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一旁的沈正文轻声提醒我。
我点点头,缓缓举起了手里的武器,快速调整呼吸频率,准备以及毙命。
“不对啊!我怎么觉着宋文韬这小子变高了!”
就在我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一旁上沈正文似乎发现了不对劲。
“什么玩意?”
我赶紧松开扳机一脸诧异地看向了他。
起初我并不知道宋文韬的身份,所以并没有留意这些细节,只知道他的长相和那显眼的大花臂。
“错不了!当时我带人在安置点的大门口站岗时!这小子从我边上过去的!我记得很清楚!这小子比我矮半个头!”沈正文很肯定地对我们说道,“可你看看这小子!都和我差不多高了!”
于是,我微微点头,觉得按兵不动,继续观察一下。
我估摸着,这个宋文韬一个不至于警觉到在这乱世还给自己安排替身吧。
我记得当初在市北院遇见他时,他还只是一个普通人,甚至从他对自己母亲和儿子尸变的反应来看,似乎那时的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是“传毒者”!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宋文韬的身后应该也有一个我们不知道的团体或者组织。
“那面前这个怎么办?”
沈正文轻声问我。
“一梭子放倒他!记住!别打要害!抓活的!一会儿尽量对着下盘打!”我答道,“就算他不是宋文韬本人,那肯定也和宋文韬脱不了干系!”
说完,我就从后腰拔出了九二式手枪。
因为以八一式步枪七点六二毫米步枪弹的杀伤,打在人身上肯定会非死即残,被命中躯干和头部后的死亡率几乎是百分之一百,即使只是命中肢体,也足以将人肢解!
由于九二式的有效射程只有五十米,所以我并没有着急开枪。
我们距离垃圾房的距离刚好就是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完全不用求一时之快。
眼看那个神似宋文韬的家伙已经走近了垃圾房,我脑子快速一转,猛然想到了自己布置在门口的诡雷,顿时在心里暗骂自己是个猪脑子,一心只想着防止那俩小子逃跑,却忘了这么搞也会把宋文韬当场炸死!
“打!”
想到这儿,我一咬牙,冲谢逸祥和沈正文招呼了一声。
随着一阵枪声响起,那人应声而倒。
我和谢逸祥飞步扑了上去,一把摁住了那家伙,为了安全起见。沈正文则依旧隐蔽在绿化带里按兵不动。
这也是我们计划好的一环,如果宋文韬真有埋伏或者帮手,我们也不至于被人家一锅端。
宋文韬躺在地上惨叫不绝,这家伙的小腿中了两枪,两个血淋淋的大窟窿正咕咕地往外冒着血。
我立刻从背包里掏出了一包吊针,用输液管充当止血带死死扎在了他的伤口上方。
如此做法当然不是我们心善,宋文韬可是传毒者,也算是这场灾难的元凶之一,我们还有许多秘密得从他嘴里扒出来!
此时,我忽然听见垃圾房里传来了一阵低吼。
我心里一惊,心里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等我抬起头时,就见被我们关进垃圾房的那俩家伙,此时已经冲开垃圾房大门,迎面直扑我们而来,只是此时的二人已经是皮肤苍白,面目狰狞,显然是已经变成了感染者!
“啪嗒!”
看着那枚诡雷落在地上,我心里顿时一抽。
“跑!”
我大叫一声,一把拉起谢逸祥,就地翻滚着滚到了一旁的花坛中。
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我感到浑身都被震得酥麻,飞溅的碎土落了我们一身,
所幸隆起的花坛挡下了绝大部分的冲击波和破片,我除了身子被震得有些发麻外,并没有感到其他不适。
我伸手想要去拉边上的谢逸祥,却发现这家伙面容扭曲,一看就是伤着了。
“大爷的!痛死谢爷爷了!”
谢逸祥龇牙咧嘴,我也看到这家伙的身下似乎有点点血迹。
我赶紧把他掀翻了一个身,顿时就有些无语,就见这家伙的屁股上已经被弹片豁开了一个口子。
不过,弹片也仅仅只是豁开了他的屁股,在那一片白花花上,只有一条指甲盖一般长的伤口,上面嵌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弹片。
我哭笑不得,忍着恶心伸出手去,用力地把那弹片拔了出来,弹片嵌得不深,这种程度的伤甚至连缝针的必要都没有,只要清洗一下伤口,做个消毒就行了。
谢逸祥顿时就发出了一阵惨叫,捂着屁股连着打了好几个滚。
我轻轻踹了他一脚道:“起来吧!死不了!”
“小哥!我是不是要废了!我感觉我的脚丫子好像被炸飞了!疼死我们!”
谢逸祥依旧捂着屁股哀嚎不断。
我看了一眼谢逸祥的脚丫子,只见这家伙的脚丫子还好好的,只是一只脚上的鞋已经飞到了花坛另一边。
“第一!你的脚没事儿!第二!炸飞的是你的鞋!第三!你疼的是屁股!”
听到我的话,谢逸祥似乎也换过了劲儿,他动了动自己的脚丫子,又摸了摸自己的屁股忙着才长呼了一口气。
“不好!宋文韬!”
我忽然一拍脑袋,赶紧看向了宋文韬。
只见宋文韬已经倒在了血泊中,想必是刚刚宋文韬距离手榴弹的爆炸中心过近,所以被弹片和冲击波波及。
等我走近后才发现,宋文韬的身上已经是血肉模糊,虽然他还有一口气,但也已经是垂死挣扎。
“宋文韬!”我一把揪住他急切地逼问,“你为什么会在这儿!你到底要干什么!告诉我!”
“咳咳……”宋文韬刻出几口鲜血,“宋……文韬是我弟!我是……他哥……宋武韬!”
我顿时一愣,这才冷静了几分,难怪这宋文韬的个头高了一些,原来这家伙根本不是宋文韬!
“宋文韬!哦不!宋武韬!你弟弟在哪儿!你知不知道他是传毒者!”我心知宋武韬撑不了多久,赶紧追问起了宋文韬的下落。
“咳咳!”宋武韬咳了几口血结结巴巴道,“南桥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