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南浅浅的话,李知清大为感动。
“后娘,你对我真的是太好了。”
南浅浅:“哈哈。”
“那这错月楼中的构造,你知道多少?”南浅浅满怀期待。
李知清闻言,细思了好一会后,摇摇头。
“你不是在里边待过?”南浅浅套路的想法幻灭。
“我们这些从错月楼中出来的,都是被临时调遣的。
我原本是在一楼,只知道一楼的主事盘是对弈棋。
往上的高楼,便不得而知了。
每一层楼的主事盘都不一样,而且不同楼层的药人,是不能互相干涉的。
如若强行干涉,只会被其他楼层的主事盘所杀。”
李知清认真地解说着。
南浅浅忽然觉得,对方所说的好像是现实世界中的游戏。
每通一次关,便要打一个boss。
直到干到顶楼,打终极boss。
而且每层楼对应的boss,都不同战力。
想到自己是个打游戏的鸡肋,南浅浅就觉得脑阔疼。
这不得多摇几个人才能上啊?这样好歹还有人给自己收个全尸。
“那错月楼中满是那样的勾当,就没有什么侠义肝胆的人,去为民除害?”南浅浅觉得眼前的这个世道也魔幻了。
这错月楼少说在这帝阳城也建立了不下两年吧?
怎么可能没人管?
“当今陛下下了命令,凡欲硬闯错月楼者,都是杀无赦的存在。”李知清道。
“他就不怕再这么下去,他这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会不保吗?”南浅浅想不明白。
“如若,他也被控制了呢?”
诸葛明渊靠在门上,视线投入到外边的天空之上。
南浅浅恍然大悟。
对,如若是男主也被控制,那......
“你的意思是,现在的风国,已经落在了蓝止羽的掌控之中?”南浅浅如雷灌顶。
好家伙!
看来这蓝止羽才是书中最大的反派啊!
她以前看书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如若继续这么放任下去,很快,风国便会成为那人间炼狱。”诸葛明渊道。
“那怎么办?”南浅浅都不敢想象。
别说养大几个崽了,再过两年,那不都得死啊?
这被动之死,也不知道算不算任务失败。
自己能不能回去。
诸葛明渊看了李知清一眼,忽然挑眉道:“还能怎样?等死。”
南浅浅起身来到诸葛明渊身旁,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凑近小声道:“你怎么回事?”
诸葛明渊却是用眼神回给她:配合我!
南浅浅懵了一瞬,很快便明白过来,回到李知清的身旁坐下,叹气道:“确实,只能等死了。”
却不想,此刻的李知清开始反安慰起南浅浅:“后娘,没事,只要多带些人马,将那蓝什么止羽的拿下,便不会出现那样的现象了。”
南浅浅将屁股下的凳子往边上挪了挪,远离了李知清一些后才道:“那清儿觉得,多少人马适合?”
李知清脱口而出:“不多,两三百人便可。”
南浅浅心中诧异。
“两三百人?”南浅浅面露难色。
李知清看出南浅浅面上的为难,改口道:“那......三两百人也是可以的。”
南浅浅: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说些什么?
“百来人也行,最好是要武功顶尖的高手,这样一来,打下错月楼,抓住蓝止羽,那是唾手可得的事。”
李知清依旧在自说自话。
南浅浅轻笑一声:“还有武功顶尖之人,我上哪找去?”
李知清见南浅浅笑,自己便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几十人也是可以的。到时候,我带路,熟门的,总能快些。”
南浅浅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站起身便往外走去。
“容我先去汇集天下豪杰。”
李知清瞧着南浅浅和诸葛明渊离开的背影,嘴角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愚昧的女人,还真是好骗。”原本乖巧的女音,在这一瞬间,变成了低沉的男音。
李知清摸上自己的脖子间,眉头微皱。
“还真是,下手没个轻重样。”
随后,“李知清”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便躺会床上睡着了。
南浅浅和诸葛明渊趁着“李知清”熟睡的时候,悄悄地收拾好了包袱,欲出门去。
“真不用管她了吗?”南浅浅瞅了还在屋内熟睡不醒的人,心中有些不忍。
那水中刚刚被她无意间下了药,对方喝下,等同于是中了迷药。
“他根本就不是李知清。”诸葛明渊扯着南浅浅便往外走。
“不是李知清?那她是谁?”南浅浅难崩。
“易容的最高境界,便是将自己易容成别人的模样。”诸葛明渊道,“那皮囊之下,另有其人。”
南浅浅握着手中的剑,挣脱开诸葛明渊的束缚便要往内走去。
“你要作甚?”诸葛明渊抓住南浅浅的手,将其拦住。
“我去灭了他!”
南浅浅想着这几日对方在自己身上吃豆腐的模样,便想将其一刀给砍了。
“稍安勿躁,这人现在还不能杀!”诸葛明渊道。
“为何?”
“他若一死,那我们后面的计划,可就全都泡汤了。”诸葛明渊搂过南浅浅的肩膀,向外走去,“放心,真到要杀他的时候,无需你出手,我自会替你解决。”
南浅浅纵使有千般不愿,也只能先压心底。
出门之后,南浅浅便雇了一辆马车,往城外而去。
现如今,能解这毒的,除了乌依,南浅浅想不出第二个人。
所以现在她得先回一趟安阳城,看看乌依在不在乌宅中。
马车骑行到城门下,被几个官兵拦截。
检查了一下通行的文书之后,便放行了。
而马车驶出城门之后,便有官兵往皇宫的方向跑去。
马车内,诸葛明渊挨着南浅浅而坐。
车外的车夫正在孜孜不倦地赶着马,但频频往身后看的目光,却出卖了他。
路途经过一个茶馆,诸葛明渊和南浅浅假意口渴,下马车去讨碗水喝。
这水才刚下口没多久,两人便齐齐趴在了桌子上。
周围响起一众吵闹声。
“也不知道这国师大人非要抓这两人,还城内不许抓,非要在这城外抓。”
“既然是国师大人的发话,那抓便是了,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也是,能给出黄金百两作为谢酬的,也不多见。”
“过来搭把手,将他们抬到里间去。”
“这女人倒是长得有几分看头。”
“别乱碰!小心国师大人扣我们赏钱!”
“你不说,我不说,他们不说,又有谁知道呢?”
“......”
说罢,那人便朝南浅浅靠近,伸手便要摸上那细皮嫩肉的脸蛋。
忽然,周围一阵狂风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