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就是学期末了。
霍格沃茨陷入了一种紧张的期末周氛围——仅限学生。
确定在下学年能成为斯莱特林女级长的潘西整日和德拉科混在一起,大肆讨论着下学年该如何「当好」这个级长,以及日后该如何管理斯莱特林的学生们。
然后就导致了——斯莱特林中的混血和寥寥无几的麻种巫师见了他们就绕路走。
毕竟这两个可是极端的「纯血推崇者」。
谁都不想成为他们日后针对的对象。
但偏偏这两个对斯莱特林中唯一血统成谜的里尔态度一反常态的好——虽然只在表面上这样做,但还是让许多人感觉到奇怪。
这个行为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来着?
好像是确定潘西是下学年级长的前一天开始的——那天里尔从图书馆回来时,潘西就开始一反常态地主动和她打招呼了。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学生们表示很不理解。
在这样怪异的气氛中,里尔的四年级迎来终点。
在即将离开霍格沃茨的前一个晚上,里尔拜托邓布利多无论如何都要找人保护好哈利——就算有「血亲保护」在,但毕竟假期时他不在学校,身边又没有巫师保护,随时都有可能被食死徒抓走。
虽然她只说了必须要找人保护哈利,原因没说。
但邓布利多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当夜,校长幻影移形至格里莫广场12号,与西里斯谈了一夜。
第二天,哈利在国王十字车站见到了来接他的教父。
“西里斯!”哈利丢开手中的行李箱,朝着西里斯跑过去,给了他一个紧紧的拥抱,“你是来接我回家的吗?你怎么没让猫头鹰事先给我送个信呢?”
西里斯和他拥抱过后就松开了手,他抱歉地看着哈利,“对不起,哈利。这个暑假你还是得住在德斯礼家,而且你要记住——那里才是你的家。”
哈利有些不太理解地看着西里斯,他疑惑道,“那里才是我的家?可——我们不是家人吗?”
“别误会,哈利。”西里斯走过去捡起他的行李箱,勾着哈利的肩膀往出站口走,“我只能说——你必须这样做。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但这是邓布利多让我转告你的。哈利,我一直都爱着你。如果可以的话,我也想和你长久的住在一起。”
哈利立刻嗅到了其中不对劲的气息。
但以他目前所了解的一切,无法解释邓布利多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他不知道自己已经多么不想回德斯礼家了吗!
可邓布利多都这样说了,他只能照做。
*
里尔拖着行李箱离开国王十字车站后,就通过门钥匙回了蜘蛛尾巷。
她出现在玄关中,却发现整栋房子格外的安静。
这个点,也许是去超市买菜了——埃尔默从来到蜘蛛尾巷后就习惯了主人生活在麻瓜世界的这一点,并且很好的学会了用混淆咒——让他在麻瓜眼里是一个人类。
她脱下校袍挂在衣架上,结果刚走进客厅,就看见鹌鹑样、大气都不敢出的埃尔默。
还有背对着她,站在客厅那面展示柜前的斯内普。
教授今天脱下了他蝙蝠翅膀似的外披,单穿那套修身的黑色巫师袍显得他整个人格外的瘦削。
“你回家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快。”斯内普回过头看了她一眼,“难道邓布利多偷偷的教会你「幻影移形」了?”
“是我托校长帮我做了件回家的门钥匙。”
里尔有些忐忑地解释。
她从来没有告诉过斯内普她家在哪,斯内普也从未对她搬到哪里有了解的意思。
然后今天就给了她这么大个惊吓。
里尔悄悄地瞪了眼埃尔默。
家养小精灵委屈地看着主人,想做些什么惩罚自己,却在另一道更凶的眼神下停止了动作。
“校长还真是乐于助人啊,就算这件事违背了魔法部的规定。”斯内普不阴不阳地说,“你应该很清楚神秘人想要做什么,所以,身为你的……院长,我不能放任一个没有任何自保能力的学生独自居住。所以——现在收拾好你的行李。”
“跟我回家。”
他今天的语气像是平时上课一样,找不出什么不对劲。
但说的话也太不对劲了点。
“先生,我有您给我的魔药,还有埃尔默……”
她拒绝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就接收到斯内普一道冷硬的眼神。
“神秘人的部下可不会给你喝魔药的时间——一道「索命咒」,你就成尸体了。”
里尔想说伏地魔满脑子都是哈利,哪里有时间注意其他人呢?
但在斯内普那张严肃的脸下,还是没说出口。
她点点头,让埃尔默去收拾了。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些是我上次给你的那一批魔药的瓶子。”斯内普拉开展示柜的门,从中取出一个曾经装有「福灵剂」的玻璃瓶,用手捏着,举到面前。
里尔的羞耻感后知后觉的涌上来。
她该怎么当着爱豆的面解释,收到爱豆送的东西后,把包装纸收集起来的这件事……
“先生…呃……我、我其实…其实更、更习惯用自己的…自己的瓶子来…来装魔药……”
这个磕磕绊绊的解释让斯内普忍不住发笑。
他之前怎么没发现,她在向自己解释某些行为时,像是干了坏事被父母抓包的小孩。
“这就是你把这些已经没用的空瓶收集起来的原因?”
斯内普又问。
里尔的整张脸都因为尴尬而涨红了,她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或者当即给自己来一发「阿瓦达啃大瓜」,让她死了吧!
死了都比回答这个尴尬的问题好!
斯内普见她这样,也没再追问了。
埃尔默将收拾好的箱子带下楼后,他提起那个沉重的皮箱,朝着里尔伸出手臂。
少女乖乖抓住他的小臂。
随后,两个人一起幻影移形了。
一到蜘蛛尾巷19号内,她立刻松开了斯内普的胳膊。
却在无意间的一个低头中,看见他掌侧那道比周围皮肤颜色更深些的咬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