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 人形生物
此时的镇魔塔,正处于空间风暴之中疯狂旋转,现在撞到了一个东西,才勉强停了下来,撞到的,正是蚕宝宝口中的老不羞。
空间风暴中神识根本无法探出,曾曦和毕方只能传送出塔外检查情况,刚出镇魔塔,毕方就如一片残叶,在风中摇摆。
大部分空间风暴已经被镇魔塔隔绝开来,没想到成了纸片人的毕方就和没有重量似的,一到外面就差点被吹走。
曾曦眼疾手快,第一时间取出了一个五彩斑斓的缰绳将毕方绑了起来,绳子的一头系在自己腰间。
“毕爷爷,你也改行拉车了吗?怎么也套上了缰绳?”蚕宝宝的胖脑袋凑了过来,一脸好奇的看着被藏起来的毕方。
“一边去,我这不是还没适应这鬼体吗?你刚大呼小叫啥呢?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蚕宝宝委屈巴巴的看着曾曦,现在的毕方已经没有了欺负它的实力,可是他现在的样子蚕宝宝又不忍心和他对着来:“你们自己看嘛,是不是一个老不羞!”
顺着蚕宝宝手指的方向,曾曦和毕方放眼望去。
“卧槽,表态啊!”毕方鬼叫一声。
只见镇魔塔现在撞在了一个人形生物的身上,塔顶正好对着其双手之间的位置,而蚕宝宝所指的方向,赫然正是这个人形生物的下半身。
一个一丝不挂的人形生物!
几人在抬头望去,才看清楚了这个生物的全貌。
这是一个人形生物,盘坐在虚空中,双腿交叉,身体笔直,右手平摊,左手放于右手之上,置于丹田处,嘴角微微上扬,面庞沉静,双眸轻阖,如果不是在空间风暴中,活脱脱就是一个正在打坐的男子。
神识无法探出,几人不知道此人还有没有呼吸,全身衣物应该是被空间风暴搅碎了,但是风暴根本不能伤他肉身分毫。
曾曦咽了口口水:“老毕,这人还活着吗?”
“主人,我现在的状态根本看不出来,如果他活着,能在这样的环境下完好无损,这肉身强的可怕。”
将破妄运转到极致,曾曦只能看出此人肉身肌肉线条分明,如山脉般起伏,仿佛蕴藏着毁天灭地的力量,又仿佛返璞归真,平淡无奇,置于是生是死,根本看不出来。
“蚕宝宝,要不你爬过去看一下,这人还活着吗?”毕方开始出馊主意。
“宝宝不去,我害怕!”丝毫没有高手的风范,直接认怂:“毕爷爷你反正死过一回了,要不你去?”
“我这个样子怎么去?”
“你飘上去啊,鬼不都是飘的吗?我们拿绳子拉着你!”
“你当放风筝呢,就我现在的鬼体,一离开镇魔塔范围分分钟被撕成碎片!”
一鬼一蚕直接开始忽悠模式,都想让对方上前查看,而曾曦则是紧锁眉头,这个生物有大问题。
曾曦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被卷进空间风暴的,镇魔塔品阶高,空间风暴中并没有被撕成碎片,但是也被风暴卷到不知道哪里了,而这个男子却像是定在空间风暴中一般,仿佛是风暴根本吹不动他。
而且以镇魔塔他的品阶,刚才撞到这个男子的时候,居然都没在他身上留下一点痕迹,这肉身的强横到什么程度啊。
“你们两个别吵了,宝宝你驾驭镇魔塔,我们去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活的?”曾曦开口。
“壹佰大哥聪明,我们去看看他还喘气不?”蚕宝宝不再和毕方斗嘴,开始驾驭着镇魔塔慢慢的往人形生物的头部移去。
镇魔塔平时只有四十厘米长,几人在塔外和塔内时都会受其空间规则影响,所以从塔身反推,这个人形生物外形和常人差不多。
曾曦也想过把此人收入镇魔塔再研究,被蚕宝宝否决特,它说如果没有这个人形生物,他们就得在空间风暴里随波逐流了,吹到哪算哪。
随着越来越靠近人形生物的脸部,众人的好奇心也来到了顶点,看着就像是人族,万一是人族的老祖宗,如果活着,带回地球,那人类不是得横着走了,还怕什么秘境中出来的什么尊者或者外来生物啊。
尤其是曾曦,他的压力最大,因为他有气海,如果真如玖玖所说,他破入仙人境没有瓶颈,地球对外来者的压制会不会消失,到时外来者纷纷回到仙人境,地球上的异能者该怎么办。
能力越强,越明白齐教授他们的不容易,地球现在的局面,谁知道背后有多少人的付出和牺牲。
收回思域,曾曦仔细的打量着这个男子的脸庞,感觉不到呼吸,但是看脸色又不像是一具尸体,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
继续往上,蚕宝宝小心翼翼的控制着镇魔塔,怕被风暴卷走,一直来到发间的时候,曾曦看到了异常。
一根尖刺从人形生物的天灵盖处插了进去,只留下一个末端,这个人形生物应该是死了,只是为何感觉他的肉身还没有失去生机呢,而且他嘴角那抹微笑又是什么意思呢?
尖刺的末端有阴气传出,是从人形生物的体内传来的,曾曦正要让蚕宝宝驾驭镇魔塔避开,突然看到毕方脸上出现了甘之若饴的表情。
他很享受阴气的感觉,而且身体也出现了变化,本来像纸片人一般,现在慢慢的开始鼓起来了。
“老毕,这个阴气对你有好处?”
“嗯,我的鬼体好像可以吸收这种阴气,我感觉我又重新踏入修行了!”毕方一脸陶醉,声音中带着颤抖。
“主人,阴气太少了,你用绳子拉着我,我靠近去吸吸看。”
毕方转化成鬼修过程太过曲折,所有的都是摸着石头过河,为了给以后施展祭灵之术的人趟出一条路来,他想冒险前往尖刺的末端去吸收阴气。
曾曦思考了一会,决定陪毕方冒险一把,兽王宗秘境他看到了太多的兽族施展祭灵之术,如果魔族出现在地球,他希望能给施展祭灵之术的同伴留下一丝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