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然眼底一片潮红,抚摸着时闻徊的脸颊,微微张嘴道:“你说什么呢,你就是时闻徊啊。”
时闻徊捏住安从然的脸,眸中闪过一丝不悦:“把我的名字都忘掉了吗?”
安从然皱眉,问道:“时闻徊不是你的名字吗?”
“这是签约燃星娱乐后你给我取的名字,真的不记得了吗?”
安从然难以置信脱口而出道:“…我给你取的?那你本名叫什么?”
时闻徊“哼”了一声不回答。
真的把他的名字忘了。
“怎么不说话呀?”安从然迫切催促道,另一个“安从然”给他取了一个艺名叫“时闻徊”?
巧合吗?
事情越来越荒诞了……
“时闻徊”这三个字组合在一起的概率极小,“时”本身就是一个很少见的姓氏,尤其是这个名字又刚好用到了眼前这个人身上……
在另一个世界,有一个和眼前这个人一模一样的Alpha叫时闻徊。在这个世界,有一个和他一模一样的人,给这个世界的“时闻徊”取了这个名字。
好混乱……
“你快说呀。”安从然着急地推了推时闻徊的肩膀,催促道。
“你想知道就自己想办法,我现在要对你做点别的事情。”时闻徊扯掉安从然身上的衣服,拽着他的腿把人拽向自己。
“…你别急,让我洗洗。”中午在厨房煎牛排,肯定沾了一身油烟味儿。
“那就去浴室做。”说着,时闻徊就把床上的人抱了起来,走向浴室。
片刻后,浴室里响起淅淅沥沥的水声和两个人交缠的、此起彼伏的情爱声。
………
结束后,两人在卧室醒来时,窗外一片漆黑,夜幕降临小区周围亮起星星点点的灯火。
安从然跟着时闻徊一起坐了起来,微微皱了皱眉头,身上不着丝缕,白皙的脖颈、胸前尽是一片又一片暧昧的红痕。
嘶……
腰好疼……
时闻徊折腾了他将近两个小时,他自己尽兴了,把身下的人快折磨崩溃了。
时闻徊的手掌覆上安从然的后腰,轻轻地给他揉了揉,唇瓣落在安从然的脸颊上,说道:“…今天有点过,我下次注意。”
安从然“嗯”了一声,也没跟他生气,他知道时闻徊每次做这种事都很粗暴的原因。
时闻徊恨“安从然”,自己的做小伏低和处处迁就、退让,让时闻徊没地方发泄,所以时闻徊只能在床上折腾他。
他能做的只有承受时闻徊的不满,等他的恨意慢慢平息,给他更多的爱和包容,让他自己走出来。
他没有办法替“安从然”道歉,他不能在自己的丈夫面前为出轨这种事情道歉,他没做过这种事。
他很爱他的丈夫。
永远不会做这种事。
………
第二日
时闻徊上午在健身房,安从然翻出了时闻徊的卡包,看到了时闻徊证件上的本名。
以前他没在意过,像出行买票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时闻徊亲力亲为的,所以他并不知道时闻徊的具体身份信息。
时闻徊的生活和工作平时都挺简单的,很少参加活动,明明是个口碑、名气、影响力都很不错的演员,但公司那边却一直打压控制他。
时闻徊就好像燃星娱乐手里的一颗气球,当他飞太高快要失控时,它们就会拽一拽手里的绳子。
当他要沉下去时,它们也会及时送一场东风,让他继续为公司赚钱。
公司和工作室都不怎么给他做营销,站得太高的艺人都不太好掌控,尤其是时闻徊。
毕竟时闻徊当年已经到了为了接工作和燃星娱乐打官司的地步了。
当时所有递到时闻徊这里的工作邀约,全都被燃星娱乐单方面拒绝了,它们就是要压死当年的那个无名小卒。
除了刚出道时全网抵制,到后来的红透半边天,时闻徊在娱乐圈就一直属于比较低调的艺人。
只认真做好自己的工作。
时闻徊虽然讲话不好听,但大多时候他都很省事,能自己处理的事情基本都不会麻烦别人。
安从然来到二楼的杂物室,想寻找、探索更多的关于这个时闻徊的事物和过往。
杂物室里大多都是一些旧物件,跟这个家的装修格格不入,应该是从以前的房子搬过来的。
安从然在置物架的角落翻出一个精致的小木盒,打开后里面全是便利贴。
随手拿起一张,上面写的是「今天会下雨哦,记得带把伞?——然」。
「下戏回家要认真洗脸哦,护完肤再睡?——然」
「笑一笑,烦恼消。冲出低谷,直上云霄!我会一直陪着你,我爱你?——然」
「锅里煮了粥,记得吃哦?——然」
「下午有空去买两斤大虾,等我回来给你做干锅虾?——然」
「乌云终会散尽,我爱你?——然」
「今天也要无畏向前!我爱你?——然」
安从然一张又一张翻看着便利贴,脸色越来越苍白,那个“安从然”的字迹…也和他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么诡异……
最后,安从然又从木盒底部翻出一瓶用了一半的香水,他好奇地晃了晃在空气里喷了一下。
随着香味沁入鼻腔,安从然抱着木盒的手瞬间脱力,香水也脱手摔在地上。
“啪”的一声脆响,香水瓶在地上摔得粉碎,玻璃碎片四处飞溅,残存的香水瞬间在地面上蔓延开来,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香水的味道是乌木佛手柑……
木盒也随之重重落在地上,发出沉闷的“砰”声,里面的物品七零八落地散了出来,仿佛一段被遗忘的过往,如今又被仓促地打乱。
我到底是谁……
安从然看着地上四散的便利贴,浑身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难道他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安从然”?只是他忘记了过去……
时闻徊听到杂物间的动静,第一时间冲了过来,一进来就看到安从然跌坐在地上,惊恐又无助地看着散落一地的便利贴。
时闻徊的心猛地一紧,三步并作两步冲到安从然身边,蹲下身子,焦急的拉着安从然的手脚,检查他有没有被划伤。
确认他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轻柔地将安从然揽入怀中,担忧地问道:“然然,你怎么了?”
安从然急切地抓着时闻徊的衣领,问道:“时闻徊,你有没有发现我和以前不一样了?”
时闻徊的手掌抚上安从然的脸颊,眉头微皱,眸中满是心疼和担忧:“除了什么都不记得,你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啊,你到底怎么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点区别都没有吗!?”安从然彷徨又无措地抓着时闻徊的衣领,不甘地追问道。
他们是两个人!
怎么可能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