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霍去病在军营中,把跟随他三千里转战的一万精骑召集起来。
霍去病站在高台上,目光扫过台下每一位士兵的脸庞。
这些士兵跟随霍去病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之战,是他最信任的战友。
“兄弟们。”
霍去病高声说道。
“今日召集大家,是有一件大事相商。我计划率领一支精骑,深入大漠,扰乱蒙古帝国的后方。此行风险极大,九死一生,但我相信,唯有如此,才能为我龙国争取时间,彻底打乱蒙古大军的部署。”
台下士兵们面面相觑,显然对霍去病的计划感到震惊。
之前转战3000里都已经足够疯狂,几乎相当于刀尖上跳舞,何况这次要深入大漠,这已经不是坟头蹦迪这么简单,简直就是阎王殿上唱征服。
这一切反应并没有出乎霍去病意料。
霍去病接着说道。
“中国现在是我们汉人唯一的一方净土,龙国若灭,我们汉人皆为牛马,依靠土楼或可苟延残喘,但难道你们想子孙后代就这样待在土楼中,每日吃土豆过活吗?”
霍去病的话语深深刺痛了每一个士兵。
这些士兵中有很多,就是在土楼中长大,自然对土楼环境深有了解。
很快,有人站了出来。
“将军,我愿随您前往!”
一名年轻士兵高声说道,眼中满是坚定。
“我在土楼中生活了10年,我不想我的后代也生活在土楼中!”
“我也愿意!”
另一名老兵站了出来,拍了拍胸脯。
“愿随将军,搏一个封妻荫子。”
“算我一个!”
又一名士兵站了出来。
很快,台下响起了一片附和声。
士兵们纷纷站了出来,表示愿意跟随霍去病深入大漠。
霍去病看着这些熟悉的面孔,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这些士兵不仅是他的战友,更是他托付性命的生死兄弟。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
“兄弟们,此行凶险万分,我不强求任何人。若有不愿前往的,现在便可退出,我绝不怪罪。”
台下沉默片刻,但无人退出。
一名老兵大笑着说道。
“不随将军阵上杀敌,难道等着被异族杀死榻上吗?”
越来越多的士兵振臂响应,最后整个校场都是一片高举的手臂。
士兵们的目光坚定,显然早已下定决心。
霍去病点了点头,高声说道。
“好!既然如此,我们便一同前往大漠,搅他个天翻地覆!”
数日后,霍去病率领一万精骑,一人三马,悄然离开南昌城,直奔大漠而去。
这一次他们没有走上次走的江夏郡的道路,而是从长沙襄阳一线绕道。
江夏郡的各条道路已经被蒙古大军严密封锁,要想再走通并不容易。
反而是长沙这一线守备空虚,菲佣国对各郡县控制力都非常弱,汉军在当地百姓的帮助下,轻易的就渗透进去。
蒙古这样的草原民族并不擅长防守,茫茫大漠就是他们最好的防线。
但是地广人稀既是草原民族的优势,也是草原民族的劣势。
对大漠草原无比熟悉的霍去病轻而易举就绕过蒙古大军的防线,顺利进入了大漠腹地。
大漠的风沙呼啸而过,天地间一片苍茫。
霍去病骑在马上,目光如炬,注视着前方。
他知道,此行凶险万分,但他心中毫无畏惧。
“将军,前方发现蒙古部落的营地!”
一名探子匆匆赶来,低声报告道。
霍去病眼中闪过一丝冷意,沉声道。
“好,全军准备突袭!”
夜幕降临,蒙古部落的营地中一片寂静。
士兵们大多已经入睡,只有少数守卫在巡逻。
这就是一个普通的蒙古部落。
这些部落原本就可以随时转化为军事单位。
每个部落也有一定的军事单位,但面对武装到牙齿的汉军,完全就变成了待宰羔羊。
霍去病看准时机,一声令下,一万精骑如猛虎下山,直扑敌军营地。
蒙古守卫猝不及防,瞬间被汉军冲散。
霍去病率领骑兵冲入营地,斩杀一切挡路的敌人,蒙古部落营地陷入一片混乱之中。
不仅仅是人,牛羊也直接杀死,切下最鲜嫩可口的肉,装上驮马运走。
“撤!”
