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瑜对白婉若的感情不深,两人都是奉父母之命联姻,她嫁进来他会给她妻子的尊重。
可那女人不成体统的擅闯他的屋子,还闹到了这种地步,丝毫不给他们留半分体面,婚事废了也罢。
念头闪过此,他垂眼看向了趴在自己身前乖乖软软的女人,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很想让我去找她?”
崔宁颜被迫抬起小鹿般无辜的眸子,湿漉漉的眼尾我见犹怜的望着他,“阿颜爱慕表兄,可不能破坏表兄和白小姐的亲事啊。”
说罢,她眼中闪过失望,“我知道表兄是喜欢白小姐的。”
“既如此,你还敢勾引兄长?”
他似笑非笑的摩挲着她的下颌,语调中带着不明意味的深意。
崔宁颜像是被说中了心思,小脸腾的一下就红了,粉唇张合,似有若无的引诱着他。
崔瑜摸着她下颌的指腹缓缓上移,摸在了她嘴唇上,“我是你唯一的靠山,不抓紧了,不用说是林家,崔家你都活不下去。”
崔宁颜知道他说的没错,自太子登基后,崔家就靠着崔瑜水涨船高,崔瑜已经进了内阁,下一步就是要升任宰相之职,权势滔天。
她乖顺的舔了舔他的手指,“表兄会一直护着阿颜吗?”
崔瑜看着她无害的脸,心中那股难以言说的渴望被彻底满足,笑着回应,“自然是会的。”
苏锦从崔家回了宫后,就一直在想着崔宁颜说的春蚕蛊,在医阁里翻遍了古籍,也没有找到关于这个蛊的记载。
她坐在蒲团上坐了一下午,都快晚上了,四周的灯火被点燃,她饿的捂着肚子站了起来。
外头听到动静的绿芜走了进来,“娘娘,看完了?”
地上堆满的书籍摞得老高,都快没有下脚的地儿了,外头的医官进来想把书册都收拾起来。
苏锦忙道,“别动,本宫待会儿还要看。”
“那娘娘是要在这儿用晚膳吗?”
“就在这儿吃吧。”
这肚子里像是怀了个饕餮,实在是能吃的很,下午明明吃过东西了,这才几个时辰又饿了。
宫里的营养跟得上,每日都有人精心伺候着,她都变胖了。
“娘娘哪里是胖了,明明是养的丰腴了许多,之前太纤瘦了。”
听到绿芜的话, 苏锦失笑了声,捏了捏自己的脸蛋。
两人私底下的时候没那么多规矩,就一起坐着吃,她够不到的菜绿芜会帮她夹。
东陵璟找来的时候就看到两人跟亲姐妹似的,一起坐着吃饭笑谈。
不成规矩。
他扫了眼四周的炼丹炉架子上的医籍,就是这些破烂玩意让她整日里不见人。
苏锦察觉到了动静,回头看来,“陛下。”
绿芜自觉的放下筷子恭敬的行礼退下。
“吃饱了吗?”
东陵璟走过来,直接从后面将她圈住,双手撑在椅子两侧,她整个人就笼罩在了他的阴影下。
苏锦闻着他熟悉的气息,摇了摇头,“还想吃。”
东陵璟看了眼她的肚子,坐下一把将她抱了起来放到腿上,环在怀里圈着。
“旁边也有椅子啊,你干嘛跟我抢?”
苏锦不满的嗔怪别他一眼,那娇俏的动作看的东陵璟心头一麻,摸着她的嫩肉,“一整日待在这鬼地方,都不知道找朕?”
“陛下朝政繁忙,臣妾不敢打扰陛下。”
她哼着说了句,倾起身子舀了一碗汤。
“陛下是不是还没用晚膳呢。”
东陵璟忙完就回殿去找她了,人没找到,发现她又在这个鬼地方,兜了一肚子火。
“你喂朕。”
苏锦白他一眼,将鱼汤放到他面前,“陛下自己吃。”
说罢,她扭着腰身想从他的怀里挣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可身后的男人就是不肯放手,紧紧贴着她箍住她的腰身。
“我还没吃饱呢。”
东陵璟声音喑哑,“朕也饿了。”
说罢,他得寸进尺的亲了上去,一路顺着锁骨吻到了她的后颈。
密密麻麻的快感从后背脊骨袭来,苏锦手里的汤匙落地,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下塌,双手撑在了桌子上。
她气的想要蹬踹他,可这个角度根本踹不到,只能扭着腰身想要摆脱他的折磨。
这个狗皇帝色的很,她怀了身子都没有放过她的意思,日日都变着花样的折腾她,想起了那晚吞下的东西,绯红的脸颊染上了薄怒。
“让不让人吃饭了。”
“你让朕吃饱,朕就让你也吃饱。”
不要脸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丝毫没有违和,苏锦眼尾都有些红,可也知道他在这事上很强硬,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只能软着声音让他不要磨时间。
东陵璟笑着在她耳畔调情,“床上不要跟男人说。”
苏锦耳朵爆红,回手在他胸前狠狠捶了两拳。
里头的灯火渐渐昏暗了下来,过了一个时辰后,外头候着的车辇人马看到屋子里的灯亮了,都默默的离近了些。
苏锦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他调教了,只要一靠近他,身子就不由自主的软了。
她记不得外头的时辰了,累的站不起来,只能让他帮着将她的衣服穿好,披了件外袍抱了起来。
出了屋子的时候东陵璟看到医阁里一地的书,随口问了句,“都看什么书了?”
本来都快睡着的苏锦一顿,没有说真话,“没什么,就是随便看看。”
椒房殿距离医阁距离不远,坐着皇帝的辇车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到了。
苏锦靠在他的肩头上,状似无意的说道,“陛下,我今天去了崔府,看到了崔六小姐,她是崔家旁支的小姐吗?”
崔六小姐?!东陵璟不记得这是谁,垂眼看她。
“就是崔瑜身边的那个表姑娘。”
说起崔瑜,那东陵璟对此女是有点印象了。
他当太子的时候被暗杀多了,所有势力的覆巢名单都有查过。
而此女突然出现在崔府的时候,他一眼觉得那女人有问题,提醒过崔瑜。
听她这么问,他俯头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肃冷的声音里带着杀意,“她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