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今日便是马三此生最高光的日子了,一个初入后天的不入流武者,把一个个将军公子,军中高层,先天高手扔下楼去,而且被扔者半点反抗都不敢有。
赵喜见怪不怪,对着马三小声说,“怎么样?跟着公子刺激吧?这才叫见世面。”
马三也是兴奋异常,不住点头。
赵宣像个没事人一样,继续在子瑜耳边说着什么?给她夹着菜,远处看去,真像舔狗。
此事惊动了酒楼老板,也惊动了在此用餐的一些当地权贵,但无一人敢站出来。在顶级战力面前,纷纷默契的只是远处看着,连谈论都不敢有。
可酒楼老板不能不出来,他是此间主人。
小二已告知他,公子名赵宣,“赵公子驾临本店,真是让本店蓬荜生辉啊!”
赵宣见到一个富态十足的中年人向他走来,“你这酒店嘛,装修倒是也还不错,就是用餐环境不咋地。”
“是是,小人马上改进,下次公子光临,必然让公子眼前一亮。”此人满口答应,然后又问道,“公子哪里人士,小人倒是从未见过像您和夫人这般神仙中人,应是刚到杭州吧?”
“嗯,我们就是今天刚到的,有人推荐我,说是此处乃杭州最好的酒店,看来也不怎么样啊?”赵宣玩味的说道。
“公子爷能来,是小人荣幸,这几日的食宿一律免单,公子你看这样可好?”中年人讨好的说道。
赵宣想了想,也罢!既然老板还算识相,那就放过他们了。况且,宣瑜酒如果打入杭州,免不得要在这里售卖。
“行,就这么办吧!如果那个大将军来找我,我接下就是了。”赵宣浑不在意。
那中年人一愣,这是碰到大人物了?越发殷勤,“公子,小人姓钱,单名一个喜字,以后您就喊我小喜子即可。”
只是赵宣还没答话,旁边一人却是听得大怒!抬脚就踹了过去,“谁让你起这个名的?改,得改!”
子瑜掩嘴偷笑,赵宣看着也是一乐。
“我家管家也是小喜子,你也是小喜子,哈哈!好,很好!今天这件事就算彻底揭过去了。那将军如果迁怒于你,本公子也一并接了。”
钱喜倒是并不怎么怵那个大将军,他后台也是有人的,无非就是赔钱,谈和。毕竟他也派人帮忙了,只不过技不如赵公子。
只是这赵公子的势力,着实让他吃惊,显然是更高层次的人。
此间事了,赵宣也没了心情,就扶着子瑜回房去了。
话说两边。
几个公子哥被人从馨香园二楼丢下来,摔得是七晕八素,互相搀扶着,狼狈不堪地跑了。
他们听清楚了,对方乃化神高手,连狠话都不敢说,还是回去搬救兵要紧。
另一头,总督门房收了帖子,看也不看就扫入了角落。自王总督来到杭州,每天拜访之人络绎不绝,他哪有心思理会这一看就是平民的人。
结果,事态大发了!
冠军大将军营帐内,几个公子皆是跪倒在地,那中年人和几个护卫,却是坐在地上,显然伤势已经被简单处理过,但跪是没法跪了。
事情经过大将军已然知晓,他朝着参军问道,“你看这个赵宣是何许人也?听口气好像是和新来的总督很熟的样子?”
大将军名叫呼延迟,官拜冠军大将军,正三品。生的是虎背熊腰,但实则心思缜密。
军中地位仅次于镇军大将军,也是军中的实权派,实力派。武道修为已达化神之初,可谓整个大晋军队中的高手。
所以他虽然名义上受两江总督挟制,但不是还有“听调不听宣”一说么?何况还是新来的。
“大将军,属下已查问过城门守军,对方是和嘉兴知府周赟一道前来的,也没住他府上。
晚间,他的管家已经去总督府递了拜帖,可总督府没让人进门,想必关系不深。”参军回道,“就是对方的身手疑似化神境,这就令人称奇了!年轻一辈,未曾听说有此般高手。”
呼延迟也是诧异,“是啊,除了几个大派,真正的高手基本都在军中,宫中!像那北方军团的未来军神,梁子铭,年龄不足三十,却已是破凡境大圆满。
会不会是搞错了?那馨香园的先天,也不过就是破凡中期而已,而且年龄颇大。
如果他在梁子铭手里,估计也走不了一招。先天之间的差距可是很大的。”
“这样吧,你再去查!连夜赶赴嘉兴,再找个相熟的人去周赟府上探听探听。”大将军还是不放心,吩咐参军道。
“喏!”参军走了。
呼延迟深吸一口气,“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整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惹是生非。”
“爹,这回真不关我的事啊!我听那小子口出狂言,不由地嘲讽了一句,他就让护卫动手了!”呼延卓委屈道。
其实,他调戏子瑜的事,连另外几人也不知道,那时他们正在里间饮酒呢。
“他说的可是真?”大将军看向另几个人,那几人也是纷纷点头。
大将军心中愤怒无比,就算儿子再不成器,也轮不到旁人来管。赵宣?你是个什么东西?
参事命人八百里加急,连夜去了嘉兴,又找了一个相熟的同乡,正巧与周赟管家也是熟稔,就托他打听。
清晨时分,两方消息就传了回来。
赵宣乃一富商,办了个酒作坊;
赵宣在水灾中捐钱捐物,引得周府尊好感。
参军心下大定,急忙汇报于大将军。
大将军怒不可遏,仿佛被吞了苍蝇,真是什么人都敢在我头上拉屎啊!心下又是一动,正巧,今天就来场演习,也给我们总督大人开开眼!
赵宣就和没事人一样,吩咐赵喜和马三去寻房子,自己则跟子瑜享用早餐。
而军队已在集结,偏将三名,皆为后天圆满;参将两名,皆为先天;副将一名,先天圆满;大将军,化神高手。领兵三千,直奔杭州府城而来。
前军入城,先是控制了城门,“奉大将军令,此处已被军事接管,尔等抱头蹲下。”
说着,又是一队人马进城,前头高喊“奉大将军令,今日杭州戒严,攻防演练正式开始,所有百姓各自回家,不得外出。”
大将军之威恐怖如斯。一队队士兵进城之后,又分出一伍伍人各自镇守街口,百夫伯长接管一个个区域。
呼延迟骑着战马,悠悠然地进了城门。待进了城中,才跟副将打了个眼色,副将往总督府而去。
再说此时的总督府。
王玄年打完一套拳,听得外面闹哄哄的,喊过下人询问外面什么情况。
不一会,他就回来了,说城中来了很多很多士兵,多处地方已经戒严了。
王玄年纳闷,当下无战事啊,有什么是他这个两江总督所不知道的?
又听闻下人来报,说是冠军大将军帐下副将求见。
王玄年很是不解,这呼延迟在搞什么把戏?
只见一威风凛凛的将军,在下人带领下龙行虎步地走来,到了近前,单膝一跪,双手抱拳道:“末将见过总督大人,末将奉大将军之命,特来向总督大人禀报。
近日城中骄奢之风弥漫,城中守将军备懈怠,如再这样下去,若有敌人来袭,杭州将不攻自破。
所以大将军今日要进行攻防演练,让末将特来报备。总督大人有何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