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趟的遭遇,算是就这么有惊无险地过去了,齐藓国的军士只是路过此地巡逻经过,并没有发现朱常之几人。
齐藓国的军士只是在执行例行的巡逻任务而已。他们身着坚硬的铠甲,手持锋利的武器,面容严肃地路过。
刚才齐藓国军士的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了朱常之等人的心弦之上,让他们紧张得几乎无法呼吸。
然而幸运的是,或许是因为藏匿之处太过隐蔽,又或者是这些军士并未刻意搜查这个区域,总之,他们就这样与朱常之一行人擦肩而过,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当那阵脚步声逐渐远去直至消失不见时,朱常之和他的同伴们才如释重负般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在这大冷天的,每个人的额头上都出现了细密的汗珠,心脏仍因刚才的惊险而剧烈跳动着。
但无论如何,这次危机总算是白担惊受怕一场,他们几人至少在此刻不用想着该怎么去逃命。
“这些敌人应该是在外围巡视的,短时间内大概是不会再来了,我们得想想办法,看怎么摸进去探查探查军情了。”朱常之眼睛扫视着敌营,寻找一切有机会偷溜进去敌营的机会。
但看来看去,现在都没能找到合适的机会。毕竟这是敌军的大营,巡逻的敌人非常多,而且越靠近越密集,想要偷摸着混进去探到敌人的军情。
尽管朱常之这几人此刻虽身处敌人的背面,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就能够轻易地寻得可乘之机。毕竟,即便是在敌人防御相对薄弱之处,也只是相对而言,并不代表对方的戒备性低。
要知道,敌方显然不会忽视自己身后可能存在的威胁,因此必然会安排一定数量的兵力来加强警戒。这些守卫们不仅时刻留意着周围的动静,而且还通过各种手段相互联络、协同作战。
此外,战场环境往往复杂多变,地形、障碍物等因素都有可能影响到朱常之等人的行动。
夜晚的黑暗虽然为朱常之他们提供了掩护,但同时也限制了朱常之他们的行动。毕竟是没有光照亮,不说别的,光是行动走路就有了限制。
两军交战,特别是想要探敌军军情的,哪怕只是一点细微的失误或者暴露行踪,都极有可能变成敌人的俘虏,更甚者是被打杀成肉酱。
所以说,即使面对看似较弱的防备,想要成功突破并找到机会,对于朱常之他们而言也是一项极具挑战性的任务。
刘二两:“要俺说啊!还不如趁早回去好了,敌人巡逻得这么密集,俺们压根就找不到溜进去的可能!”
话虽然是这样讲的,可若真要此时此刻立马动身离开这里,那无疑是一件极不切实际的事情。刘二两只不过是随口那么一说罢了,纯粹就是过过嘴皮子上的瘾头,让自己心里稍微舒坦一些。
当然了,也不是没有机会混进去,只是难度系数比较大,而且还容易出现纰漏。
刚刚走过的齐藓国军士巡逻队,就是一个突破口。但这样的巡逻队,基本都会有相应的口号,这是大军驻扎在一起的时候所惯用办法。
这样做可以减少“敌人”渗透进自己的大军来,同时也是为了不给敌人探到自己大军军情的手段之一。
总之,想要混在巡逻队当中进敌营,首先必须要考虑的是怎么蒙混过对口号那关,否则只能是做无用功,甚至还会连累到自己的小命。
如果想要混成巡逻队,那就得先弄到口号,唯一的办法就是对巡逻队出手,逼问出口号之后取而代之。但这样做也不是万无一失,真正的巡逻队人员迟迟不归,其上司必定会有所发现,进而就会严查,真正安全的时间仅仅只有在严查之前。
朱常之现在就动了这个心思,他正默记着刚才敌人过去的时间,以及等待下一次敌人巡逻到此的时间。
而此时的齐藓国大营内,主帅营帐里,呼延密沅正坐在营帐之中,与一群将领围坐在一起,大口大口地享受着丰盛的美食佳肴。
只见一些将领毫不顾忌形象,狼吞虎咽地吃着,嘴巴塞得满满的,食物的汁液顺着嘴角流淌下来,真可谓是满嘴流油;而另一些将领则相对文雅许多,他们细嚼慢咽,但即便如此,也只是在与营帐里的其他将领相比起来,这种所谓的“文雅”也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罢了。
整个营帐里弥漫着浓郁的香气和欢快的氛围,大家一边大快朵颐,一边高声谈笑,好不热闹!
