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晶晶问:“身体不舒服?”
身体不舒服,心里也不舒服,哪哪都不舒服,秦晚好想扑到谭晶晶的怀里大哭一场。
然而她知道晶晶的脾气,晶晶如果知道一定会非常生气,跑到总裁办公室里把裴译大骂一顿都有可能。
但如果是那样,她只会觉得自己更可怜。
谭晶晶看着她一副难受得快哭了的模样,一边收拾包一边说,“那回家,咱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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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后不久,天就下起雨来。
雨水打在画室的窗户上,像细密的小刷子,秦晚走神了,呆呆地看向窗外。
“在想什么?”裴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身后。
秦晚被他的声音吓得一哆嗦,哗啦啦的雨声让她从虚无缥缈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她将目光重新拉回到画板,像是开小差被老师突然抓住的学生,心虚地拿起笔重新在纸上勾描起来。
秦晚的手腕又细又白,像是一掐就会断。
裴译光是看着,就会想起某些动情的时刻,他捏着那处时,不一会就会泛红。
见秦晚不回话,裴译不轻不重地掐着她的后颈,声音淡淡。
“你还没回答我,想什么呢?”
秦晚手一抖,笔在纸上洇开黑色的墨迹,沉声道。
“没什么,就是好久没下雨了……突然就有点……”
裴译蹙眉,“好好说。”
秦晚欲言又止,大着胆子说:“你和那个网红……”
男人身体僵了一下,似是在回忆,不一会,恍然大悟的样子。
“你吃醋了?”
秦晚咬着唇不说话。
裴译嘴角微微勾起,“假的,不过就是用了一点借位。”
见她皱眉他又补充道:“你不信可以问文卿。”
能问出来就见鬼了。
不过秦晚并没有反驳他,心中疑虑未消,她嗅了嗅鼻子,“你身上有……香水味?”
裴译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不过就是应酬,那些老总带的夫人,她们身上香水味很浓,”裴译俯身凑近,“不过,我还是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秦晚抿紧了嘴唇,嗫嚅道:“我有味道吗?”
“嗯。”裴译从后面搂住了她,把头埋在她的颈窝,“我很开心,你竟然在乎我。”
“我没有。”秦晚嘴硬道,身体不舒服地扭动着,试图挣脱他的钳制。
裴译将下巴搁在她的肩上,像情人那般撒娇说:“吃醋了还不承认。”
“你压着我了。”
一声闷笑。
裴译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什么,秦晚耳根红了一片。
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本能地觉得裴译现在的眼神危险。
裴译俯身凑近了看,“画的是什么?”
秦晚看着被墨汁毁了的宣纸,觉得尴尬,“原本想画鸟的……”
画自由的天上飞的鸟,而不是笼中的。
这时窗外的小鸟很合时宜地扑棱着翅膀,从枝头躲进了房檐下。
秦晚只顾着看它,冷不丁被裴译拎起来放到桌上,她手抖了一下,笔掉到地上发出啪嗒一声响。
女人穿着齐膝的裙子,细白修长的小腿搭在桌边晃来晃去。
她被裴译往前拖了一下,她条件反射的用手肘撑着桌面,猛地一嗑,有点疼。
秦晚想踩回地上,但却被裴译一只手按住了大腿。
“别动。”他暗含警告的说。
她莫名有些心慌。
裴译没有再控制她,在画室里看了一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畏惧没敢再下来,只死死地盯着他,不知他想要做什么。
裴译似乎是在找顺手的工具。
灯光被调暗了,秦晚看见他手里拿了支毛笔。
几乎在一瞬间,她就明白了它的用途,内心震惊无比。
这个男人愈发让她觉得恐惧,她克制不住小幅度地往后挪了挪。
裴译目光定格了在一处,唇角微勾。
他按住她的膝盖,往边上推,带着热度的手探进了裙摆。
秦晚浑身一颤,摇着头,眼角噙着一颗摇摇欲坠的泪。
可怜兮兮的,让人想欺负的狠一点。
“不要,不要这样……”
灯光暧昧,连注视的目光也变了温度,裴译声线暗哑,“不喜欢吗?”
秦晚拼命地摇头。
“可惜了。”
他丢掉手里的东西,拉扯着秦晚的小腿,把她从桌子上拽下来。
她还没来得及腿软,就被裴译掐着手腕,趴着被按在了桌子上。
她扒着桌面,指尖一点一点泛白。
裴译扒掉秦晚的裙子,露出她光洁的后背,上面还有几处淡淡的印记,过不久,可能就会消失了。
是该重新印上了。
秦晚打了个哆嗦,弱弱地哀求道:“能不能,不做了?”
裴译的手从她身后穿过来,手指撬开她的唇瓣,灵活得去捕捉她的舌头。
她被迫仰起头,舌头感受到了他指腹的薄茧。
“唔——”
秦晚承受不住被逼得干呕,口水收不住从嘴角处流下来。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耳边,“不能对我说不。”
他亲吻着她的后背,忽然在蝴蝶骨上用力的一咬。
“啊……”
秦晚痛得眼泪直流,躬下了身子,双腿打颤。
雨不知何时大了起来,砸得玻璃窗噼啪作响。
……
深夜,安静的房间,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裴译猛然睁开眼睛,垂眸看了看怀里躺着的人,似乎是被声音吵到了,眉头微皱。
裴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时,怔了怔。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电话里程医生声音沉重,“裴总,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