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九千岁娶了相府坤泽10
【老大,确实是雨露期的先兆症状。】
袁观见谢眠呆呆的,半晌没有反应,不由得有些担心。
有些事情,谢行简都不知道,但是他能查到,比如谢眠落水损了身体根基这件事。
“还好吗?”
谢眠垂下眼皮,大眼睛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鬼精鬼精的。
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
谢眠摇摇头:“不太好,只有闻到你的味道能让我好一点。”
他上前一步,顺手轻轻碰了碰袁观的腰带:“景之,可以抱吗?”
袁观被撩的浑身一震,信香,肯定是没办法给的,因为这只会加重谢眠的雨露期症状,除非结契。
但结契也只能临时结契。
谢眠半天等不到一个拥抱,忍不住在心里骂了袁观一声木头,刚准备抬脚走,下一秒就落入一个满是书香的怀抱。
“只抱一会,我已经让人去给你取清心丸了。”
谢眠眨巴眼睛看他:“不结契吗?”
袁观面色一滞,低头看着怀里目光清亮的坤君,涩声开口:“谢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谢眠点点头:“我知道。”
“可是,爹也说了,我们不日就要完婚了,临时结契,也不可以吗?”
袁观笑了一声:“大公子,你总是很让我意外。”
“现在时间不合适,晚上等着我。”
谢眠目的达到,也跟着笑出声:“好啊。”
把人送出门,谢眠一回头就看见了一脸幽怨的谢拾安。
“哥,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注意。”
谢眠摸摸他的头:“没什么需要注意的。”
“拾安,以后遇见喜欢的人,你就知道什么是情难自抑了。”
谢拾安被噎了一瞬,脑子有一瞬间的停顿,无他,只是因为谢眠刚刚提到喜欢的人时,他脑海里出现的竟然是晏则的身影。
而袁观在出了门之后,则是挥了挥手,像是随意说了一句:“清心丸不需要了。”
入了夜,袁观摸黑翻上丞相府的墙头,在察觉到身旁有人的时候毫不犹豫的出手。
两个人来回过了两招,袁观忽然收了手,退后一步。
“太子殿下。”
晏则也不尴尬:“免礼。”
袁观嗯了一声,明知故问:“太子殿下这是?”
晏则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来看我未来的正君。”
袁观挑眉:“是吗,好巧,我也是。”
“只不过我是过了明路的,太子殿下下次还是要小心行事啊。”
“免得坏了那位中庸的名声。”
袁观说完足尖一点,人就落到了谢眠的院子里面。
白日才分别的小坤泽,只着一件雪色里衣,正趴在窗柩上看夜空。
所以他一下来,便被捉了个正着。
袁观拧着眉,翻身进去,手一提就把谢眠从窗边塞到了被子里。
“你身子骨弱,怎么只穿着里衣站在窗户边?”
“夜里还有些冷,盖好。”
谢眠巴巴的仰着小脸:“因为你说你要来,所以我很期待。”
袁观被戳中,看着谢眠的眼睛不说话。
谢眠撇撇嘴:“堂堂九千岁,是不是想言而无信?”
“要不然为什么只站在床边?”
袁观很轻的露出一声笑:“眠眠,别激我。”
谢眠哼一声:“你想做的事情,难道还需要我激吗?”
袁观嗯了一声:“别的事情不一定。”
“但放在你身上,就有用。”
谢眠不出意料的被哄到,他把脸偏过去。
“那你就是言而无信。”
袁观挑眉,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是吧?
他顺从谢眠激将的心意,侧坐在床边捏住他的下颚,迫使谢眠看向他的眼睛。
“眠眠,这样就言而有信了?”
他低头,薄唇精准的印在谢眠的唇上。
谢眠弯眸一笑:“对,就是这样。”
“怎么不继续了?”
袁观不说话,只是眸色晦暗的看着谢眠。
谢眠狡黠的眨眼:“景之,白日不肯给的信香,现在好像有些不听你话了。”
袁观抱臂,靠在雕花木床上,笑的浪荡。
“嗯,不听话了。”
“大公子,你要是想要更多,就接着激我。”
谢眠:?
好吧,外界传闻也不全是假的,看这阴晴不定的脾气,居然不主动给他,要他自己去讨?
