清它们脸上的表情,但从它们的站姿以及观望的方向来看,能够判断它们有很大概率是在观察我们。

“我看看。”巫清华说,从我手中接过了望远镜。

“它们要干嘛?”维斯特问,“黛西,你知道吗?”

“太远了,看不太清,但感觉它们对我们很好奇。”黛西答道,“种类看着像猕猴,但要确定的话,还需要再离近一点。”

“离近不安全。”关涛说。

“它们可能携带病毒,被抓伤会很麻烦。”说话的是约翰。这令我惊讶,我还以为他会说“就几只蠢猴子而已,有什么不安全的?”

“你有注意到它们从哪冒出来的吗?”关涛问。

黛西说:“没注意,看到的时候它们就已经在那儿了。”

我放下望远镜观察四周,寻找它们可能藏身的地方。最终的结论是可能藏身的地方不要太多,某几棵茂密的大树(随便一望就能看到好多),某个混凝土或是凸起的柏油路组成的洞穴,甚至是某间无人居住的废弃房屋(大多都伴有坍塌,但找到间完好无损的房子也不是不可能。)

“佛罗里达有野生的猴子吗?我从没听说过。”约翰也放下望远镜。

黛西看着他说道:“外来物种,或是从动物园里跑出来的。野生动物园离咱们不算远吧?它们很可能从那里逃了出来,一路游荡到这里。”

“它们好像开始移动了。”维斯特的提醒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我再次把望远镜举起来,看到那几只猴子果然在朝着我们所在的方向缓慢移动,大概是走三四步就要停下来观察一会,样子像是在确认我们有没有做出什么危险的举动。

“警戒。”关涛吩咐道。我们把枪拿了起来,与此同时,那几只猴子再次停下。这次它们停的时间比刚才加起来的都要长,似乎是我们手里的枪起了作用。

“它们不动了。”我刚说出口,却见那几只猴子又开始动起来,向前走了两步,比之前任何一次移动的距离都要短,速度都要缓慢。

“是猕猴。”黛西说,猴子离我们的距离已经足够看清,“不是本土物种。”

“这种事情多见不怪了。”我忘记是谁随意敷衍了一句,可能是我。

从镜头里看,它们似乎只是普通的猕猴,顽皮的猴子的一种。人类不会怕猴子,这可能是与生俱来的勇气,也可能要归功于某些影视形象或动物宣传片。也因此随着它们越来越近,我们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紧张。

“它们手里好像有东西。”我注意到它们的小手始终紧紧攥着,手心里肯定是有什么,才会做出这样的动作,“石头吗?”

它们与我们的距离已经大大缩短,我们不必借助望远镜就能看清那一张张红脸。它们较小的身型不具备任何威胁的气息,又始终弓着身子,保持着近乎谦卑的姿态。我注意到走在最前面的那只的身躯是最粗壮的,长长的尾巴竖得最高,其余几只的尾巴都略短,竖得也没有第一只高。

但为了安全起见,关涛还是端起了霰弹枪。以现在的距离和视角而言,恐怕枪口都要比它们的脑袋要大。

为首的那只一定认得我们手里的黑棍子意味着什么,当关涛刚一端起,它就停了下来,其他的也跟着停住,用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人畜无害地盯着我们。

“它们手里的好像不是石子。”黛西说。

黛西的话音刚落,为首的那只就不可思议地为我们展示起手心里的东西。我不敢相信地看看那只猴子,又看了看它手心里的东西。那的确不是石子,而是黄里透红的果子。

见我们看到了它手里的东西,它紧接着开始皱眉呲牙,并发出欢快的叫声,都是猴子用来表示友好的行为。

“大家,你们敢相信吗?”黛西一字一顿地问道,“它们怎么如此聪明了?”

“这算什么?”约翰问。

黛西没有回答,而是在我们的注视中向前走去。

“黛西。”关涛叫她。而黛西则示意没事,继续向前走到猕猴对面,然后缓缓蹲下。每个动作都尽量地轻柔缓慢,以防止吓到它们。

“给我的吗?”黛西轻轻问道。

猕猴往前伸了伸手,示意黛西说的没错。随后,黛西小心翼翼地把果子接了过去。

这估计是人们逃到天空后与地面动物的第一次交互,代表着我们与地面仍有联系,我有感而发,十分愿意将此用单独的一段话特别说明。如果往后人们要编写方舟的历史,若是这次由公开临时转为秘密而进行的任务在往后的某天能被公开,请把黛西与这只猕猴记录进去。因为情况特殊,我没有相应的照片作为佐证,只有文字记录。这是遗憾,不过不必纠结,我相信未来某时我们一定能够重回地面,等到那时,这幅画面的有或没有将毫无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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