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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扶楹暗骂一声,不进皇宫也要下跪,简直是受不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国家施仁,养民为首。尔任太傅次子任龙,德惠广济,慈爱布施,能捐金谷,赈济充荒助皇恩于沾足之外,裕饥民于转散之中。 朕实嘉之。今特奖尔任门下录事,锡之敕命于戏,民康物阜,黎庶无遗漏之憾,家给人足,皇恩鲜冒滥之敝,褒嘉忠厚,表励风俗,钦此。”
“吾皇万岁万万岁。”
众人高呼后起身,苏扶楹这才注意到,摄政王立于马背之上,只有他的侍卫下马接旨了,他居然连马都不用下。
我靠,有些羡慕,怎么办。
任龙此刻难掩心中喜悦,面上一面春风得意之像。
苏扶楹听懂了,给他封官了,但是他之前不就是管身吗?这是跳了几级,这么开心。
顾祈白这时走到一旁,对她解释道:“任龙原本户部主事,从八品,这才一个月,现在直接到了正七品。”
从八品到正七品,跳了三个阶级。怪不得这样开心,毕竟有些人,这一辈子都难升官。
“摄政王,任录事为这次赈灾捐了不少银子,陛下嘉奖,还望摄政王看着陛下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
听见高公公的话,任龙更加有恃无恐,还略带挑衅地看了一眼他,仿佛现在有了免死金牌一般。
摄政王只是冷笑一声,拉紧缰绳,掉头欲走,高公公刚舒了一口气,“嗖。”
温热的东西喷洒在他脖颈上,紧随而来的是任龙的惨叫声。
扭头看去,只见刚刚还一脸得意之色的任龙此刻正面露痛苦之色,倒在地上捂着一条断臂在地上翻滚哀嚎着。
“一条腿,用一条手臂来还,他赚了。”冰冷的语气让这炎热的夏天都多了丝丝寒意。
男人说完一扬马鞭疾驰而去。
哇哦。哇哦。
好帅。
苏扶楹刚刚还以为摄政王真的妥协了,没想到他还知道任虎踩断了别人的手,看起来这摄政王也不似传闻一般毫无人性嘛。
不过他只需要一箭,居然直接将任龙的手臂给震裂开来,顺便还把高公公骑来的小马脑袋给射开了瓢。
不过小马儿有什么错。
“摄政王,你,你简直是无法无天。”
高公公缓过神用颤抖着语气看着摄政王离开的方向,他这一举无疑是在挑战帝王的权威,射死他的马,这简直是将帝王的颜面放在地上摩擦。
回应他的只有声声蝉鸣,最后太师府中来人,将两个公子爷抬回去了。
高公公怒气冲冲地朝一旁的酒楼借了一匹马回宫复命。
苏扶楹今天都准备杀完换个身份了,没想到就这么轻松解决了。
苏扶楹和顾祈白回到仁和堂后,注意到他活动受限的右肩,不禁皱起眉头,然后将其带到内室。
尽管她当时并不需要顾祈白出手,但毕竟人家是出于好意,而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因为自己。
\"你把衣服脱掉,我来帮你看看。\" 苏扶楹的声音平淡无奇,毫无异样的情绪,反倒让顾祈白感到有些难为情。
......
这些男人怎么都这么别扭呢?再说,她现在可是男儿身啊,完全没必要如此羞涩嘛!
\"大家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有啥好害羞的。\"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顾祈白,接着说道:\"在我们医者眼中,何来性别之分。\"
这句话让顾祈白有些惭愧。最终,他还是解开了一半的衣裳,露出大半截身体,侧过脸去。
看着这白皙的肩头,细腻的皮肤简直是和她有得一拼了,虽然平时看着瘦弱,但是身上的肌肉线条丝毫不差。
一道乌青的伤痕在白嫩的肌肤上显得有些突兀,倒是也别有一番风味。
“想什么呢?”苏扶楹突然回过神来,对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有些尴尬。
自从上次见到那个人的裸体后,她发现自己现在看任何人都会不自觉地与他做比较。
她摇摇头,将这些奇怪的念头从脑海中甩出去。
专心地将活血化瘀的药膏涂抹上去,最后轻轻地按摩。
感受到肩膀处传来的温热,扶苏身上的一股淡淡的药香让他不知为何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男子专心手上的动作,看着他的侧脸,顾祈白脑海里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但是怎么可能呢。
迅速扭过头去,但是脖子到耳根下方却是不受控制地红了一片。
约莫小半个时辰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来,顾祈白看着床上的小孩子,不由得向苏扶楹提出疑问。
“扶苏,可否跟我说说为何能这么快止血,还能保住他的这条腿?”
苏扶楹看着他眼底的亮光,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很简单,但对于这些古人来说却是难以理解的。
不过既然他问起,她也没必要藏着掖着,便如实回答:“其实这并不难理解。首先,他并未伤到腿部大动脉,所以不会大量出血;其次,由于他身体瘦弱,血管自然较常人细小许多,血液流速相对缓慢。因此,尽管伤口很深,出血量却并不多,我先用银针封住他的穴位,同时避免因失血过多导致死亡。”
苏扶楹调配着手里的药膏继续道:“他还年轻,恢复快,后面再用血丝藤球配续生膏用,很快烂掉的肉会长出来的。”
“续生膏?”
顾祈白自认为已经见多识广了,血丝藤是西域那边的药材,能够补血生气,新鲜的效果更好,但是大部分运到京城都是晒干的。
至于苏扶楹口中的续生膏,他居然从未听说过。
哦,对,苏扶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个就是我自己闲来无事调配的一种药膏,有血肉再生之效。”
说着给将一个白色瓷瓶从怀中拿出来,顾祈白拿起来闻了片刻,“这是,紫芝?天蝉灵叶?还有玉髓花?”
苏扶楹听着他将里面的药材一一报出来,心底微惊。
“你能用鼻子嗅出这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