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突破口
不怪傅老爷子稀罕，要是他们有个这么可爱的孙女，他们也稀罕得不得了。
周围有些关系好的人凑在一起用满是羡慕的语气聊了起来，没有注意到，身后有一个穿着打扮朴素的男人站在后面听他们聊了很长时间。
等几个人交谈差不多要结束的时候，他才走上前询问他们。
“你们好，打扰一下，我刚才听到你们说，傅老先生身边的那个孩子是中科院谭教授的徒弟是吗？”
听到他说话，几个人才像是刚发现这里有一个人一样转头看向他。
刚才还真没发现，后面啥时候站了一人。
这人出现的很突然，但是想到能有邀请函进这里的人，就算不是一个圈子的，身份也不一般。
再说了，就他刚才问的这个问题，在他们这里都是人尽皆知的，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就算告诉他也没事，留个好印象总是百利无一害的。
做生意的老狐狸们最精，但聪明人也知道分寸。
他们心里都清楚，就他们目前所知道的那些消息，都是傅家和萧家默认能让他们知道的。
所以他们八卦来八卦去，八卦的其实都是些皮毛罢了。
只要这两家没找上门，那他们嘴里就没什么不能说的。
于是几人很慷慨地跟人解答。
“是啊，长得可稀罕人了，你之前没听说过吗？”
男人点点头，一脸不好意思地朝几人笑了笑，“我平时不关注这些，也是刚才听你们说才知道的，这个孩子这么小，谭教授为什么要收她做徒弟啊。”
听到他的问题，几人更加坚定了自己刚才对这个男人的猜测。
果然不是他们圈子里的人，如果是的话，那就真不可能问出来这个问题。
“当然是为了合作。”
“合作？能说得具体一些吗，怎么个合作？”
一个人想了想，给他举了个通俗易懂的例子，“联姻你知道吧，这个和联姻的形式不同，但性质是一样的。”
他们豪门之间，在进行利益互换的时候，联姻是再常见不过的方法了，还能让合作关系变得更加牢固。
所以他们想着，让谭教授收卿卿做徒弟，应该就是用来维持两边合作关系的。
要是和谭教授合作的人是他们，他们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让自己家的小辈去拜谭教授为师，多好的方式啊。
万一出了事还能有一层保障，压根不用担心。
虽然两边都没有明确消息传出来，但是他们都已经猜个七七八了。
他们把这些事说给男人听后，他显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沉吟着在思考什么。
这时，有个人多嘴补充道：“刚开始听说谭教授收徒的时候，这个技术还没被开发出来，我们也好奇呢，现在好了，一切都明晰了。”
男人好像是从他这句话里抓到了什么重点一样，突然开口问，“你刚才说谭教授收徒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其实这个问题他自己私下去查的话也查得到，甚至还更准确一点，但这会儿灵光乍现，好像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
“好早了，那时候谭教授的研究还没有出成果，谁能想到傅家早就开始布局了。”
说到这里，他们的脸上满是艳羡的表情，但是除此之外，还掺带着几分敬佩。
谁能想到啊，真是太惊艳了，果然傅家能做到这个程度是有原因的。
几个人感叹了几句，后面的话男人都没有认真听了，他目光落在一处，在想一件事。
根据他对谭教授的了解，他如果真研究出了成果，一定会上报的，怎么可能拿着自己的成果去跟商人做交易。
而且他目前的生活状态和银行卡上也并没有大额的分成，只是傅家和萧家都各自给研究院投了笔资金。
谭教授无儿无女，他本身就是淡泊名利的人，合作的目的是什么呢。
就像杀人有动机一样，他合作也一定有目的，无非是名或利，但现在这两样显然都不是很符合。
这个他们之前没有查，现在才突然感觉有些不合理。
还好他刚才听他们聊天感觉不对劲，于是多嘴问了句。
随后，他又问了几个问题，但这些人知道的也不是很多，而且大多都是自己的猜测，有用的信息非常少。
发现问不出来什么后，男人道了谢转身离开这里。
他走后，凑在一起说话的几人看着他的背影，才疑惑地议论着。
“这个人是谁啊，你们有见过吗？”
“不知道，面生呢。”
“我倒是感觉他长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但是这会儿怎么着也想不起来。”
说话这人懊恼地叹了口气，旁边人出声安慰道。
“估计是好奇所以问两句，要说眼熟，这里大半的人我都眼熟。”
虽然不是一个圈子的，但是出席一些场合的时候也能遇到，见得多了，觉得眼熟很正常。
离开之后，男人走到一个人少的地方，把自己刚才的想法记录到手机上，生怕待会儿忘记。
看来回去之后要再和谭教授谈一谈了。
因为傅家和萧家不愿意分享技术，所以他们目前也成立了一个实验小组，正在研究谭教授的实验成果，只是到现在都没有什么成果罢了。
谭教授本人也不是很清楚，据他所说，他只负责把研究出来的花提供给傅家，至于怎么提取里面的成分，他完全不知情。
但是他们能感觉出来，谭教授其实是有什么事在瞒着他们的，所以最近这段时间一直在让研究所的领导在给他做思想工作。
让他们这样对着几盆花研究，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若是谭教授不说，他们还是要想办法从傅家这边突破。
而傅老爷子那个人，真就一点也不愿意让步，甚至决绝到连条件也不谈。
但凡能谈条件的，不管是有多狮子大开口，他们都会尽力满足的，毕竟这项技术值得他们付出。
但是现在他连条件都没兴趣谈，能看得出来是真没有合作之心。
这实在打破了他们对他的一贯印象。
不过现在看到老爷子慈爱的一面，倒是让他看到了突破口。
没记错的话，小刘之前也说过，谭教授特别喜欢他的小徒弟。
现在两个老头的突破口都在这里了，能不能把握得住就看他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