呼延密沅就吃的比较文雅,嘴唇虽然也油光油光的,但至少没吃得腮帮子上都是。
就在这热闹的氛围里,一小将掀开门帘走了进来,绕过正在吃喝的将领们,径直来到呼延密沅的身边。待得到呼延密沅的颔首示意后,这小将才敢靠近,随即向呼延密沅轻声禀报着什么。
听完禀报,呼延密沅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小将挥挥手示意退下。接着他举起手里的酒杯,对吃喝的将领们邀请道:“来!大家干了这杯。”
这一刹那间,那推杯换盏的清脆声响,如同潮水一般此起彼伏、绵延不绝地传入人们的耳中。
这些悦耳动听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激昂欢快的交响乐,使得这场原本就已经十分热闹非凡的酒宴气氛瞬间被推向了一个新的高潮!
然而,此时此刻,那些坚守在外面的普通军士可就遭罪啦!他们只能眼巴巴地听着营帐内传来将领们阵阵爽朗豪放的欢声笑语,心中既羡慕又无奈。
不仅如此,那股从门缝里时不时钻出来的诱人香味,更是犹如一只调皮捣蛋的小手,不断地撩拨着他们的嗅觉神经,令他们垂涎欲滴。
可惜的是,尽管这美味佳肴近在咫尺,但对于这些普通军士来说,却仿佛远在天涯,因为他们根本没有那份福气能够亲身品尝到这些珍馐美馔,更没有资格坐在守着的营帐内去。
吃喝差不多了,呼延密沅和他的副将缓缓走出。看他俩走路的步伐,并没有喝多的样子,反倒像是个没事人似的。
透过门帘往营帐里望去,还待在里面的将领,有的已是倒头睡在身前的桌上,有的脸颊红彤彤的,有的在那大声说着醉话,菜肴、托盘之类的物品更是杂乱无比。
“大帅,可是有了什么好消息来了?”副将小心问询着。
刚才呼延密沅听禀报的时候,别人注意到没有不知道,但身为呼延密沅的副将,却是清清楚楚的注意到了。要不是当时的场合不合适,他都想尽快问出来了,一直等到现在才问出口已经难得。
呼延密沅先是“呵呵”一笑,接着才是缓缓开口说道:“确实算得上是好消息,但还不够好!偷摸在我们背后闹事的已经找到,想来你也知道了,明天一早尽快派人去将人统统歼灭,省得在那碍眼。”
副将确实是知道的,这事本来就是安排给他负责的,只是刚才这么一问,只是副将想要看看呼延密沅的态度,以及看法,只有这样他才能知道接下来他该怎么做。
现在呼延密沅已经明确给出指示,副将也就知道自己接下来怎么去做安排了,“末将遵命,必定全歼了那些臭虫给大帅您一个交代。”
其实探查到的,仅仅只是其中的两路,至于张清和朱常之亲自带领的这一路,齐藓国这边目前并没有探查到踪迹。
而被探查到的那两路,其中一路就有歼灭掉齐藓国八百人的林校尉那一路。虽然张清有让人带话让其小心点,但最终还是被发现了踪迹。
被呼延密沅副将派出去查探的斥候发现踪迹,想要甩掉也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些斥候都是轻装上阵,负重相较之下是轻了,林校尉想要截杀,然后再消失在齐藓国军士视线内,都成了一种奢望。
这情况现在张清也已经知晓,正在膝黑中焦急地想着对策,但一时间也没想出什么有用的对策来。而朱常之已经出来探查,这才没能及时知晓,也不用和张清一起伤那个脑筋了。
当然了,现在的朱常之他们几人也不好受。在这个严寒刺骨、冷风呼啸的冬天里,夜幕笼罩下的野外更显得格外寒冷和阴森。
凛冽的寒风,像无情的鞭子一样抽打在人们的身上,让人忍不住瑟瑟发抖。而朱常之他们几人却只能趴在原地,不敢随意乱动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冰冷逐渐侵蚀着他们的身体。此刻,他们的手脚仿佛失去了知觉一般,被冻得僵硬麻木起来,甚至连简单的屈伸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
那种寒冷深入骨髓,让他们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刺痛感。然而,尽管如此痛苦难耐,他们还是咬紧牙关坚持着,不为别的,就因为朱常之所等待的齐藓国巡逻队又来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几人更不敢弄出一点动静。因为稍有不慎就可能暴露自己的行踪,带来无法预料的危险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