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关注的点也好特别啊。”白慕顿时感觉空气都有充满了尴尬的气氛。
江攸攸欣然一笑:“哈哈,开玩笑的,睡觉吧,困了,晚安。”
江攸攸把手放到胸前,轻轻地握着白慕的手背,缓缓闭上眼。
……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窗帘打进屋内,照到了少女的脸上。江攸攸缓缓睁开眼醒了过来,她翻过身,想要和往常那样,和自己的男朋友说一声“早安”。
然而她翻过身后,却没有看到白慕的身影,不单如此,就连他的衣服也不见了。
“奇怪?小慕去了哪里?”
带着疑惑,江攸攸给白慕拨通了电话。
电话刚一拨通,江攸攸就明显的听到了汽车行驶在马路上发出的声音,紧接着电话那头便传来自己男朋友熟悉的声音:“喂,小呆羊,这么早就醒来,不再多睡一会了?”
“小慕,你……你不会是在高速上呢吧?”江攸攸有些不敢置信。
白慕听出了她语气中的不确定,于是惆怅地说:“抱歉,江攸攸,我真的不能陪你太久。”
他的话音落下,江攸攸久久没有开口。
过了不知多久,对方才说:“可是,快到你的生日了,我想等你在洛清,我陪你过完生日你再走,可现在……”
白慕欣慰的回答:“谢谢,你能有这份心我就很高兴了。”
江攸攸叹气:“那天不单单是你的生日,还是我们相识一周年的纪念日,我原本还想要在那天好好的……”
白慕听出她的语气已经很失望了,于是他犹豫了几秒,缓缓开口:“那小呆羊,这样吧,等今年11月24号,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回晚明过吧,洛清这边我真的……真的已经不是很喜欢了。”
江攸攸回答说:“嗯嗯,只要你记得就好。”
听到她笑了后,白慕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说:“时间也不早了,你换好衣服就下楼吃个饭吧,早点回学校,回去好好练琴。”
“好的好的,那小慕,路上小心,二十四号见。”
“二十四号见。”
挂断了电话后,江攸攸还是感到有些许的遗憾。不过她也不是小孩子了,知道白慕有他自己的事情,不可能能一直陪着自己的。
于是她换好衣服,拿上房卡,下楼退完房,简单的吃了一顿早饭后就打车回学校了。
到了下午的时候,她像平常那样去了音乐厅,到了音乐厅里面,她看到奥利维亚正在钢琴旁弹琴。
只不过他弹奏的这旋律,江攸攸听上去感觉很陌生。
她带着疑问,等到奥利维亚弹完后问他这是哪首曲子。
奥利维亚微微笑了下,把琴谱拿了下来递给江攸攸,说:“你看看吧,这是顾煊写的,不论是歌词还是钢琴谱,都已经创作完了。我刚刚试着弹了一遍,感觉还不错,你看看怎么样。”
接过琴谱后,江攸攸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上面的内容,果真如奥利维亚所说,无论是歌词还是钢琴谱,都已经写好了。
“他……他还会写钢琴谱?不敢相信。”
江攸攸大致看了一眼,看到之后一行,下面写了四个字:
(百日爱情)
“这是这首歌的名字吗?”江攸攸疑惑的问道。
奥利维亚点了点头:“应该是,这首歌的歌词中提到过类似纪念他以前的女朋友江瑶的歌词,想必……应该像她了。”
江攸攸耸了耸肩问:“顾煊呢?他现在在哪里?”
奥利维亚仔细想了想:“他刚离开不久,也就才十分钟左右吧。我也问过他要去哪里,但他只说了去他该去的地方。至于是哪……大概也许在……在墓地吧,今天是江瑶的三周年忌日。”
一想到几年前洛清第二医院的那场大火,奥利维亚就不忍皱了皱眉,要不是当时原本已经逃出来的江瑶又折返回去救人了,或许她也不会死。
但相反,被她救出来的那十一个人也会因此丧命……
江攸攸听到奥利维亚讲述后,缓缓开口:“这样……那我也要去一趟,去看看他,而且……不单是看他,还有一个人,也需要我去看望看望。”
……
……
……
……
下午五点,太阳缓缓落下,夕阳的余光公平的落在了墓地的每一块墓碑上,照亮了它们那近乎从未被路过之人注意到的墓志铭上。
此时,荒凉的墓地中,只有一个孤独的身影站在一座墓碑前,他手中拿着一朵菊花。
他缓缓将手中的菊花放下,然后单膝下跪,取出手帕,轻轻擦拭了一下并无多少尘土的墓碑。
墓碑上面有一张墓主的照片,照片下面竖着刻下几个字:“爱妻江瑶之墓”。
顾煊一边轻轻擦拭着墓碑,一边说:“瑶瑶,一个人在那边怎么样啊?你放心,我这边一切安好,前段时间我和江攸攸一起在《会江好声音》,就是你以前最爱看的那个节目,我们……我们在那上面选拔拿了第三,我厉害吧。”
说到这里,他强忍着哽咽的嗓音说:“他们都说你以前是个婊子,是个见钱就眼花的拜金女,可谁能想到,你要这么多钱,是为了给你弟弟治病……你说你,明明已经跑出来了,却还要回去。我冲进去就是为了救你,可最后你还是……救了我,给我推出去了,我真的……”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眼泪已经打湿了眼眶,刚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就突然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
“所以,你之前告诉我你已经放下了,都是骗我的,对吗?”
顾煊没有回头看是谁,因为他已经知道了是谁。
“抱歉,骗了你,我的确没有放下。”
“抱歉?为什么要对我道歉?”江攸攸疑惑的问道。
同样疑惑的也有顾煊,他转过身,看向江攸攸,揉了揉鼻子说:“你放心,今天是江瑶的祭奠日,我要是不来……真就不会有人再来看他了,所以我……抱歉,我保证不会影响到之后的练习的。”
看着他语无伦次的和自己抱歉,江攸攸感到一阵莫名的心酸,随后她缓缓走到了江瑶的墓碑前,也和刚刚的顾煊一样,单膝下跪。
“等一下,那里……那里脏。别再弄脏了你的裤子。”顾煊有些担心的说道。
可江攸攸没有起来,她看着墓碑,眼睛怔怔出神:“爱人眼中,没有所谓的脏一说。你与她未曾结婚,却标注‘爱人江瑶’而不是‘伴侣江瑶’,说明你……早已把她当做你一生的爱人了,对吗?”
顾煊没有回答她的答案,而是伸出手,抚摸了两下墓碑上面江瑶的照片说:“我很羡慕你和白慕的爱情,因为你们的爱情和我们的爱情都很像,彼此相依,相互给相互创造了光。”
“我也很羡慕你和白慕可以早一些发现彼此都爱着彼此,因为当你们意识到相互都爱着相互的时候,你们都还活着,活的好好的。而不像我……”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揉了揉鼻子,语气哽咽了不少。
江攸攸叹了一口气,缓缓开口:“所以……你的那首音乐《百日爱情》,到底是什么意思?里面的百日是……”
“在她死后那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里我与她以一种新的方式重新相见,直到那时,我才明白我以前从来没有真正的爱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