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望!”
“娘!我好疼!”
乔洁满脸祈求地看着余如月,“求求你!放了我儿子,我儿子还小,他受不了这样的苦,你有什么事儿就冲着我来,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主意。”
余如月笑着摇了摇食指,“你这个回答不对!”
很快林高望又被狠狠掰断一根手指。
林高望那痛苦的哀嚎声,让乔洁满眼绝望。
“求求你,我儿子真的是无辜的,只要你把我儿子放了,你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余如月再次晃了晃手指,“你这个回答还是不对呀!”
“林高望!看看你的母亲,口口声声说最爱你,可是明知道我想听什么,但就是不说!就要眼睁睁的看着你变成残废,难道这就是她所谓的母爱?”
林高望虽然只被掰断了两个手指,但他却感觉自己全部的手指都像被掰断一样疼!
他痛苦的大喊着,“娘!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就说吧,我的亲生父亲究竟是谁?”
林景德听见那惨叫声,也心疼的不行,他捂着自己不断流血的眼睛,恶狠狠地道:“你们有什么事儿就冲着我来,他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折磨他算是什么本事?有能耐过来掰我的手指。”
沈之恒被自家夫人的英姿飒爽,给死死吸引住,这霸气狠辣的如月,让他兴奋的浑身战栗,让他忍不住想要将人永远锁在屋里,日日夜夜只看他一个人!
甚至让他浑身的血液,向下聚集……
可林景德依然不依不饶的骂着,沈之恒二话不说立马伸手过去,就是掰。
下一秒林景德也开始捧着手指头,痛苦的嚎叫着。
乔洁见儿子那样痛苦不堪,而林景德似乎也没有了任何翻身的机会,如果现在将真相说出来,她的儿子便不能受这么多苦了吧!
就在她不断犹豫的时候,林高望整个右手的手指,都以一种十分不正常的曲度弯曲着,看起来十分吓人。
而左手的手指也被掰断了两根。
林高望疼得已经晕厥了过去,却被暗影暴打一顿,硬生生又疼醒了。
乔洁心疼的不行,赶紧阻拦道:“我说!我说还不行。”
“林高望的确是沈老财的儿子。”
这下子林景德也顾不上手上疼,怒吼道:“乔洁!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怎么可能?”
“你不是说那人是你的堂哥吗?林高望怎么可能是他的儿子?”
“你不能因为他们对你威逼利诱,你就开始胡言乱语。”
乔洁讥讽的笑了笑,“林景德!当初你落魄没有钱科考的时候,是我熬红了双眼,天天为人绣花,赚钱让你读书,咱们两个说好了的,以后不论怎么样,你娶我为妻,咱们两个好好过日子!”
“可是你呢?”
“面对姜家人的询问,你非说自己没有心仪之人,说自己一边读书一边做工,这才让姜家人对你另眼相看,将女儿嫁给你。”
“而后,你八抬大轿将那贱人娶回家中,日日夜夜与那贱人亲密,甚至看向那贱人的眼神里面都满是爱慕。”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见姜尔岚第一眼,便相中了她的皮囊,甚至被她的才学所折服,如果不是她太过厉害,太过出名,让你觉得自卑,你也不会想起我!”
“呵!你花言巧语欺骗我,让我一个黄花大闺女给你生孩子,还说要让咱俩的孩子继承那一切,但是,姜尔岚诊断出怀孕,而我却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你让我怎么办?既然你不行,当然要换一个人了。”
“而且,为什么只许你背叛咱们两个的感情,不许我背叛呢?”
“沈老财那人是恶心,但却让我怀上了孩子,而你,因为姜尔岚怀孕,便日日夜夜陪在她身边,谨小慎微,生怕惹到她不开心,那时候!你是期盼你们两个的孩子到来的吧?”
“可惜!我找上了门,让你做的那些白日梦瞬间破碎,我知道的,后来你找了杀手想要杀我,呵呵!如果不是肚子里那个孩子,或许我现在的坟头草已经长到一人高了。”
“如果不是高望,我也没有办法以奶娘的身份,入你林大人的府邸,没办法让你狠下心来扔掉你的亲生孩子,更没有办法将一个高高在上的侯府千金小姐踩在脚下!”
“所以!我凭什么不背叛你?凭什么不要这个孩子?”
林景德心中的震惊,让他甚至忽略了身体上的疼痛。
他看向在旁边儿痛苦哀嚎的林高望,怎么看,跟自己也没有丝毫相似。
而另一旁神情冷漠的沈之恒,却跟自己长相有三四分相似。
他心中绝望,后悔,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为了那么个杂种,抛弃了自己的亲生骨肉,甚至还折磨了他这么多年。
“呵呵!”
林景德神色癫狂的笑着摇头,“不!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乔洁!我知道你恨我,怪我!但是这件事不能开玩笑。”
“我只有你们母子二人了,我的一生都是为了你们二人所活。”
“事到如今,你却告诉我一切都是假的!?不可能!我不相信。”
乔洁既然已经开了头,便开始无所畏惧起来。
“林景德!你自诩聪明,每天算计这个算计那个,甚至算计自己枕边人,但却没想到被女人给耍了!”
“哈哈哈!我确实是恨你,我恨你抛下我去追求富贵,我恨你始乱终弃,我恨你想要雇杀手杀我。”
“但,我又不得不感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过不了这23年的好日子。”
“哈哈!反正我如今已经老了,一切都是值了,只是可怜了我的孩子,他至始至终都是无辜的。”
她说完这话,连忙看向余如月,“你说过的,只要我将这些说出来,你就放了我孩子!”
“你不能说话不算数。”
“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余如月笑着站起身,居高临下满眼恨意地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会放了你的孩子?我只是说不打断他的腿而已。”
“况且!他有什么无辜的?”
“既然他占据了我相公原本的位置,20多年,而我相公替他受苦了20多年,为了公平,也应该让他感受一下,日日夜夜,被那毒药折磨究竟是什么滋味?”
“吃不饱饭,还要被殴打,谩骂是什么滋味?”
“浑身是伤,但却没有人管,没有人给医治,眼睁睁的看着伤口烂掉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