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幕我不禁哭笑不得,询问之后我才得知,原来这俩小子也是南桥镇的居民,由于胆子小,这俩人便一起起了夜去蹲野茅房,没想到茅坑底下居然藏了只感染者,当场就把这俩家伙的屁股蛋给咬了!
笑完之后,转念一想,这俩家伙既然是被宋文韬以尸立停收买的,那就说明宋文韬这个传毒者应该和周武灿后面的狼爷也存在某种联系。
我思来想去,既然他们在和宋文韬做交易,那肯定得有个碰头交差的时间。
“我问你们!你们弄死我们之后!怎么和宋文韬交差!”
被我这么一问,这俩家伙显然是不敢开口。
“老谢!”
于是,我对谢逸祥招呼了一声。
谢逸祥咧嘴一笑,满脸邪恶地低头看向了这两个光着屁股蛋的家伙。
随即,谢逸祥就从登山包侧面拔出了一把榔头对着这俩人的下身笔画了起来:“兄弟!你知道男人身上啥地方敲一下最疼吗?”
说完,谢逸祥便比划着手上的榔头对着其中一人的下身高高举了起来,摆出一副随时准备砸下去的架势。
“大哥!别别别!我们说!我们都说!”
眼见对方服了软,我也赶紧示意谢逸祥停手。
“宋哥和我们说了!等把你们解决以后就……摸黑把你们的脑袋切下来,反正僵尸也看不见,然后去北新路地垃圾房和他碰头!”
垃圾房?
我顿时有一种受到了侮辱的感觉。
“你们什么时候碰头?”
我继续追问他。
“明天!就明天上午!”
我微微点头,现在时间地点全有了,我们只要守株待兔地逮住宋文韬就行了。
下面的楼层已经被感染者堵死,我们只能在这两个家伙的引路下找到了消防通道。
离开市北院后,我忽然想到了一个被我们忽视的问题。
“不对啊!宋文韬让这俩人算计我们!那就说明这小子肯定是知道我们会来这儿!”我眉头紧皱地扫了一眼身后的市北院,“会是谁给这小子报的信?”
听到我的话,其他几人也是微微一愣。
“可能宋文韬刚好就住在南桥镇!”
沈正文话音刚落,我就摇了摇头。
“没这么简单!如果宋文韬只是南桥镇的一个普通居民!那他顶多也就知道我们是出来找药的!能知道我们具体行程的除了我们自己团队的人,应该只有吴镇长他们这些南桥镇的高层!”
难道是吴镇长?
可很快我也否定了这个想法,这个吴胖子虽然有些小心眼,但南桥镇可是有几百号武装人员,如果吴胖子真要弄死我们,只要派人给我们来一梭子就行,完全犯不着这样拐弯抹角,还白给我们几把枪几百发子弹。
如此看来,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吴镇长身边的人吧我们的行踪泄露给了宋文韬。
当然,也不排除吴镇长他们人多嘴杂,无意说漏嘴的可能,毕竟我们来市北院找药这也不是什么军事秘密,吴镇长为了安抚众人,完全有可能会把我们的行踪说出来。
不过我现在最担心的还是宋文韬这个“传毒者”对南桥镇的杀伤力,如果宋文韬真的潜伏在南桥镇,那南桥镇的几千人可就完了!
“老刘!要不咱们兵分两路!”沈正文提议,“两个人回去给吴镇长他们报信,两个人去北新路逮住宋文韬那个狗东西!”
“不行”
我当即摇了摇头:“如果宋文韬真的在南桥镇,那我们会去岂不是刚好露馅?”
听完我的话,沈正文脸上的表情也是一抽。
“这样!咱们都别回去!一会儿咱们去砍四只感染者的脑袋!三男一女!”
说干就干,一会儿功夫,谢逸祥就提着一只血淋淋的登山包跑了回来。
“小哥!都齐了!”
北新路距离这儿不算太远,即使徒步过去,也只要半个小时的功夫。
那间垃圾房空荡荡的,一看就是被人清理过。所以我估摸着,宋文韬应该是不止一次地和他们在这儿接头了!
至于之前他们交易了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们几个挨个埋伏在了附近的绿化带里,而身手最好的白鸢则一路爬上了附近的水塔顶部。
这个角度,不论是宋文韬还是那两个家伙,不论他们朝哪个方向逃跑,都会被火力覆盖。
至于宋文韬派来的那两个家伙,为了让他们乖乖配合,我也给他们下了死亡通牒。
今天只要宋文韬不死,那就是他们死!
最后,我还是不放心,就拿出吴镇长留给我们的手榴弹在他们面前晃了晃,然后用布雷的方式把手榴弹别到了垃圾房大门上的遮雨棚下方。
如此一来,除非是进门时可以看向头顶,否则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这个机关。
“不要命你们就只管跑!枪子儿,弹片,冲击波,肯定有一样能追得上你们!”
见这俩家伙脸色煞白,我就知道,他们铁定时不敢迈出这屋子的!
等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我远远就看见一个人影朝着垃圾房的方向走了过来。
由于没有路灯,加上我们也没有携带倍率瞄准镜或者望远镜一类的东西,所以只能借助夜视仪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
“是不是这小子?”
沈正文压低身影问我。
我眯起眼睛琢磨了半天,然后摇了摇头道:“看不太清!只能看出来是个男的!”
说完,我就拉动了枪栓,心里估摸着,这人就算不是宋文韬本人,那也多半是他的同伙!
此时,我们所有人都睁大眼睛,观察着对方的动向。
期间,我还时不时地瞄向一旁的垃圾房,生怕那俩家伙玩出什么花头精。
很快,随着远处的那道人影靠近,我也看清了那人的样貌。
虽然只在数月前见过一面,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这家伙就是宋文韬!
只是他先前染着的那一头黄毛,此时已经褪成了正常的黑色,和那裸露在外的大花臂却还是如出一辙,我也是通过那大花臂,进一步确定了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