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几乎要将自己的手脚扯断,那绳索依然纹丝未动。
女子悲泣之声,转瞬化作喉咙深处的哀哀呜咽。
她的唇瓣与眼角,皆被鲜血染红。
双唇被糙劣的技巧粗糙缝合,每当试图启唇,便有剧烈的撕裂之痛袭来。
冥婆心满意足的看着自己的杰作,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棺材钉拿来!”
漆黑的棺材钉,它们的长度达到了惊人的五十厘米,每一根都仿佛是黑暗中的指针,指示着未知的方向。
它们的外表覆盖着一层铁锈,如同岁月的痕迹,记录着过往的风雨。
这些钉子所散发出的气息,诡异得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呼唤,让人无法忽视。
冥婆怪笑两声,那双冰冷刺骨的眸子,再次盯上了陆小冉。
棺材钉沾了黑狗血对准陆小冉的手掌狠狠一砸,将陆小冉的玉手钉在了棺材里!
接着,她的另一只手,以及双腿,皆未能逃脱此劫,包括额头!
伴随着最后一声凄厉的哀嚎。
转瞬之间,一切归于寂静。
临死之前的最终愿望就是化成厉鬼,血债血偿!
她的愿望好像是被神明听到了,梳妆台上的镜子里爬出了一只眼睛,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的时候爬到了陆小冉的身上。
她吩咐人将游家的儿子放进棺材里,和陆小冉并排躺着,而后,砰地一声关上。
紧接着使用棺材钉仔细地封堵了棺木的接缝……
冥婚完成!
漆黑的棺材中,陆小冉不禁笑了,这都是一些什么玩意,整天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坑害无辜的人,死了都活该!
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还是有点痛的,尤其是这旁边传来的尸臭味,实在是太真实了!
外面敲锣打鼓的吹打声还在继续,陆小冉突然感觉自己有点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爬,爬到了她的眼睛里。
就在这个瞬间,李芝芝的棺木突然释放出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犹如冬季暴雪前的凛冽寒风,让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这股气息犹如狂涛巨澜,翻涌澎湃,猛烈地撞击在冥婆的躯体上,竟将她如同断线风筝一般击飞出去,重重地摔在坚硬的地面上。
紧接着,棺木内部传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那声音犹如火山爆发,充满了激愤与不屈。
李芝芝的怒吼声从棺木深处震荡而出,震得人耳膜生疼,仿佛要冲破这压抑的氛围,将所有的愤怒与不屈全部释放出来。
“特喵的,老娘今天撕烂你的嘴!”这是陆小冉喊的。
李芝芝再次爆发出强悍无比的煞气,那股煞气竟直接将棺材都给震碎,连带着那具尸体都变成了皮肤碎片!
她的一张脸惨白惨白的,就像刚从面缸里出来一样,一双没有眼白的眼睛死死的瞪着所有人,血红的嘴唇僵硬的弯了个弧度:“全都死!”
“不……不……”场面乱成一团,人们争先恐后的向门外跑。
李芝芝手一挥,一股阴气袭来,大门被死死的关住,任凭人们怎么敲打,都打不开一丝缝隙。
无尽的黑气从李芝芝的身上涌出,向着那些白袍女人和宾客冲去。
无尽的哀嚎从阁楼中响起,可以想象,这是何等的痛苦!
除了冥婆和老夫妇,所有人都化成了一具白骨。
做完一切之后,李芝芝手握双剪,犹如幻影一般,瞬时现身于游家二老眼前。
“不……”
游家二老在李芝芝的操控下,就如同被无形的丝线牵引的木偶一般,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僵硬而无力。
他们的身心被束缚重重,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紧紧勒住,无法挣扎,无法逃脱。
他们只能无奈地注视着李芝芝,那双充满恐惧和绝望的眼睛,犹如被禁锢在黑暗中的囚徒。
李芝芝的手如同冰冷的刀片,无情地割剪着他们肌肤的肌理,一层层地剥削,仿佛在剥离他们生命的最后一丝温度。每一次切割,都让游家二老感受到深入骨髓的疼痛,他们痛苦地扭曲着身体,却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感到了生命的流逝,感到了死亡的临近,却无法做出任何反抗,只能任由命运摆布,犹如一片片落叶,随风飘散,最终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李芝芝手一挥,时光倒流,两个老人又活生生的坐在椅子上。
看来,她并不想让这两个恶人如此轻松的死去。
李芝芝操控着二人拿起了剪刀,相互剪着自己的嘴巴,皮肉,骨头,最后再重重的插在脖子上。
一旁的冥婆在一次次的晕倒中苏醒,再次看到这骇人的场景,衣摆下又是一片水渍。
李芝芝手脚僵硬的向着冥婆走去。
冥婆做了这么多场冥婚,第一次看到如此真实的恶鬼:“别,别杀我”。
李芝芝手拿绣花针,忽然咧嘴一笑,鲜血顺着她嘴上的伤口不断涌出,眼白都被鲜血侵染成了红色,然后流淌在苍白的脸颊上:“该你了!”
李芝芝不断的将她的嘴撕开缝合,再撕开再缝合……
棺材钉也被她钉在了冥婆的四肢上,然后拿着她的头哐哐撞大墙。
整个过程中,冥婆都保持着一种清醒的状态,想死又死不成。
最后,李芝芝的手呈爪状插在了冥婆的脑袋里,把手拔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豆腐脑在手上。
忽然陆小冉被李芝芝弹出了身体,她僵硬的转过身来:“还有你!”
五指成爪的就像陆小冉的心脏抓来,陆小冉皱着眉毛躲避着,不是不想打,是实在是下不了手,她的爪子上还有豆腐脑呢!
无边无尽的黑雾包裹住了陆小冉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她甚至都能看到那个眼睛正在蠢蠢欲动的,跳到她的身上。
“喵了个咪的,老娘今天要栽在这里了!”
“小冉,你醒醒,快醒醒,好多鬼啊!”
化梅一醒过来就看到陆小冉躺在地上,怎么喊都不醒。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祠堂外面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