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徊忽地有些耳根发烫,干咳一声,讲话微不可察的变得有些慌乱,说道:“让我自己走,别这样抱。”
被老婆这样抱让他感觉很羞耻。
安从然却不理会他的抗议,稳稳地抱着他,一边往卫生间走去,一边说:“你腿上有伤,走不了就别逞强。没关系,我抱你很轻松。”
安从然这话说的,好像时闻徊成了小媳妇似的,时闻徊感觉自己的脸瞬间烧的滚烫。
从房间到卫生间明明只有几步路的距离,此刻被安从然抱在怀里,时闻徊只感觉这段距离无尽漫长,心里也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时闻徊上厕所的功夫,安从然推来了一把轮椅,不喜欢被抱那就让他坐轮椅吧。
自尊心还挺强。
抱一下就羞赧成这样。
那他是不是要找块豆腐撞死。
不过…他这样好像…有点可爱。
安从然联系医院厨房的人做让他们做点饭菜送上来,时闻徊洗漱完坐着电动轮椅来到客厅,这里是一个两居室的套间病房,配置齐全装修精致。
安从然把人扶到沙发上,问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我叫医生过来。”
“有点头晕、恶心。”时闻徊说道,身上散架一样的疼,不过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这些也都是正常现象。
腿是最疼的。
“有点脑震荡,我叫医生过来看看具体情况。”安从然按了房间里的护士铃简单说了一些情况,让她们请医生过来,随后坐在了时闻徊身边。
时闻徊抓住安从然的手“嗯”了一声,仰身靠在沙发上,头好晕。
“侯延青给你发的那张照片……”
安从然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闻徊打断了,“不用解释。”
“乔姐说,你开拍前看了手机就一直心不在焉…才失误的。”安从然侧头看向闭目养神的时闻徊,有点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又怕时闻徊多想。
时闻徊睁开眼睛,看向安从然,轻笑一声:“你以为我是因为看了照片,所以拍戏才会出现这种失误吗?”
“…不是吗?”
时闻徊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看了照片都没多想,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以前对他的态度那么差,他会这么想也正常,时闻徊耐心地跟他解释道:
“没误会,不用解释,我信你。我失误不是因为你,只是我和对手演员没有配合好而已。”
对手演员临时改动武戏,导演没有喊卡,他只能配合继续演,两个人这才从窗口摔下去的。
“…就这样?”安从然狐疑道,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别多心了。”时闻徊握着安从然的手捏了捏,掩掉身上的痛楚,轻笑道,“过来亲我一下。”
安从然凑过去在时闻徊的嘴唇上轻轻啾了一口,等下去见一下当时和时闻徊拍戏的对手演员就知道了。
他也在这家医院。
“好敷衍哦。”时闻徊盯着安从然的唇,语气不满道。
刚刚还跟他索吻呢,现在就这样应付他。
安从然无奈,又贴过去给了他一个不敷衍的吻。
吃完饭,安从然去普通病房找那个和时闻徊搭戏的演员,结果被告知,那个人已经出院了。
现在不知去向。
这是一个临时替身演员。
安从然彻底确定,时闻徊坠楼的事情没这么简单,不然那个人为什么要跑?
他是故意带着时闻徊坠楼的,但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跟时闻徊有过节吗?
还是有人指使?
…会和侯延青有关吗?
能做出这种要人性命的事情,安从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那个疯子。
安从然回去和时闻徊说了这件事,询问他的处理意见,这件事没有确切证据的话,就算是走法律途径,官司也很难打赢。
时闻徊和安从然暂时只留下了摄影机拍到的录像和对方的身份资料。
………
晚上7点,易文荣赶来了。
对着儿子嘘寒问暖了一通,母爱耗尽后该休息休息,该敷面膜敷面膜去了。
她可不想当电灯泡。
耽误这俩人你侬我侬。
时闻徊和安从然一间房,易文荣一间房,两居室刚好。
两人睡下后,房间里亮着昏黄的小兔子夜灯。到了后半夜,时闻徊忽然缓缓地睁开了眼皮。
侧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嗅着空气中浓郁的青柠安抚信息素,慢慢坐起了身,抬手抚上安从然的脸颊。
他终于…再次闻到了安从然的信息素,他等了太久太久……
安从然被时闻徊起身、抚摸的动作吵醒,睁开眼忽地对上了时闻徊眼含泪光的视线。
安从然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的景象,立马坐起来担忧地询问道:“怎么了?腿疼吗?我去叫医生!”
“然然,是我。”泪水滑过脸颊,时闻徊抬手轻轻摩挲着安从然细嫩的脸庞,笑着说道,“给我摸摸耳朵。”
安从然脸上担忧的神色瞬间凝固,茫然又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嘴唇微动,试探地问道:“…你…说什么?”
“给我摸摸耳朵”,是他的Alpha经常对他说的话,时闻徊想摸他的耳朵和尾巴时就会这么说。
下一刻,乌木佛手柑安抚信息素渐渐在空气中蔓延,一点点围绕着安从然逐渐将他包裹其中。
“然然,我一直在你身边,我是你的引灯,从未离开。”时闻徊捧着安从然的脸颊,与他额头相抵,重复道,“给我摸摸耳朵。”
安从然还是有些缓不过神,脑子一阵发懵,继续试探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我的小狐狸,是我的omega,是我的爱人,是我的合法伴侣,是我的全部。”时闻徊用鼻尖蹭了蹭安从然的鼻尖轻声说道。
安从然听完,猛地伸手环住时闻徊的腰,难以置信又彷徨,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什么也不敢说,眼泪决堤般一涌而出抱着时闻徊呜咽抽泣。
他在做梦吗……
“然然别哭,是我,给我摸摸耳朵。”时闻徊搂着安从然,吻了吻他的脖颈,扶着安从然的腰想让他跨坐在自己腿上,低声说道。
“…别这样,你腿上有伤。”安从然抵着时闻徊的肩膀,跨跪在他大腿两侧,脸上还挂着泪珠,神情恍惚地说道。
“没关系,你给我摸摸,在我身上少趴一会儿,再让我抱抱你。”时闻徊一只手扶着安从然的腰,一只手轻轻抹掉他脸上的眼泪。
安从然“嗯”了一声,轻轻趴在时闻徊身上,抱着他的腰,慢慢地把雪白的耳朵和尾巴露了出来。
时闻徊揉了揉安从然的脑袋,轻轻捏了捏他雪白又泛着嫩粉色的耳朵,安从然靠在时闻徊的颈窝舒服地一直哼唧。
最喜欢被时闻徊摸耳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