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惜才,也爱才。”长公主的手伸进苏怀钦衣服里面抚摸着,她眼中情欲渐渐爬了出来,她看着苏怀钦因为隐忍克制而泛红的脸,笑道:“只要你能取代前驸马在本宫心中的份量,本宫便助你一臂之力,让你以驸马之身立足于朝堂,给你权势。”
不得不说,长公主这话无疑是戳中苏怀钦内心软肋。
苏怀钦微微眯起眼,他打量着近在咫尺的长公主,他道:“公主此言当真?”
“本宫从不骗人。”长公主拔下头上珠钗往身后一丢,她道:“现在,伺候本宫,取悦本宫,让本宫快乐。”
苏怀钦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长公主,看着她那荡妇样子,脑海里涌现的却是冰清玉洁的苏倾玥,若是她跨坐于自己身上,自己又当如何?
长公主那一席话,苏怀钦承认他是心动的。
若是能在床次之欢这种事上满足长公主,能让她开金口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为他争取立足朝堂的机会,于他而言无疑是有利无害的。
唯一的损失,大抵便是他在床上的牺牲与不余遗力。
可他如今成了驸马,仕途已无希望,若是出卖色相能争取一线生机,为何不可?
他是对长公主无爱慕之心,甚至面对长公主还有不适与厌恶,但若是他将长公主幻想成苏倾玥,是不是就可以?
他要立足于朝堂之上,他要做大奸臣,他要得到苏倾玥!
苏怀钦看着披散着头发露出雪白香肩的长公主,看着她因呼吸而上下起伏的胸脯,他开始给自己洗脑,给自己催眠,将坐在他身上的长公主幻想成苏倾玥的模样。
这一招明显有用,苏怀钦眼前的长公主慢慢变成苏倾玥的模样。
人一变,苏倾玥的眼神也瞬间发生肉眼可见的变化,他一个翻身而起,将长公主压在身下,他红着眼看着她,“怀钦愿做公主裙下臣取悦公主,让公主快乐。”
长公主喜欢情动红眼的苏怀钦,虽不及前驸马,可别有一番趣味。
“好好表现。”长公主的手攀上苏怀钦的脖子,她稍稍倾身靠近她,如瀑青丝倾泻而下,“本宫不会让你白努力的。”
她到父皇面前说是一回事,父皇是否同意又是另一回事。
驸马不能入朝为官,可是皇爷爷定下的规矩,父皇可不会坏了皇爷爷定下的规矩,她不过是哄眼前人开心罢了。
可苏怀钦并不知道长公主内心所想,若是他知道,他碰都不会碰一下身下人。
可惜他不知道,不知情的苏怀钦此刻正努力将身下人幻想成苏倾玥,努力给自己催眠,让自己对身下人情动,有感觉。
春宵一刻值千金,可若洞房花烛夜的二人心怀鬼胎呢?
与长公主府这边的各怀心思不同,三公主府这里就可以称得上是臭味相投。
三公主府。
本该是良辰美景共度良宵的好时机,可一袭红嫁衣的姜令仪却带着一袭红衣的苏淮韬出现在公主府地牢里。
与地牢外喜气怡人不同,地牢一片狰狞恶臭。
甚至还能听到有人被行刑发出的声音,以及被行刑之人痛苦的呻.吟声。
苏淮韬本想和姜令仪寻欢作乐,但公主带他来地牢,他自然是顺从不违逆。
他与哥哥不同,对于入朝为官没有太多的欲望。
能入赘公主府做驸马,于他而言,是他毕生都未必能达到的高度。
说起来,他真该谢谢苏倾玥。
若不是苏倾玥,他又怎会成为三公主的驸马呢!
苏淮韬心情好,他更是主动凑上去拉起姜令仪的手,与她并肩而行。
姜令仪对于苏淮韬主动牵她的手并不反感,反而对于如狗般凑上来黏她的苏淮韬很是满意。
两人一路无话,终于抵达地牢最深处。
苏淮韬终于看清地牢里的形势,在他视野前方,是一个手脚被绑在木桩上,浑身是血的男子,他的脖子被绳子和木桩捆在一起,一张完好无损的脸暴露在空气里。
陶珩!
苏淮韬对这个正被行刑的男子一点也不陌生,同为世家少爷,都是打过照面的。
更何况,苏倾玥当日嫁到北安侯府时,他们也是见过面的。
陶珩见到一袭红嫁衣的姜令仪时,眼中闪过欣喜的光芒,但当他看见一旁同样一袭红衣的苏淮韬后,眼中光芒黯淡下去。
“你骗我!”陶珩看着姜令仪,目眦欲裂道:“我替公主您背锅,可你却出尔反尔辜负我对你的信任。你不仅没帮我报仇,还转身让苏倾玥的哥哥做了你的驸马。
三公主您虽贵为金枝玉叶,但你却不守承诺。像你这样的人,迟早会遭报应的。你是皇胄又如何?你早晚都会为你背叛我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我陶珩发誓,我死后会化作厉鬼缠着你,让你日日夜夜做噩梦,让你日日夜夜生不如死。我会在黄泉路上等着你,我会一见你便扑向你,拉着你跳入那满是猛鬼的忘川河中,让三公主你被猛鬼们啃食——”
姜令仪看一眼对她诅咒不停的陶珩,侧头去看苏淮韬:“今夜的洞房地点,本宫选在这里。”
苏淮韬听到这话,目光从陶珩身上收回,与姜令仪视线对上,他环顾四周,最后在那布置得如婚房一般的房间上,面上露出笑容,“公主若喜欢,淮滔定奉陪到底。”
姜令仪喜欢这个回答,她对自己的选的这个驸马,就现阶段而言,是满意的。
至于往后如何,以后再说。
姜令仪牵起苏淮韬的手往那精心布置的房间走去,根本不将身后还在骂的陶珩当一回事。
这类的话,她听了太多,早就腻了。
她贵为一国公主,不会遭报应的。
报应一说,历来只属于那些低贱的贱民!
陶珩一双眼瞪得老大,他又恨又气的看着一前一后走进那满目红房间的姜令仪与苏淮韬,看着他们你情我浓旁若无人的卿卿我我,妒忌就如一团熊熊燃烧的烈火充斥着他的五脏六腑。
“啊——”
陶珩恨得仰天长啸,他铆足全身的力气想要冲破捆住手脚的绳子,却无济于事。
这挣扎,这反抗,一直持续到姜令仪与苏淮韬衣衫尽褪,肌肤相贴,水乳交融。
陶珩无法直视这一幕,他不愿看着这一幕,他像发狂失去理智的野兽般挣扎。
‘咔嚓’。
‘咔嚓’。
陶珩竟然挣脱开了绳索束缚,得到自由的他抓起那在烧红炉子里放着的烙铁,直接冲向姜令仪和苏淮韬。
“公主,你的报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