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第十三日终结（隐藏的叛徒）
“暂时没有人想参与竞拍吗？啊——”拍卖员停顿三秒露出专业微笑，“没关系，大家可以踊跃发言。”
她忽然伸手把众人目光聚焦在前排的一位女士身上，“注意到5号藏家一直在研究这件拍品的成色——
牠们都是上好的质量，健康证防疫证齐全。
你是否愿意为这个可怜的小罗德开出一个理由的价格？”
5号藏家面露难色：“我没参加过这种类型的拍卖，请你举个例子，怎样叫‘一个理由的价格’。”
“例如你觉得牠好看、喜欢这类型的雄人或是想用牠来做实验，任何理由都可以。请畅所欲言。”
5号思考了一下抬手道：“我认为牠的基因很适合留下，我可以生一个跟牠一样好看的男儿。
不过等我用完后，能扔掉或是转手吗？”
拍卖员笑容更灿烂：“如果确认属于您个人，您有权力处置牠。”
5号矜持地点点头。
接着1号开口：“我出的价格是：牠很值得被蹂躏，任何为人不齿的方式。”
说完得意望了眼5号。
很快，拍卖席上陆续有人举手。
“牠很适合被解剖。”
“牠很适合用来做伤痕修复的志愿者。”
“牠的脸堪比建模，适合搬上卢浮宫。”
......
西西莉亚远远扫了眼姬豪尔，看不清她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身上潜藏的杀意。
得到舒婴的指示后，拍卖员继续开口：“这是难得孤品，但我有必要告知各位藏家牠的来历。”
她大致说了一遍雄人们的计划。
得到了几声惊呼和几声不屑的嗤笑。
刚刚参与竞拍的人有几个放下号牌，她们觉察到不对劲，但一时也想不通。
除了1号和5号。
两人看到她人的举动，甚至露出志在必得的微笑。
1号扬起下巴，傲慢地开口：“这不正是我们要施虐的原因吗？你们对自己的想法太摇摆不定了。”
5号倒是没说话，她在竭力维持体面。
拍卖员开口：“那请两位继续深入说明理由，席上各位可以拿起投票器投票。”
1号率先开口：“牠是我们财产不是吗，自愿来当拍品，不拿回去可惜了。”
5号思忖后缓声道：“我还是那个理由，牠对基因有很好的助益。”
西西莉亚站出来问：“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要跟雄人发生亲密关系？”
两人脸色变了，尤其是5号。
1号脸上带着愠怒：“你倒是很会污蔑同伴。”
西西莉亚冷笑。
1号开始滔滔不绝：“雄人不就是用来用的？我拿回去折磨，再拍成视频让大家都能爽到。
不好吗？还是说，你们舍不得这样对待雄人？啧啧啧，真是爱雄啊。
我是为了众人的心理健康，现在有多少人患上ptSd？
要是我能把雄人作为战利品展示给她们，说不定心理疾病就好了。
你们舍不得，大不了我来做。一群没胆量也没脑子的伥鬼。”
场下一片哗然，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有年轻女士举手解释：“我不是，我没有，我对雄人坚决零容忍。”
她同时按下投票器。
1号洋洋得意看向中心的几人。
西西莉亚并未理会她的无端指控，而是凌厉开口：“你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我问的是，你们是不是要跟雄人发生亲密关系。”
她身上那种与生俱来的威压立刻盖过1号，对方的笑容僵在脸上。
“你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那你准备怎么做。”
“当然是解剖啊......或者我可以把牠做成标本，供世人观仰！”
“观仰——”舒婴的尾调拉得很长，“一个雄人，凭什么能用到‘观仰’这个词？”
她敲敲手中烟斗。
1号的脸彻底挂不住了，她怒目而视，指着她们几人：“你们这是陷阱圈套！”
“从头到尾，西西莉亚都在问你要不要跟雄人发生亲密关系，你如果直接回答是或不是，也没人能从你嘴里找到漏洞。”
舒然冷漠回应。
就在刚刚，她几乎瞬间明白母亲的意思。
话说得越少，立场越鲜明。
一切多余解释，都是在掩盖自己的真实想法。
这些诡辩者善于把真实意图掩盖在一大段一大段的言语中，有时候还会用到学术言论来佐证自己的观点。
而对于问题核心，往往顾左右而言它。
这很容易模糊重点，将旁人带跑偏。
例如刚刚就有人开始自证。
1号语塞，她张张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
“或者这样，”舒婴拉开烟斗的斗，露出里面反射寒光的刺刀，“我可以向你提供工具，你演示给众人看。
放心，今天来到现场的，都是满26岁的人。有的上过战场，有的也参与过斗兽场的屠杀与围剿。
对于这种限制级画面，大家都见怪不怪了。”
舒婴意有所指的语气，让拍卖席上的某些人背后一阵发冷。
她们的确曾为讨好雄人、住到东区或西区，做过一些伤害同性的事。
哪怕只是围观过无辜同性的苦难，为自己的“生活”对这种事鼓过掌，都将成为她们的“罪证”。
有人掏出精致的丝绸手帕擦擦额角的汗。
她们终于明白了，今日来到现场的，都是特意选择过的。
没有无辜者。
那她们的隐私岂不是早已被公开？
想到这里，她们心中涌起难言的羞耻。
羞耻很快化成愤怒，只要先一步指责她人，自己就没有错。
“你们这是侵犯个人隐私！”
舒然和舒婴同时耸肩，这一刻母女二人无比相似。
刺刀的光打在拍品们脸上，现场弥漫浓重的骚味。
有拍品吓尿了。
而她们还什么都没做。
舒婴把刺刀往1号面前递了递：“怎么样，现在下手，藏品就是永远属于你，我想在场无人会反对。”
多年坐在宗主之位的气场不知不觉从她周身散发。
1号藏家心虚低下头。
舒婴继续加码：“牠的皮、骨、内脏、鲜血都将成为你永恒的藏品。”
1号深吸一口气：“我——我没杀过人......”
她的声音渐渐低下去。
西西莉亚横眉冷对：“所以战争爆发时你在哪里？”
1号说不出话来。
她不是主力军的一员，甚至连后勤都不是。
她当时在游说同样躲起来的她人，成为自己「手下」的一员。
同时，在人群中大声批判其她不愿上战场的女性。
女人们被她强硬态度吓到，纷纷向她忏悔。
没人问她自己为什么不在战场上。
“那你呢？你的价码还有什么？”
舒然突然掉转话头，把注意力放到5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