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身体顿时紧贴在一起,崔宁颜的手抵在他胸膛上,想要隔开些距离。
崔瑜垂着眼皮子看她,温和的声音里带了两分诱哄,“我会替你打点好一切,阿颜知道该怎么做的。”
对于天生带有占有欲的雄性们来说,对曾与自己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总归是有些不同的,看着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抱,骨子里的劣根性就显现出来了。
崔宁颜好像没听出他的意思,眨了眨无辜的眼睛,糯声,“表兄要我怎么做?”
崔瑜很喜欢她的依恋,粗粝的指腹轻揉了揉她的嘴唇,暗示的意味很明显。
“表--表兄不是不喜欢阿颜,要娶妻了吗?”
不喜欢也不妨碍床上之事,男人本性由此可见一斑,顶着一张清寡的脸做出来的都是令人发指的污秽事。
看她这样点明,也没有丝毫难堪的意思,“阿颜这么乖,没有人会不喜欢。”
崔宁颜不太想,可又不敢忤逆他,因为她知道,表兄看着人很好,脾气温和,实际上她亲眼看到过他折磨人。
崔瑜看她不动弹,直接解开了她的腰带,她好像是被吓到了,忙握住他的手,“我--我自己来。”
车外雪意融融,车内溢满春情。
原本要进宫的马车绕着皇城走了好几圈,才听到了里面慢慢平息下来的声音。
崔宁颜衣衫凌乱的躺在坐榻上,撑着没有骨头的身子坐起来拿过茶杯。
崔瑜的衣服完好无整的穿着,看她漱口,搂着她的身子抱在怀里,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表兄,我给你的红莲铃呢,你不喜欢吗,所以没戴着。”
崔瑜面色清寂,“在书房放着呢。”
崔宁颜失望的垂下头,嗫喏哦了一声。
男人就当没看到,握着她细腰的手摩挲着软肉。
“表兄,你要进宫吗?”
“先送你回府。”
崔宁颜靠在他怀里,睁着湿漉漉的眼睛仰头看他,“姨母让我给三姐姐送东西,我先进宫给她,然后在西华门等你,表兄忙完事了,与阿颜一同回府可好。”
崔瑜看了眼放在桌子上的包袱,“什么东西?”
“阿颜不知道。”
因为先皇驾崩,宫中嫔妃有儿子的跟着儿子去府邸生活,有的陪葬先皇,有的已经到大行宫颐养天年。
崔凝雪在宫中学习礼仪,有专门的人教规矩,毕竟,母仪天下的皇后要得体端庄大方,有容人之量,是天下女子的表率。
不过出身丞相府的崔氏女知书达理,主要是教导皇家祖训礼法。
她是先皇钦定的太子妃,等到国丧一过太子登基,她自然而然的晋升皇后,是后宫之主。
“主子,崔家来人了,说是给你送东西。”
崔凝雪手里的簪子停下,踹了一脚地底下哭哭啼啼的婢女,“没用的东西,滚出去。”
崔宁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红着眼眶出去的婢子,她这个三姐姐,惯会磋磨奴才,用盐水抽,拿尖锐的物件扎人,是她常用的手段。
“怎么是你。”
她忙回神,将包袱放到桌子上,“是姨母让我给三姐姐送过来的。”
崔凝雪知道自己母亲不会让她来给自己送东西,估摸着又是她讨巧说什么话了。
想到她婚事已经定了,嫁给那些个没什么权势的公子哥,也不会去勾引堂兄,懒得管她。
现在自己还一身事呢,苏家那个女儿真是她的克星,听李公公说,那女人在叛乱的时候没死。
她让婢子去打听消息,说是在椒房殿住着呢,还有侍卫在把守。
东宫的那些女人都死在了叛乱中,原本以为她也死了呢,居然让她躲过了一劫。
太子登基,即便东宫的老人都没了,也会广纳六宫,她不是善妒,只是觉得那个苏侧妃是个威胁。
心里头有些沉重,看着崔宁颜的目光就更不善了,想到那个苏侧妃屡屡帮她,找到了借口去看。
“你既然进宫了,就在宫里待两日,待会儿陪我去看看那个苏侧妃。”
崔宁颜低垂着眼,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到了一声好。
崔凝雪得意的扯了扯唇,去换了身衣服。
“主子,这不合规矩。”旁边的太监道,“等礼部备完诸事,太子登基,发册奉迎,受贺时候人自然会过来朝拜您的,您不必屈尊去看她。”
崔凝雪知道这公公说的有道理,只是心底觉得不安。
“无妨,我悄悄去看看。”
一个出身低微的侧妃,太子顶多给她个妃位,是怎么也越不到她的头上去的,跟太子祭祀祖庙,祭拜社稷,受百官朝臣敬贺的是她崔凝雪。
苏锦是被欺负醒的,东陵璟的本性已经全部露了出来,她不吃饭就逼着她灌汤,不喝药就强逼她吃药丸,在她身上索取无度。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搭理眼前的人,可他就是看不了她沉默寡言的样子,翻来覆去的折腾她,逼着她像以前一样跟他缠绵。
苏锦不想怀上孩子,但她前日就已经把荷包里藏着的避子药全都吃完了,外头都是看着她的侍卫,她炼不了药。
要是真的怀上孩子,生在帝王家的孩子会像先皇的那些皇子们叔侄夺位,兄弟相残,况且,那是东陵璟的子嗣,她不想要。
“再这副死人样子,孤不介意调你的父兄去北疆打仗。”
苏锦被折腾的身子瘫在了床褥里,刚接触到棉被,就又被他捞了回去。
她眼角被逼出了泪花,如他如愿的蹬腿踹他,闹他。
东陵璟就喜欢她闹,比那半死不活的样子顺眼多了。
“乖乖的听话,做完孤给你打开链子。”
苏锦没有亮光的眸子缩了缩。
捕捉到她眼里的变化,东陵璟邪气一笑,有时候是要给点甜头。
“亲孤一口。”
她当作没听到,腰间猛地被用力,她整个人换了个方向,坐到了他怀里。
苏锦闷哼一声,目光看去,对上了他满是欲望的眉眼。
楚青越因她而死,当初她确实是破罐子破摔,愤怒绝望之下想着背负着人命不如死了,可她死不了,还要被囚做禁脔玩物。
最怕的是有了孩子,她昨日就没有吃避子药,他又那么能折腾。
不能这样窝囊下去了,她不能一直这样颓废着。
脑海里蓦的想起了包袱里的假死药,也不知道当时被带回来的时候包袱扔哪儿去了。
“嗯?”
不善的声音低沉的响起,她冷声,“你要给我解开链子。”
“看你的表现。”
不知道这个畜生天天那么忙,是怎么有时间过来折腾她的。
她敷衍的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东陵璟很想念她以前的柔情蜜意,一向阴邪的脸色变得温和了几分,丹凤眼里带着笑意,添了两分浪荡之色。
他抱着她轻轻往上提了提,舔她的唇,与她缠着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