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武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辈子烧了高香,竟然在有生之年能见到祈王本尊。
还和他同一桌吃饭……
他觉得自己可以死而无憾了。
王爷看着还怪平易近人的,笑起来这般温和……还吃了他们张府的饭菜……
他感觉老爷要是知道这事,估计能含笑九泉了。
啊呸!
他这是胡乱用什么词啊。
他就是太紧张了……控制不住怎么办……
好不容易熬到一顿饭吃完,众人闲聊了几句后,送褚君祈三人出张府。
王武倚靠着自家大哥也去送了。
只是别人都是双手抱拳施礼相送,而他独树一帜,直接跪拜着磕了一个头。
“君公子慢走。”
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他。
王武反应过来,发现自己这样太明显了。
他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揉着自己的膝盖傻笑。
“我今日走了太多的路,脚软。大家不用在意,不用在意……”
其他人将信将疑的接受了他这个说辞。
宋清泞看着褚君祈远去的背影,心中失落。
她都没有和他说上一句话,也没有抱他一下。
杨春棉看出她这几日情绪不太对,整个人蔫巴蔫巴的,没甚精气神。
刚吃饭的时候,见她精神抖擞,还当她已经恢复了,没想到没一会又打回了原形。
“清娘,你快回房洗漱睡觉,睡饱了才能养好精神。”
宋清泞点头。
“嫂子,那我先回房了。”
她又同其他人打了声招呼,这才没精打采的去了后院。
只是,当回到自己房间时,她精神猛地一震。
被吓的……
因为一只大掌朝她袭来,她还没来得及呼叫便被那大掌捂住了嘴。
接着,她跌落进了一具熟悉的温暖怀抱。
“是我。”
“阿祈!”
宋清泞眼睛闪闪发光,惊喜抬头。
刚刚的惊吓烟消云散。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双唇便被汲住。
褚君祈的吻强势又急迫,还带了十来日未见的思念。
黑暗的房间内,只剩粗重的喘息和急切的吸吮声。
宋清泞被亲的发软,抬手努力攀住他的脖子,才没让自己滑落在地。
褚君祈一只铁臂勾住她的腰往上提了提,唇就没有从她的唇上离开分毫。
可没一会,宋清泞又滑了下去。
褚君祈揽着她,急切的往房中间的桌子走。
大掌提着她的腰,微微用力,就让她坐在了桌子上方。
而他自己,很快又附身上去。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似乎这半个月的思念全融化在了这个吻里。
亲着亲着,情欲便迷进了他们眼中。
褚君祈不再满足于亲吻,他的手慢慢往上,游走在她的身体上。
唇也慢慢往下滑,轻轻啃咬她的脖子,重重的吮。
宋清泞难耐的扭着腰,身子主动贴近了他几分。
褚君祈咬开了她前襟的盘扣,在在她的锁骨上流连。
两人的呼吸紧紧缠绕在一起,怎么都觉不够。
眼见就要擦枪走火,褚君祈又开始往上游走,唇再次印在了她的唇上,啃咬了好一会才喘息着作罢。
宋清泞娇声喊他:“阿祈。”
褚君祈吻了吻她的脸颊,柔声哄:“乖,等新婚夜再给你。”
宋清泞羞得头顶都快要冒烟了。
什么给她啊,明明他自己也想要!
两人又腻歪了好久,终于是不敢再继续下去。
他们停下冷静了一会,这才相拥躺在了窗边的太妃椅上。
因宽度有限,褚君祈躺着,宋清泞半趴在他身上。
现在,终于是有嘴问他了。
“阿祈,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褚君祈捏了捏她的脖颈,笑道:“我还想和你说说话,怎么会舍得离开。”
宋清泞想到刚刚两人的模样,有些羞涩。
那是说话吗?
“你这半个月去了哪里?可是碰到了什么紧要的事情,所以才推迟回来的?”
褚君祈点头。
“去了常州,你可还记得自己在云初县救过的那几个残伤孩童?”
宋清泞记得。
“至使那些孩童伤残的背后有个庞大的团伙,这团伙人数众多,分布在大昇各州府郡县。”
宋清泞想到了,在现代,也有这样的团伙。
“这些人从偏远地区低价买大量孩童,或是从各地拐走那些父母不在身边的孩子。他们将这些孩子聚在一起分作两批。一批卖去其他国家为奴为婢,获取高价报酬。一批弄残,交换到其他州府郡县乞讨。而乞讨得来的所有银子,都归这个团伙所有。”
宋清泞听到这,气得浑身发抖,她想到之前救下的那几个孩子,要么被砍了手脚,要么被挖去了眼睛。
这些人真的比恶魔还可怕。
“然后呢?那团伙的大本营在常州?可有被抓获?”
褚君祈点头。
“前段时间,朝廷的人逐个击破了这团伙在各州府的交涉点,前半个月又剿灭了他们的总部,现在所有罪犯都已抓获。其团伙的头领和这两条线的负责人,已经在押去京城的路上了,会交给大理寺来处理。”
宋清泞闻言,只觉得大快人心。
将这些人千刀万剐都不为过。
“那你为何会去了半个月?不是说七八天的吗?”
褚君祈解释:“朝廷的人抓获了这两条线的负责人,又挟持了他们的家人,逼迫他们交出手中的花名册,以此来找回所有被害的孩子。可这些罪犯的头领早就做好了应对朝廷的对策,指使他们给出的花名册是假的。知道事情败露,他们又狗急跳墙的想杀掉所有还没有出手的孩子。我们的人为了先找到那些孩子的藏身之处,与他们耗费了些时日。”
宋清泞听得心脏跟着起起落落。
“那花名册呢?真的花名册可有找到?”
褚君祈点头:“找到了。”
“那就好。”
宋清泞长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又上手捶打他的胸膛。
“那你也该写一封信同我说明一下的,你一走走了半个月,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褚君祈握着她的拳头在唇边吻了吻,有些心疼。
“宁儿,让你担心了,对不起。”
褚君祈搂紧她的腰,下颚蹭了蹭她的头顶。
怕她担心,其实他是写了一封信的,只是送信之人在回云州城途中被杀了。
他也是回驿馆后才知道此事,然后匆忙朝张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