但素,他怎么还有点吃这套?
球球辣评:【没眼看!】
【两个恋爱脑一个埋南极,一个埋北极!】
谢眠抽空瞪了一眼球球:【真把圆圆派南极去你就哭吧。】
球球:【闭麦勿扰。】
谢眠坐好,把被子一掀开,雪色里衣的交领也敞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锁骨,再往下,就是一片若隐若现的春色。
偏生他好像不知道一样,跪趴着往袁观那里爬,直到坐在他腿上,整个人拱到袁观怀里才坏坏的笑出声:“袁景之,我是不是很聪明?”
“你的信香,好像压不住了。”
袁观看着他,淡淡吐出两个字:“继续。”
谢眠歪头去亲袁观的脖颈,这人端坐不动的像个正人君子,但是身体本能的反应骗不了人。
谢眠顺着脖颈往上亲,亲到那两片薄唇才满意的退开。
袁观的信香压制不住的后果就是闻的他腿软,只能虚虚撑在袁观身前。
“袁大人,有个问题。”
“阉人……也会如此的……硕大无朋? ”
袁观:……
他没忍住笑了出来,一双手扶在谢眠腰侧,把他往下按了一下。
“嗯,会。”
“喜欢吗?”
谢眠:……
报告,有人耍流氓。
他一张小脸瞬间红了,呆呆的坐着不说话。
袁观叹口气:“明明就没什么力气,还偏要逞强。”
他重新把谢眠塞回被子里,没给他一点缓冲的时间,俯身亲下去。
书香缠绕着木槿花,是谢眠记忆之中的激烈,他迷糊着,眼角被逼出了眼泪。
只是昏沉在一片知识的海洋里面,闻着醉人的书香。
轰的一下,好像有数十本书朝他砸过来,直接让他两眼一闭昏睡过去。
袁观舔了舔牙,盖住了谢眠的脖子,然后又替他掖了掖被角,才坐起来。
他预料到了结契谢眠可能会昏过去,所以已经尽量的在控制信香了。
袁观看着谢眠红润的小脸,不舍的亲了亲,留下一个满是书香味的香囊,才翻窗踏入夜色中。
谢眠隔日醒来的时候,那昏昏沉沉的头痛感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淡雅的书香。
他抬眼一扫就看见了那精致的香囊,谢眠弯眸笑起来。
“好吧,还算有良心。”
“银月,备水,我要洗漱。”
银月听到声音立马就进来了,他老早就在外头等着了。
梳洗好,谢眠才有了点精神头,银月建议到:“大少爷,今日天气好,要不要出去走走?”
谢眠欣然点头,只不过刚走出自己的院子,就看见下人行色匆匆,着急忙慌的,并且有些人身上还带着严重的伤。
银月皱眉,伸手拦住了一个匆匆走过的小厮:“怎么回事?相府的规矩都忘了吗?”
“一大早吵吵闹闹的像什么样子?”
那人立马福了福身子:“银月哥,是三公子房里出了事。”
谢眠弯了弯唇角:“哦?出了什么事?”
“三公子前几天就开始出现上吐下泻的症状,但不知道为什么拖到出现昏迷和抽搐才叫了府医,方才醒了,在发脾气。”
谢眠点了下头:“好危险啊,那你们快去吧。”
“好生照顾着。”
谢眠并不在乎谢见溪把脾气发到下人身上,他早先已经让球球确认过了,谢见溪那些个小厮奴才,都跟在他身后为非作歹过。
就连最普通的一个打扫院子的奴才,出去也能狗仗人势。
伺候什么样的主子,受什么样的罪,那都是活该。
“银月,去叫拾安,我们一道出门。”
“是。”
谢眠刚走到门口,桂公公就拿着一把拂尘过来了。
他一愣:“桂公公。”
桂公公笑了笑,没想到谢眠竟然还对他挺有礼貌的,不由得心生好感,朝着他作了一揖。
“奴才见过大公子。”
“桂公公免礼。”
“杂家今儿个过来,是来送喜的,丞相府今日可是大喜啊。”
说完,他轻咳了一声,又尖又利的嗓子高声喊着:“圣旨到!”
