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错了别看二(另一本书)
秦凌秋还等着他,他怎么可能半途而弃?一年的追求都付出了,小手都没牵上,这谁能忍?
想到秦凌秋,李修尘就有点难过,三年了,自己三年杳无音讯,也不知道现在的秦凌秋还认不认他这张旧床票,啊呸!是船票。
“喂,小师弟,发什么呆呢?该做饭了。”看坐起来的李修尘还在发呆,刘长寂把不锈钢的空盆放在他耳边,用手指敲了敲。
心情郁闷的李修尘被打扰,很生气,愤怒的说道:“吃吃吃,吃死你,抓我回来还要我给你们做饭吃,我下药毒死你们!”
“不打紧,不打紧,下药记得斟酌一下,别影响了菜的口味,三师兄我今天要吃回锅肉,还有,炸盘花生米,我好下酒!”刘长寂浑不在意,看李修尘清醒过来,赶忙叮嘱。
“我要吃鱼,后院池子里挑条肥的清蒸,再切盘卤牛肉给我。”另一边传来大师姐杨芝兰的声音,道观里最大的吃货就是大师姐,每次她点的菜,她没放下筷子,谁都不能动,师傅都不行。
形势比人强,回到观里,李修尘就是最弱的那个,谁也打不过。
只能愤愤起身,拍拍道袍上的尘土,又去洗了把脸,然后骂骂咧咧的去往厨房准备做饭。
下毒只是气话,道观里单老道和几个师兄师姐除了不让他走,其他方面倒也没亏待他,恨自然是恨的,但也没到要毒死他们的地步。
道观里其实环境还不错,各种现代化家电一应俱全,食材也是丰富多样,甚至还有网络,只是李修尘拿不到手机,不然他都能自己报警了。
从后院捞了条肥鱼,一边杀鱼,李修尘一边嘟囔:
“秦州省,三清山,
破山上有个破道观,
观里有个老牛鼻子他姓单(shan),
单老道,一颗蛋,
嫉妒别人有恋爱谈,
不要脸的跑下山,
把我和女神来拆散,
骗我不成就掳上山,
当牛做马洗衣还做饭,
老杂毛,有徒弟三,
个个无理又难缠,
大师姐,杨芝兰,
嫁不出去的老大难,
三十五岁把身单,
喜怒无常狗都嫌,
二师兄,叫陆岩,
穷的一逼还爱赌钱,
迟早输的裤子都当完,
三师兄,刘长寂,
嗜酒如命没鸡鸡,
.................”
李修尘在厨房做饭,三清正殿里单老道和大师姐杨芝兰却在讨论着他的事情。
“师傅,小师弟这么执着的要下山,总这么拦着也不是办法。”杨芝兰看着殿外厨房的方向,语气难得的有点担忧。
也就是她听不到李修尘此刻正在乱七八糟的唱啥,不然非得打断他手脚,锁在后山上关一辈子。
单老道盘腿坐在蒲团上,闭眼打坐,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欲起邪念,痴生心魔,静则神炼,通则神达。”
“说人话!”杨芝兰满脸的不耐烦,这师傅各方面都挺好,就是没事喜欢装一波,故意把简单的东西说的高深莫测,烦死个人。
单老道睁开眼,神色讪讪的说:“就是说迟早还是要放他下山的,不然执念过头就是心魔,咱这一派,讲究个念头通达,不能憋着。”
“那你这几年非困着他不让下山是为什么?”
“这小子有灵根,修炼奇才,但咱这一门有禁忌,双九之前元阳不能泄,这小子十六就谈女朋友了,不把他困在山上,他双九之前恐怕不止没了元阳,估计孩子都有了!”单老道翘着山羊胡,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神色。
“你少糊弄我,双九是十八,小师弟这都快十九了。”
再次被戳穿的单老道,老脸微红,不好意思的说道:“这不是这小子厨艺不错嘛,放他下山,咱们就得吃你三师弟做的饭,老道我就是贪点口腹之欲,多留了他一段时日,而且,师傅也知道你好吃,也是为你着想。”
李修尘要是知道,正因为自己厨艺好,才让自己晚下山一年,高低得整点耗子药,下在单老道的饭碗里。
听了师傅的话,作为三清山上最霸道的吃货,杨芝兰回想了一下三师弟的手艺,果断的说道:“那,要不?再留一年?”
