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游家家大业大,又与司令有裙带关系,得罪谁那也不能得罪他们啊!
陆小冉使劲晃了晃脑袋,眩晕感消失了大半,再仔细看时,阁楼又大变样了!
阁楼之内,满目疮痍,似是被时间遗忘的角落。
积灰覆盖了每一寸土地,仿佛在告诉人们,这里已经很久没人过来了!
各式各样的椅子和残破的家具,东倒西歪,有的甚至已经分崩离析,成了碎片。
在这荒凉的阁楼之中,似乎隐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历史。
尘埃覆盖的旧物,似乎在低语着过往的愤怒与不甘!
咔嚓一声,宛如夜阑珊时的破裂声。
陆小冉突然感觉脚下有些异样。
她不禁低下头去,原来是一副骷髅骨架。
陆小冉可是追着鬼魂遍地跑的人,怎么会被这一副骨架吓到,还嫌弃的往远处踢了踢。
她现在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里发生过激烈的打斗,甚至还死了不少人。
因为地面上到处散落着骨骼,窗户上,桌子上,地板上,到处都是乌黑发霉的血迹,这足以证明当时是如何的混乱与激烈。
陆小冉继续在阁楼里行走着。
摇曳的烛光早已黯然熄灭,房檐下悬挂的红绸带,随风不动,褪去了往日的鲜亮,积满了尘埃的痕迹。
而在厅堂的中央,摆放着两把沉稳的檀香木椅,椅子上还有两具枯黄的人骨。
它们的形态异常奇特,头颅斜倾,每一根骨头都刻满了裂痕的痕迹,而脖颈之处,均被剪刀穿透,牢牢钉在背后的木板上。
突然一道尖锐的唢呐声响起,如划破静默的利箭,瞬间刺穿了宁静的空气!
紧接着,阁楼的大门被人用力的踹开。
随即,外边传来了一片喧闹的声音,如同市场的嘈杂,热热闹闹,沸沸扬扬。
陆小冉转头望去。
只见,一队身着白袍,脸抹浓妆的女子们笑得妖娆,踏着轻巧的步伐向阁楼行来。
那些白袍上绣着红色的囍字,犹如死亡的旗帜,他们的笑容冻结在脸上,像是被操控的傀儡,口中发出嘎嘎嘎的声音,试图制造出一股喜庆的氛围,但发出的声音却让人感到窒息。
在这群神秘白袍人的中心,竟然押送着一名身穿凤冠霞帔的女子。
就在这个时候,阁楼的正中间,竟然出现了一口魆黑且充满诡异的棺椁,里面躺着一具已经腐烂的尸体。
幽暗的天穹低垂,如同一口巨锅压低了气息。
凛冽的冬风趁虚而入,携带着冰冷的恶意,争先恐后地穿梭于门缝之间,灌满了整个房间。
身穿白袍的女人,她们押送着的挣扎女子竟然变成了陆小冉。
陆小冉在心中冷笑,是想让我也体会一下吗?
好,那就让我也感受一下!
很快,这群人就将陆小冉押送进了房间中。
原本幽暗的室内被点燃了一抹赤红,犹如破晓的曙光,带来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红色的丝带交织在梁木之间,房内陈设着诸多婚庆时的吉祥物。
在主位上,此前静默的人骨,恍若时光逆转,变作了一对慈祥的老夫妇。
而房间的周围,也坐满了宾客,他们高谈阔论,欢声笑语不绝于耳。
“吉时已到,迎新人!”
一道尖锐的略带戏腔的声音响起。
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着红袍的老妪,她脸色苍白如纸,目光锐利如刀,犹如一头饿狼,她身前摆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椁。
老妪的手指轻轻抚过棺椁的边缘,像是在唤醒其中沉睡的灵魂。
这位便是冥婆,专门为人主持冥婚的媒婆。
“带新人!”
在冥婆的指挥下,身穿白袍的女人将那陆小冉押送到她的面前。
两个女人将死者从棺材里抬出,仔细看的话,还能看到他脸上蠕动的蛆虫。
这时,陆小冉嘴中的布团掉了下来,她拼命的挣扎着嚎叫着。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陆小冉不断抗拒着,脸上充满了愤怒和惶恐。
“堵上她的嘴”。
冥婆一声令下,女人捡起地上的布布,重新塞入了陆小冉的嘴中。
很快,这对新人便被女人架着,站在了阁楼的中间。
他们的后面是游家的两个长辈。
诡异的喜堂中,冥婆尖锐刺耳的声音忽然打破寂静,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寒而栗。
“一拜天地!”
女人紧紧摁住陆小冉的颈部,伴随着已逝的游家子嗣,艰难地弯曲膝盖,向天地行跪拜之礼。
“二拜高堂!”
随后,她又一转身,引领他们面向端坐堂上的游家二老行礼。
仪式尾声。
让女人将这对新人相对而跪的位置调整妥当之后。
那位被称为冥婆的老妇,终于发出了最后一道指令,
“夫妻……对拜!”
话落,幽深的唢呐声猛然在楼层间回响,其声如夺魂之音,令人心生寒意,浑身汗毛直竖。
“送入洞房”!
很快,她就被送进了阁楼的二层。
女人温柔地掌握着游家的儿郎那如寒冰般冷硬的手掌,引导他缓缓掀起了陆小冉的盖头。
其中一位,容貌妍丽,气质温婉如春水。
另一位,面孔早已腐败不堪,气质全无,给人的只有寒冷与死寂。
冥婆取下了陆小冉嘴中的布团,拿剪刀剪下了男人的一撮头发,放进了她的嘴里!
求饶声与哭泣交织在一起,如交响乐中的乱流,使得那小小的阁楼陷入了喧闹之中。
那冥婆见到这等情景,眼中闪过了一丝凶狠的光芒。
冥婆犹如一只凶猛的厉鬼,手中紧握着锋利的绣花针,熟练地穿针引线,对准了陆小冉那娇艳的红唇……
那针头尖锐无比,轻易地穿透了她那丰盈的唇瓣和双眸上。
顿时,鲜血如珠般顺着唇角滑落,洒落在地。
剧烈的疼痛在她脑海中泛滥成灾,恐惧感如影随形,她不断地恳求,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不停地滑落。
她拼命地挣扎,企图摆脱那令人窒息的束缚,然而那些缠绕在手脚上的绳索却出人意料地坚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