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郭绍猛地睁开眼睛,不觉身上已经大汗淋漓。
“刚才,是个梦?”
郭绍看了眼身旁熟睡的周后,这才确信,刚才自己真的做了一个梦。
外面的天已经快亮了,又到了早朝的时候。
郭绍掀开被子,准备穿上衣服去上朝,可一想到自己刚才做的那个梦,又让他觉得心有余悸。
“奇怪,怎么会做这种梦?”郭绍用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回忆起刚才那个怪梦,依旧他觉得心有余悸。
“都督怎么了?”不知何时身旁的周后已经醒了,见郭绍浑身大汗,周后不由关心的坐了起来。
“没事!”郭绍回身看了眼周后,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原本砰砰直跳的心脏居然也安定了不少。“玉凤,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周后轻抚着郭绍的背,柔声问道:“什么样的噩梦,竟把都督吓成这样?”
郭绍犹豫了一下,缓缓说道:“我梦到李自成打进了京城,我成了你,最后……”
他没有说下去,但周后已明白他的意思。周后抱紧郭绍,安慰道:“都督莫怕,这不过是一场梦罢了。如今你手握大权,众人皆服,怎会有此等事发生。”
郭绍点了点头,可心中的担忧仍未消散。
这时,外面传来陆凝的声音:“都督,早朝时间快到了。”
郭绍深吸一口气,起身穿戴整齐。周后也下了床,帮他整理衣冠。郭绍看着眼前温柔贤淑的周后,心中涌起一股暖意。
他在周后的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有你在我身边,我便什么都不怕。”说罢,他大步走出房门,朝着朝堂走去。
今天的朝会,主要还是商议秋天以后出兵山海关的事情。
倪元璐一如既往的哭穷,表示户部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支持军队打仗。
萧毅直接问他:“如果搞不到钱,我要你这个户部尚书,有什么用?”
倪元璐当场表示要辞官不干。
这也是他们在崇祯朝玩的老套路了,以进为退,用辞官来逼皇帝妥协。
“辞官?”郭绍冷笑了一声说:“本督不准,你要辞官,先把今年朝廷征讨吴三桂的军费拿来。”
倪元璐欲哭无泪:“都督,你还讲不讲理了?”
“本督就是理!”
倪元璐无奈,官辞不掉,郭绍逼得又紧,他只能承诺今年秋天,会为大军筹集二百万两白银。
“倪元璐!”郭绍对倪元璐说:“直隶地区一年的收入还不到一百万两,如果你能弄到200万,本督算你大功一件,但是丑话放在前面,不准你盘剥百姓,也不准你贪污受贿。”
倪元璐苦着脸,心中叫苦不迭,却也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这时,孙承宗站了出来,说道:“都督,如今山海关地势险要,吴三桂又手握重兵,贸然出兵恐有风险。”
郭绍目光锐利,扫视众人,道:“吴三桂拥兵自重,已然是朝廷大患,若不除之,日后必成心腹大患。且如今我们士气正盛,此时不出兵,更待何时?”
众人听郭绍如此说,皆不再言语。
郭绍接着安排道:“李定国,你率三万精兵为先锋,先行进发山海关附近,打探敌军情况。其余各部,加紧筹备粮草和军械,随时听候调遣。”
众人领命,朝会结束后,各自回去准备。
郭绍回到总理府,周后正等着他回来用早饭,见他回来,忙迎上前。
郭绍将朝会之事告知周后,周后担忧道:“此番出兵,你定要小心。”郭绍握住她的手,坚定道:“放心,我定会凯旋而归。”
情到深处,两人紧紧相拥。
就在两人相拥时,突然马国成不合时宜的闯了进来。
见到屋子里的场景,马国成尴尬的准备退出去。
郭绍眉头一皱,松开周后,整理了下衣衫道:“有什么事就说。”
马国成拱手说道:“都督,太子…太子爷来了。”
郭绍一怔看了眼周后,问马国成:“太子来干什么?”
马国成看着郭绍,说道:“太子说要来找皇后娘娘。”
周后闻言,脸上瞬间闪过一丝慌乱。
她下意识的想找地方躲避。
郭绍拉住他说:“无妨,你出去见他。”
周后听郭绍这么说了,只能硬着头皮出去见朱慈烺。
母子二人在总理府外台阶上见面。
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
朱慈烺率先开口说:“母后,你果然在这。”
“我儿何事?”周后强颜欢笑。
朱慈烺面无表情的开口说道:“母后,现在外面都在谣传,说你给郭绍生了一个女儿,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
周后心中一惊,羞恼道:“我儿莫要轻信那些谣言,哪有此事。”
朱慈烺目光紧紧盯着周后,似要将她看穿,“母后,这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若不是真的,又怎会如此?”
周后强装镇定:“我与都督清清白白,那些不过是小人恶意中伤。”
这时,郭绍从府内走出,他看着朱慈烺,神色威严,“太子殿下,这谣言毫无根据,还望殿下莫要被其误导。如今朝廷正要出兵山海关,殿下应将心思放在国事上。”
朱慈烺冷哼一声,说道:“郭都督,听说你时常夜宿皇宫,这些事情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吧?”
郭绍眉头一皱,呵斥道:“太子殿下,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你先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疑我和皇后娘娘有私情,如今又怀疑郭某夜宿皇宫,你说的这些事情可有凭证!”
“凭证?”朱慈烺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我母后大清早的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
这话一出,周皇后肉眼可见的慌了,她无助的看着郭绍。
郭绍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看向太子说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是国母,国母来看望臣下,本来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难道太子就因为皇后娘娘来和我见面,就怀疑本督和皇后有私情,那么以此类推,现在太子也来见下官,是不是太子也和下官有私?”
朱慈烺被问的哑口无言。
郭绍又接着说:“太子,你随便听到一点谣言,就怀疑下官和皇后娘娘有私情,甚至公开质问您的母亲,这是一个儿子应该做的吗?”
朱慈烺闻言,也觉得今日做的有些过火了,慌忙拱手向周皇后请罪。
周皇后不知是被吓的还是委屈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将身子撇了过去,不看朱慈烺。
“太子!”郭绍面无表情的质问:“知道这些谣言您是从哪听来的?”
“本宫……本宫是听人说的!”
“听谁说的?”郭绍不依不饶的追问。
朱慈烺只好吞吞吐吐的说:“是父皇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叫王喜……”
郭绍听后对马国成吩咐:“王喜污蔑国母,毁坏本督的声誉,你马上就陛下那里,把他带出来杀了。”
“是!”马国成应了一声,领着人走了。
朱慈烺此刻已经被吓坏了。
父皇身边的太监他都说杀就杀,会不会也处置我?
“太子!”郭绍看向了朱慈烺。
朱慈烺嘴唇颌动,求饶的话终究是没说出来。
“都督!”周皇后抓住了郭绍的胳膊,楚楚可怜的望着他。
“哎!”郭绍内心叹了一口气,对朱慈烺说:“太子殿下听信谣言,我以总理大臣的身份,罚您回去闭门思过一个月。”说罢郭绍让铁林带太子回去。
望着朱慈烺离去,周后松了一口气,看向郭绍,眼中满是感激。
郭绍安慰道:“莫怕,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