单老道想了想,摇头否定,无奈的说道:“不行,三年已是极限,执念生心魔,如若坏了道心,就不好办了。还有你们三个,想下山也都下山去,历练历练,不入世何谈出尘?”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放他下山?”杨芝兰对自己下不下山并不关心,继续问关于小师弟的事。
“八月后吧,过了八月放他下山去,回去见见他爹妈,然后去上大学,也不知,他那个小女朋友有没有在等他,老道我还挺好奇。”
白了一眼为老不尊的师傅,杨芝兰没好气的说道:“他高一就被你掳上山,高考都没参加过,还上大学?上野鸡大学吗?”
听大徒弟这么说,单老道不由得挺胸抬头,语气桀骜的说道:“我单道宁的徒弟,上大学还需要参加什么劳什子的高考?他那个小女朋友不是上的那什么安华大学吗?老道我一个电话,我徒弟今年开学就可以直接去安华大学报到!”
单老道说的信誓旦旦,杨芝兰倒也没什么质疑,作为师傅最早的徒弟,“三清观单道宁”这几个字有多少分量,她还是清楚的,安排自己徒弟上个大学还是能轻松办到的。
厨房的饭菜香味缓缓飘到正殿,不由得扰了杨芝兰的道心,犹豫着的开口:“师傅,要不我下趟山,把小师弟那什么小女朋友也绑上山来,他就不用非要下山了,是不是?”
“我三清观作为华夏名门正派,德被四方,福泽华夏,传承历经久远,怎能动不动做这掳人上山的勾当,这要是传扬出去,我如何对得起我们三清观的历代先贤。”听到大徒弟这么说,单老道立刻凝眉瞪眼,义正词严,只是说着说着有点心虚,声音也就越来越小。
杨芝兰鄙夷的看着自己师傅,心想这话你也能说得出口,小师弟怎么上山的你难道忘了?
单老道理亏,有些气短的嘟囔:“你小师弟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为师也是起了爱才之心,这才用了些手段。他那小女朋友又没甚天赋,一个小女娃娃只会哭哭啼啼,掳上山来徒增呱噪,扰老道清修。”
看师傅宁愿不要老脸都没同意,杨芝兰也不再多说,闭眼打坐等开饭。
午时刚过,也就中午一点多的时候。
李修尘终于做好午饭,等师傅坐好,四个徒弟才跟着落座。
五个人八个菜有荤有素,有鸡有鱼,别看道观里只有五个人,但嘴还都刁的很,尤其霸道的大师姐,她点的菜,在她没放下筷子之前,谁也不许动。
单老道率先夹菜,随后饭桌上的气氛就活跃了起来。这里倒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只要不是嘴里含着食物说话就行。
“小师弟,炸花生米怎么放糖啊,师兄我爱吃放盐的,好下酒。”三师兄刘长寂,用筷子拨了拨他面前那盘油炸花生米,略有些失望。
“爱吃不吃,你管我怎么做,不想吃给我拿过来!”李修尘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端盘子。
刘长寂赶紧用手护着,赔笑道:“吃,吃,我吃,师弟做的,放啥都行,都能吃。”
没办法,看着李修尘还微红的额头,刘长寂有些理亏。放糖的花生米虽然差点意思,但也不是不能下酒。
“就你话多,小师弟做啥就吃啥,我就不挑食,你说是吧,小师弟。”二师兄陆岩陪着笑讨好李修尘,手上飞快的夹菜扒饭,除了大师姐的鱼没敢动之外,其他七个菜已经尝遍了。
李修尘瞪了陆岩一眼没说话,他说的好听,今天逃跑的时候,他清楚的记得,打晕他的就是二师兄。
“今天鱼蒸的不错。”杨芝兰专心吃完肥美的鱼腹,淡淡的开口夸奖。
满肚子怨气的李修尘愤愤的看大师姐一眼,心中腹诽,也就小爷我有底线,不然我现在就改名叫“李尝谕”,看你还敢在我面前嚣张,修道?修什么道?生孩子去吧!
不过他也就只敢腹诽,说是不敢的。
顶撞二师兄而后三师兄,他俩大多嘿嘿一笑,并不会把他怎么样。但是顶撞大师姐,她可是真会打人。
当初刚刚上山一个星期的时候,李修尘就明白了,道观里谁都能惹,包括师傅单老道,不顺心的时候都能骂他两句,唯独大师姐杨芝兰,惹不得,这母老虎,下手太黑了。
惹不起大师姐,心里的怨气没处撒,李修尘看着吃的正香的单老道,愤怒的说道:
“老杂毛,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放我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