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闻徊撸狐狸的手法太厉害,刺激的安从然的耳朵一直抖,不停地在时闻徊的脸颊时来回轻拍、扫动。
他好久都没被摸过耳朵了。
不敢露出来给“时闻徊”摸。
时闻徊被他的小狐狸耳朵扫的忍不住轻笑,又把手伸向了小狐狸毛茸茸蓬松的大尾巴上,轻轻抚摸。
还是这么可爱。
他的然然好乖啊。
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都值了。
他再次把爱人拥入怀中。
“呃啊……”
安从然被时闻徊摸得浑身颤栗,咬着唇闷哼出声,时闻徊在揉捏他的尾巴根,好坏的手法……
这是尾巴最敏感的地方。
“…你坏。”安从然贴在他身上舍不得离开,这是一场梦吗……
“嗯,我坏。”时闻徊轻笑着,摸尾巴的动作不停,继续说道,“然然,再让我亲亲你,我待不了太久。”
他的精神体太虚弱了。
为了把安从然带到这里差不多耗尽了他的精神力量,来到这个世界后几乎一直在沉睡。
如果那晚他没把安从然送过来,安从然就打算自杀了,但他不怪他。
因为他活的太痛了,再坚强的小狐狸也熬不住。
“…什么意思?”安从然撑起身子,惶恐不解道。
他心里还有一堆疑惑没来的及问,他就告诉自己他没时间了?
“我一直都在,只是不知道下次醒来是什么时候。”时闻徊抬手捧着安从然的脸颊,说道,“然然,让我亲亲你。”
安从然二话不说直接覆上时闻徊的唇,时闻徊捧着安从然脸颊的手,微不可察地轻轻颤抖,小心翼翼地回应着安从然的吻。
青柠和乌木佛手柑在两人的口腔里交换、蔓延,两人的唇瓣与舌尖相互交缠、摩挲,感受着彼此的气息与湿热。
安从然双手紧紧揪着时闻徊的衣衫,仿佛这样才能确认他是真实存在的。
他们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安从然被时闻徊吻得有些眩晕,身体软绵绵地靠在他的怀里。
时闻徊微微松开安从然,看着他那被吻得红肿的双唇和迷离的眼神,心中满是怜惜。
“然然,我爱你。”时闻徊的声音低沉而沙哑。
“时闻徊,我也爱你。”安从然又在时闻徊的脸颊上亲了一口,“你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的脑子好乱……”
“事情很复杂,等下次有时间我慢慢跟你解释。”他的精神体受损严重,清醒的状态维持不了多久。
他不能再继续沉睡了。
否则,安从然就彻底不属于他了,他在接纳、一点点地去爱这个世界的时闻徊。
“不行,你现在就说,这个世界的你是怎么回事?”在他面前,安从然永远可以任性,可以撒泼耍赖不讲理,时闻徊会宠着他。
“他不是我,他是由你的记忆所创造出来的。”时闻徊看着小狐狸的飞机耳轻笑,真的好可爱。
时闻徊又拍了拍安从然的脊背:“然然,把耳朵和尾巴收起来,躺回去睡觉。我…也要睡了。”
回到这具身体的意识深处,等待下一次清醒,他的精神体已经到了无法凝聚的地步。
不知道还要休养多久。
安从然浑浑噩噩地收回耳朵、尾巴,和时闻徊一起躺下,这个世界的“时闻徊”是由他的记忆…所创造的?
…这就是穆七白不肯告诉他的真相?
时闻徊躺下后,意识越来越模糊,可他看着安从然始终舍不得闭上眼睛。
“他为什么会想起另一个世界的记忆?”安从然见他不肯睡,便开口问道。
这个疑惑连穆七白都无法为他解答。
“…他看到的…是我的…记忆。”时闻徊断断续续地说道,是他在尝试从这具身体里苏醒。
“你睡着了还会再醒来吗?”安从然抬手轻抚着时闻徊的眉骨问道,这一切都太荒诞离奇了。
“等…我。”
安从然还想再问些别的,可眼前的人已经睡着了,只能凑上去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大灰狼关机了。”安从然又点了点时闻徊的眉心说道。
太奇怪了……
他的丈夫明明死了。
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太多的事情堆积在脑子里,找不到头绪,他的脑子快要炸开了,所有的事情全都没有答案。
如果这个世界的时闻徊是由他的记忆创造而来,那么是谁创造了他?
真的有人有这种能力吗?
这里是平行世界吗?
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又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他的丈夫…死而复生了?
可现在这样…算复生吗?
故去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想不明白,算了…困了,他都来到平行世界了,还有什么是接受不了的?
无非是……
死前的大梦一场。
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晚…原本是打算自杀的,虽然这么做很对不起父母和哥哥,但他真的…活不下去了。
他过得很痛苦。
每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精神也恍惚不清,幻视幻听越来越严重。
他不想承认自己有精神病。
他想好好活着。
替时闻徊活着。
不能浪费时闻徊留给他的生命。
可时闻徊死后,留给他的不仅是生命,还有无尽的痛苦和绝望,他的人生…再也没有前进的方向……
他没有大志向,也没有宏伟蓝图,从来没有,至始至终想要的只是一个爱人、一个和睦有爱的家庭,不用赚很多钱,只要衣食无忧、够用就行。
他考巴黎hEc商学院也只是因为时闻徊未来会从商,他自己家里也有集团要运营,他想和时闻徊携手共进、势均力敌,拥有给时闻徊托底的实力。
生命有时轻如鹅毛,连他自己都不在乎;有时却也千斤重,因为每个人生来就背负着很多东西,例如家人的爱、期望、心血。
不同身份背负着不同的责任,例如公司老总、父亲、母亲、儿子、女儿等,一根顶梁柱的崩塌,崩毁的却是依他而建的“一整栋高楼”。
安从然想着想着,不知不觉间就睡着了,但睡得一直不太安稳,梦里一片漆黑,他追逐着光影里的时闻徊,却怎么也追不上。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闻徊已经醒了,正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看到安从然睁眼意识回笼后,才问道:
“做噩梦了吗?”
安从然睡得很不安稳。
安从然“嗯”了一声,问道:“时闻徊,要摸摸耳朵吗?”
这样满含爱意看着他的时闻徊,安从然真的分不清他和自己的丈夫,只能这样区分试探。
这样的时闻徊太过于美好。
“摸耳朵?”时闻徊微微一愣,怎么大清早的,刚睁开眼就冒出这么一句不知所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