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东夷王庭的青铜祭坛上,气氛阴森而诡异。老国君身着黑色长袍,头戴金色冠冕,满脸怨念。
他没料到紧赶慢赶到凤鸣国时,居然还是晚了一步。他最疼爱的幺女耶律明珠被割耳,腐烂惨死,那凄惨的画面始终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耶律齐那个胆小鬼吓得躲在驿馆未敢露面,他一怒之下在路上便和耶律齐下了七日散之毒。当他正割开第九名圣女的喉咙,鲜血渗进祭坛纹路时,天际突然传来雷暴般的马蹄声。
“报——!凤鸣玄甲军破关!”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冲进祭坛,高声喊道。
老国君的黄金匕首当啷落地。他疯狂摇动摄魂铃,试图召唤邪灵来抵挡玄甲军的进攻,却见祭坛四周突然窜起幽蓝火焰——潜伏多年的凤鸣暗卫同时点燃了血蛛教的圣油库。
火焰熊熊燃烧,映红了整个王庭,仿佛是东夷王室覆灭的预兆。
凤栖梧一马当先冲入王庭,他骑着一匹黑色骏马,身姿矫健,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剑锋所指处,玄甲军如潮水般淹没守军。
当他踹开祭坛大门时,正看见耶律齐将匕首刺向自己心口。
“想死?”银光闪过,凤栖梧的剑尖挑飞匕首,速度之快让人来不及反应,“我皇婶说过,有些罪,得活着赎。”他反手将人钉在祭柱上,转头看向缩在角落的老国君,眼神中充满了轻蔑与嘲讽,“至于您……”
玄甲军抬上三百坛烈酒。当酒液泼满王庭的每一寸地砖时,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香。
凤栖梧擦燃火折,火光照亮了他坚毅的脸庞:“这坛‘醉梦’,替我皇叔皇婶问候您。”随着他的话音落下,火折扔出,瞬间,整个王庭被大火吞噬,火光冲天,映红了半边天。
慕云舒出月子那日,凤鸣京城迎来了春日的第一场雨。细密的雨丝如牛毛般飘落,打在屋顶的瓦片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大自然演奏的一曲乐章。
凤凌云身着一袭黑色锦袍,身姿修长,抱着裹得严实的念琅站在城楼。他的眼神望向远方,充满了期待。
忽见远处地平线浮现玄甲军的旗帜,旗帜在风雨中飘扬,宛如胜利的象征。
“看。”他握着孩子的小手指向远方,声音轻柔而充满爱意,“你六哥哥给你带礼物回来了。”
凤栖梧银甲染血,马后拖着两根精铁链。链子尽头,东夷王室祖庙的青铜柱被雕成了长命锁形状,柱身刻满凤鸣律法。他骑着一匹白色骏马,缓缓走进京城,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中透着疲惫却又带着胜利的喜悦。
“陛下。”他单膝跪地,献上鎏金木匣,声音沉稳而有力,“东夷已设云州府,这是首任知府的印信。”
匣开刹那,朝臣哗然——知府大印竟是用东夷传国玉玺改铸而成!玉玺上,“永世臣服”四个大字刻得苍劲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东夷的臣服与凤鸣国的辉煌。
凤子鹤抚过印上“永世臣服”的刻字,突然轻笑:“六弟,朕记得皇婶喜用雪莲入药,明年开春,让云州进贡些雪莲可好?”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调侃,却又不失帝王的威严。
殿外春雨绵绵,如丝如缕。慕云舒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裙,身姿婀娜,倚在暖阁窗前,指尖轻点舆图上新拓的疆土。
她的眼神中透着欣慰与自豪,仿佛看到了凤鸣国的繁荣昌盛。凤凌云从身后为她披上大氅,动作轻柔而体贴,怀中的念琅突然咯咯笑起来,小手拍打着图上未干的朱砂——恰似一朵红梅,绽放在云州之巅,预示着这片新的土地在新帝的统治下将迎来新的生机与繁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