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楚昊这么一提醒,弘业帝也想起来了,“不错,刑部,那凶犯关押了数天,可曾招供?”
杜襄:“回陛下,那凶犯嘴巴甚严,多次受刑,仍然一个字也没说。”
弘业帝闻言大怒。
整个早朝,他就没听到一点令他舒心的消息!
“区区一个冒名顶替的罪名,朕就不相信为了这点小事,他的嘴巴会这么严!
杜卿,朕给你两天时间,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把他的嘴撬开!”
杜襄正头疼呢,楚昊再次开口,“陛下,微臣请旨,那假李聪是微臣发现的,微臣有信心让他招供。”
杜襄不悦的瞪了楚昊一眼,“楚大人,这是我刑部的事,你能有什么好办法?”
楚昊淡然回道,“犯人不招供,无非是刑罚太轻了,下官帮他松松筋骨,不怕他不招!”
弘业帝点了点头,“也罢,就让楚爱卿试试吧。”
皇宫外,杜襄冷冷的看着楚昊,“楚大人,你是户部官员,不觉得手伸得太长了吗?”
谢友华心情大好,调笑道,“或许楚大人觉得刑部官员审讯不力,才过去帮忙,如果真能审出什么,杜大人坐享其成岂不是更好?”
楚昊笑着回应道,“谢大人都对下官这么有信心,下官保证,绝不会让谢大人失望。”
“哼!”
谢友华和杜襄两人同时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柳长庚从后面上来,叹道,“从六品阴阳正二品,楚昊,你今天的举动,犯了官场大忌啊!”
“老师教诲,学生铭记,学生只想早日破解真相,为陛下分忧。”
虚心接纳批评,继而话锋一转,“对了老师,刚才大殿下您曾经提到过,这半年来常州贡税异常,不知能否让学生查看一下相关资料?”
“呵呵,当然没问题,常州贡税主要就在对外贸易方面,相关资料也是时候交给贩易司处理了,老夫整理好后,让人给你送过去。”
“对外贸易?”
柳长庚点了点了点头,“大多是海外倭国与我大夏常州本地商户交易税收。”
继而压低声音,“……陈留谢家。”
原来如此。
“多谢老师。”
刑部天牢外,楚昊对秦朗耳语道,“派人告诉跟踪送饭那个牢卒的两个衙役,今天晚饭之后就可以撤回来了,撤回来之前,最好弄点动静出来。”
秦朗点头离去。
楚昊则带着小庄和沈浪等人进了天牢。
关押李聪的牢房里,楚昊亮出金牌,“奉陛下旨意,从现在起,本官将暂时接手审讯案犯,还望诸位全力配合。”
刑部方面,派出一位郎中和一位记事辅助,再加上专门看押李聪的两个大内侍卫,一同进了牢房。
审讯室内,各色刑具散发着血污和寒光,看得小庄干呕数次。
李聪双手被反绑着吊起来,遍体鳞伤,脸上却依然凶相毕露。
楚昊坐在凶犯对面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打量一番,啧啧摇头。
“刘大人,这凶犯虽然该死,但没治罪之前,你们也不能过于虐待吧?万一把他饿死了呢?”
刑部郎中刘琮干笑道,“楚大人,凶犯嘴硬,上刑是必须的,但咱们可从来没饿着他啊。”
“没饿着?不对吧?本官记得之前这个李聪可是相当壮实的,现在怎么这么瘦了?你们平常给他吃的什么?”
“呃,无非就是些溲馒头之类的——”
“难怪难怪。”楚昊摇头道,“好几点没见荤腥了吧,怪不得这么瘦。
来人,把他裤子脱了,噶了是非根,烤熟了喂给他吃。”
哈?
听到这话,所有人都愣住了。
被折磨了几天,半死不活的李聪,更是吓得拼死挣扎。
“狗官!”
“有种杀了老子!”
“老子就叫李聪,根本没有冒名顶替过!”
“你想屈打成招,做梦!”
“就是下了地狱,老子也不会屈服的!”
刑部郎中提醒道,“楚大人,按照规矩,不是该先审问吗?犯人反抗才开始用刑吗?”
楚昊翻了个白眼儿,“不给他喂饱了,犯人怎么有力气回答?”
这理由,听着好有道理哦……
“沈浪,开始吧。”
沈浪怔了怔,继而咬牙走过去,扯掉李聪明的裤子,手起刀落。
“啊——”
一声惨叫,李聪瞬间晕厥。
除了楚昊之外,其他人全部扭过身去,夹紧了双腿。
沈浪用草棍夹起毛毛虫出去了,不一会儿,散发着肉香的小炭棍儿夹到了李聪面前。
一盆凉水浇下去,李聪清醒过来,眼中凶光更盛,恶狠狠的瞪着楚昊。
楚昊则掩鼻摆手,轻飘飘道,“别耽误时间,饿坏了怎么办?快,喂给他吃。”
沈浪原以为会费些工夫,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的,李聪这次相当配合。
主动张嘴,一口就把那糊巴烂啃的小炭棍儿叼了过去,还咀嚼几口。
咯吱,咯吱——
继而,露出森然冷笑,“狗官!还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
楚昊表情不变,身子后仰,询问身边的小庄,“现在什么时辰?”
“少爷,刚过酉时。”
“唔,时间还早,不着急。沈浪,把人绑到架子上,准备把小刀。”
“刘大人,你们刑部应该有会凌迟的高手吧?”
刑部郎中闻言身子颤了颤,“楚大人,现在什么都没问出来,有那个必要吗?”
楚昊挠了挠头,认真的看着他,“刘大人,审讯犯人不都这样吗?还是本官过于残忍了?”
刘琮嘴角微抽,明智的选择了闭嘴。
不一会儿,一个壮壮的刽子手进来了。
“楚大人,他叫孟九儿,刀法纯熟,几辈子的传承了。”
楚昊点了点头,“孟九儿,本官只有一个要求,辰时之前,不能弄死他,能做到不?”
孟九儿胸脯拍的啪啪响,“大人放心,出了差错,小人愿以命相抵。”
这一晚上,李聪的惨叫声,听得小庄和沈浪等人心惊肉跳。
终于,天快亮了,李聪上半身基本再没有一点好肉,整个人气息微弱到了极致,可嘴里仍然骂声不绝。
“狗,狗官!”
“你,你倒是问哪!”
“老子都答应招供了,你不问,到底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