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簪款式并不算新,顶端尖锐。
却是萧鸣屿的宝贝,他一直都放在胸口贴身带着。
他看着那发簪,再次想起宋听澜拿着它利落刺向别人脖子的果断神情,嘴角忍不住的笑了笑。
“呵——”
这时,身后一个讥讽的声音响起。
萧鸣屿立刻回头,下意识的将手中簪子收了起来,这才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她身后的司空政年。
他此时姿态悠闲,手中还拿着一个萧鸣屿桌上的一个小小的玩意随意的把玩着。
“都说这女人是男人的温柔乡,足以让一个英雄丢了骨头,让一个恶魔忘了作恶。”
“看来,这话一点都不假,现在才几日的时间,一向不近女色的萧鸣屿竟然也会看着女人的发簪笑出声了,还真是稀奇。”
而萧鸣屿在看见司空政年之时,立刻站起身来,微微躬身行礼。
“明王殿下。”
司空政年冷哼一声,将手中的小玩意随意的扔在地上。
“哼!”
“司空谨辰,你又何必当着我的面做出这幅惺惺作态的模样,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难道还不清楚?”
“你自从到了上京,又什么时候将本王放在眼中过?”
他说着站起身,直视着萧鸣屿。
“我封地里挖出来的那些石头,都是你干的吧!”
萧鸣屿闻言,猛地抬头,先是震惊的看了司空政年一眼,而后才从容的摇头道:
“不是我。”
“此事和我没有关系。”
他说着还轻笑一声。
“若是我的话,我又怎么会傻的只放在那一块石头呢?”
“既然是预言,这石头就应该出现在天晟的各地才是,这只有这样才能让明王你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闻言,司空政年仰头一阵大笑。
“哈哈哈……”
“真不愧是你,司空谨辰。”
“本王就知道,我当初没有看错你,你这小子够狠,也够能忍。”
“对自己,对他人都足够的狠。”
“也难怪我那么多人手,也只有你能翻身,更能顺理成章的恢复自己的身份,压了本王一头。”
司空政年说着还轻叹了一口气。
“确实,你要是出手的话,定然是不会给我留任何活路的。”
司空政年说着,拍了萧萧鸣屿的肩膀几下。
“只是,司空谨辰,你难道没有发现,你最近的胆子是越发的大了吗?”
萧鸣屿低头。
“我一直都是按照王爷的吩咐办事的。”
“即使我现在已经恢复身份,但我依旧是殿下您的人,您想要做什么,需要我做什么,我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司空政年却轻笑一声。
“几日不见,你这话是说的越来越好听了。”
“我可没让你娶宋家的那个丫头,更没有让你提前暴露你的身份。”
萧鸣屿闻言,不卑不亢的继续道:
“这些都是形势所逼。”
“不过,我的身份提前曝光也吸引了司空崇礼的视线,也让圣上放松了警惕,这才可以让王爷有更多的时间准备一切。”
司空政年冷哼。
“你最好是庆幸,那石头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
“否则,你当年的那些事情我也会悉数告诉司空明德。”
“你觉得按照他多疑的性子,若是知道你还记得当年的一切,你觉得他还会留下你吗?”
司空政年说着,再次轻轻的拍了拍萧鸣屿的肩膀,无声的警告一番,这才转身离开了。
而萧鸣屿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嫌弃的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嘴角露出一抹轻笑。
*****
时间飞快,眼看着又是几天过去。
这日,宋听澜出门,想要去查看一下之前给张清歌新打的几套头面。
却不想她走到路上时,却发现马车竟然许久未动,这才探头看了一眼。
“怎么了?”
马夫道:
“小姐,前面好像出事了。”
宋听澜看着远处正在争持的两人,看样子应该是两个马车互不相让,这才打了起来。
看他们争吵的激烈模样,想必是一时半会还停不下来。
宋听澜见状,直接吩咐道:“绕路去吧。”
说完,马车就已经驶向了旁边的小巷子。
这条小巷子知道的不多,所以走的人也就不多。
宋听澜之前走过几次。
但是,今日马车在走在僻静处之时,却忽而停了下来。
宋听澜微微皱眉,不由再次问:
“怎么了?”
但是,这次,马车外面却迟迟没有动静。
因为府上事忙,是以,宋听澜今日出门就只带了香桃,并未带其他的人手。
香桃见外面没有动静,刚要掀开车帘出去看,但被宋听澜无声阻止。
香桃见状也明白过来,刚要小心的掀开车帘看看外面的情况,却忽而问到一股异香。
“小姐,小……”
香桃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就到了下去。
而宋听澜则捂着口鼻,想要扶住香桃。
但是,也不过是多撑了片刻,很快,人也跟着倒了下去。
而此时的马车外面却是另一番景象。
看似平静,但是不远处的隐僻处,却是另一番的动静。
都是高手中的高手。
打斗起来自然也没有什么花架子,招招毙命,几个动作就可以见分晓。
其中的一个瘦小的男子见对方人数众多。
他也不再恋战,直接抓了其中一人身上的布料,快速的逃走了。
******
宋听澜的头很痛。
痛的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那时候,她在司空崇礼的一处私人的宅子里醒来。
一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司空崇礼那张带着偏执的眼睛。
“听澜,你醒了。”
宋听澜环视一圈。
“我这是在哪里?“
司空崇礼却看着她,嘴角带着笑道:
“这里就是你未来的家。”
宋听澜也是此时才明白,萧庭屿彻底将她卖了,而她也即将沦为了司空崇礼的一个玩物。
这让她怎么能允许。
是以,她立刻下床想要离开,但是却因为双腿没有任何的力气,直接摔倒在地。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自己全身都酸软,竟是连简单的抬手动作都做不了。
“你不用白费力气了。”
司空崇礼温柔的将她抱起来,小心的放在床上。
但宋听澜却只觉得恐惧。
“你已经吃了我的药,除了这张床,你哪里都去不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常来看你的,只要你好好地听话,日后,我会让你下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