谢眠头脑一懵,当即就跪下了,留了两个小奴才去喊人,没一会稀稀拉拉又跪了一院子。
谢拾安来的时候连头发都没来得及梳洗,一脸没睡醒的样子。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闻丞相谢行简之嫡次子谢拾安品貌出众,才情出众,性格开朗,犹如春日之暖阳,有安正之美。今太子已过弱冠之年,适婚娶之时,特向朕求娶心仪之人。值丞相之嫡次子已过二八,与太子可谓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成人之美,特许谢拾安为太子正君,一切礼仪均交由礼部极钦天监操办,择良日完婚。”
“谢拾安,接旨吧。”
谢拾安懵头懵脑的,被谢眠踢了一脚才上前接旨。
这道赐婚圣旨不比谢眠那道,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就连谢行简送走了贵公公之后,整个人都陷入了茫然之中。
“太子正君??”
谢拾安抖着手指指自己,又指指谢眠。
“我、我吗?”
谢眠觉得好笑,噗嗤一声乐出来,怜爱的摸摸他的头:“是你,是我们乖巧无比的小拾安。”
谢拾安还是不明白:“可我是个中庸啊,怎么做正君呢?还是太子正君……”
“皇家不是——唔?”
谢眠及时堵住了他的嘴巴:“拾安,圣旨已经下来了,旁的多余的不要问。”
谢拾安立马乖巧,老实的闭了嘴。
谢眠捏捏他的耳朵:“方才还叫银月去叫你,我们一起出去玩,这道圣旨倒是猝不及防。”
“你现在要不要跟哥哥出去?要是不出去的话,等爹爹回过神,怕是要喊你去谈话的。”
“去去去!我可不想面对爹爹的盘问,毕竟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谢眠弯眸,带着谢拾安往十里长街走。
等日后,入了东宫,成了太子正君怕是没多少这样的机会了。
谢眠脚步一转就来到了茶楼听书,刚上的茶水还没呷两口,门扉就被人叩响。
“眠眠,是我。”
谢眠咻的一下放下茶杯,连忙走过去打开门。
“你怎么来了?”
袁观笑出声:“不欢迎我过来吗?”
谢眠摇头:“那当然不是。”
袁观摸摸他的脸:“来确认一下你的状态。”
谢眠听到这话赫然红了脸,他根本就没有问袁观为什么知道他的行踪,因为根本就不需要。
谢拾安先是往窗外看了一眼,没看到那抹身影才收回了目光,继续喝着茶,也没有像往日一样和袁观呛声。
“不过确实,我来还带来了另一个人的消息。”
“太子殿下下江南了,你弟弟的婚事怕是要到明年了。”
谢拾安喝茶的动作一顿,慢吞吞的哦了一声。
谢眠倒是眯了眯眼睛,看来是江南水患是谢拾安作为正君的条件。
晏则重生而来,知晓后面发生的几件大事,拿水患这个作为条件去换一个正君之位,确实是不亏。
不过老皇帝应该是失算了,他想的应该是太子正君没了也无所谓,中庸只是子嗣艰难,有一个嫡子就行,剩下的庶子,就靠侧妃的本事了。
毕竟皇家夺嫡,看的可不是真的嫡庶有别。
晏则想的应该是先稳住老皇帝,至于侧妃,以后再说。
袁观拉着谢眠重新回到椅子上,坐在他旁边伸手摸摸他的后颈。
谢眠被刺激的一颤,忍不住低低喝了一声。
“景之!”
袁观收了手:“嗯,我在。”
谢眠:……
谢拾安:……
靠,没被赐婚之前还不觉得自己形单影只,但是现在看着自己哥哥恩爱,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碍眼。
谢拾安喝完了最后一口茶,站起身:“哥,我忽然想下去听书了,你在这儿慢慢喝吧。”
谢眠红着耳朵点了点头,谢拾安一走,谢眠立马就哼了一声。
袁观轻笑:“在不开心?”
谢眠瞪他:“你说呢?刚刚拾安还在,你怎么能摸那里?”
“嗯,摸了,然后呢?”
“昨日还咬了。”
谢眠:……
好不要脸的九千岁啊!!大庭广众之下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
“袁观……我觉得你应该要点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