霍去病一声令下,汉军迅速撤离战场。
不到一个时辰,一个中型蒙古部落就被毁灭。
霍去病有严令,不得纵火。
并非出于怜悯,而是在这广阔的草原上,如果纵火,在很远的地方都能看到。
像现在这样,其他部落要发现异常,恐怕至少要隔大半个月。
霍去病的目的就是尽可能的造成破坏,造成杀伤,使所有蒙古部落都混乱起来。
半个月后,当牧民无意中发现这个被屠杀的营地,霍去病早已率军远遁,消失在了茫茫大漠之中。
霍去病并未就此罢手。
他深知蒙古大军的弱点,一路以战养战,缀在逐水草而居的牧民部落身后,逐渐深入蒙古帝国腹地。
蒙古草原深处,黄金大帐在烈日下泛着刺目的光芒,帐顶的九斿白纛在狂风中猎猎作响。
帐内檀香味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十余名身披狼皮大氅的将领跪伏在地,额头紧贴铺满虎皮的毡毯,连呼吸都刻意压得极轻。
“四个部落……”
黄金王座上的男人缓缓开口,声音像是砂石在铁甲上摩擦。
他手中的银制酒盏突然爆出裂纹,暗红色的马奶酒顺着指缝滴落,在虎皮上晕开血渍般的痕迹。
跪在最前的千夫长巴特尔浑身一颤。
他能清晰看见天命者赤金狼头护腕下的青筋正在跳动——那是草原上最危险的征兆。
三年前塔塔尔部叛乱时,这位草原霸主就是用戴着这副护腕的手,活生生扯出了叛军首领的心脏。
“全灭?”
王座上的阴影突然站起,九条狼尾缀成的披风扫过跪伏的众人头顶。
“本汗的四个千帐部,足足万人,被汉人像宰羊羔般屠戮?”
帐内温度骤降,悬挂在梁柱上的牛油火把忽明忽暗。
他是蒙古帝国的天命者——铁木真。
他原本的名字并非如此,自从被选中天命者之后,他就把他的名字改为了铁木真。
重现先祖荣光已经成为他一生的使命。
经过十年厮杀,他已经成为这片草原上当之无愧的王——铁木真。
铁木真踏着镶嵌敌人头骨的黄金战靴走下台阶,腰间的金刀“苍狼噬月”随着步伐与锁子甲碰撞,发出催命般的轻响。
当他停在巴特尔面前时,将领们能听见彼此牙齿打颤的声音。
此时跪在帐中的,都是铁木真直属的千夫长。
“抬起头来。”
巴特尔刚抬起半寸,冰冷的刀锋已抵住喉结。
金刀倒映着他扭曲的面容,刀刃上七颗红宝石组成的狼眼正泛着嗜血的光。
“你告诉本汗。”
铁木真俯身凑近,鹰隼般的右眼被黑色眼罩覆盖,完好的左眼却比刀锋更令人胆寒。
“一万名勇敢的战士,就这样魂归长生天……”
“大汗……他们像幽灵一样……”
巴特尔喉结滚动,血珠顺着刀锋滑落。
“每次突袭都选在月晦之夜,战马裹蹄,箭矢涂黑。等我们发现时……”
“够了!”
金刀突然翻转,刀背重重砸在巴特尔面甲上。
碎裂的铁片混着血水飞溅,将领的惨叫声被铁木真雷霆般的咆哮碾碎。
“传令各旗!三日之内找不到汉军踪迹,本汗就把你们的眼珠串成项链,挂在金帐门前献祭长生天!”
帐外突然传来战马嘶鸣,一匹通体漆黑的龙驹撞开卫兵冲入大帐。
铁木真翻身上马的动作快如闪电,九斿白纛在他手中化作嗜血战旗。
“吹响苍狼号角!把各部萨满全部召来——本汗要亲自剥下那汉将的皮,做成新的战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