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苦战,“幽冥”小队全歼了现场的日本特工,继续赶路。一路上,众人不敢有丝毫停歇,脚下的山路崎岖难行,汗水早已湿透了他们的衣衫,但紧迫的使命感让他们忘却了疲惫。夜幕如墨,繁星点点,月光洒在山林间,他们终于在午夜时分赶到了一个小镇。
小镇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房屋错落有致地分布着,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唐帐山走在前面,神色放松了些许,转头对众人说道:“我之前和这边的地下党交通员联系过,他已经帮我们安排好了落脚的地方,大家跟我来。”
众人跟着唐帐山,在蜿蜒的小巷中穿梭。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长长的,在地面上摇曳。孟晓玉忍不住打了个哈欠,低声说道:“终于能好好休息一下了,这一路可真不容易。”
陈飞扬也点头附和:“是啊,希望能在这儿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继续赶路。”
很快,他们来到一座看似普通的小院前。唐帐山轻轻叩响门环,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中年男子探出头来,看到唐帐山,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快进来。”
众人鱼贯而入,院子不大,却收拾得井井有条,几盆绿植在月色下显得格外宁静。中年男子关上院门,说道:“我叫陈列国,叫我老陈就行,负责这一片的交通联络。唐同志提前跟我说了你们的情况,房间都给你们准备好了,先休息吧。”
雷涛感激地说道:“陈同志,这次多亏你了。我们在来的路上遭遇了日特袭击,不过还好把他们都剿灭了,但就不知道有没有漏网之鱼。”
老陈的脸色微变,“最近鬼子特工与土匪在这一带活动频繁,你们来得正好,有些情报也想跟你们交接一下。不过先别急,大家先洗漱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众人被带到各自的房间,简单洗漱后,疲惫地倒在床上,很快就进入了梦乡。雷涛却难以入眠,他坐在床边,望着窗外的月色,思绪万千。这次遭遇日特袭击,让他深知任务的艰巨,日特似乎总能提前知晓他们的行动,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老陈就敲响了每个人的房门,将他们叫醒。他端着一盘热气腾腾的早点,放在桌上:“同志们,快吃点东西,我给你们联系好了客船,一会儿就出发。”
雷涛接过早点,看了一眼老陈,微微点了点头:“辛苦你了,陈同志。”
老陈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又变得严肃起来:“同志们,路上一定要小心。鬼子特工最近活动频繁,你们一定要多加小心。”
雷涛点了点头,转身看向其他人:“大家都快点吃,吃完就出发。”
众人匆匆吃完早点后,雷涛突然说道:“老陈同志,我们身上带着的汤姆森冲锋枪和配套子弹,就留给你吧。你们在这里,也需要武器防身。”
陈列国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这怎么行?你们路上也需要这些武器。”
雷涛微微一笑:“我们有自卫的手枪就够了。这些武器留在你这里,也许能派上更大的用场。而且,我们在经过敌占区时,冲锋枪太显眼了。”
陈列国沉默了片刻,眼中闪过一丝感激:“雷同志,你们这是……”
雷涛拍了拍老陈的肩膀:“陈同志,你们在这里负责交通联络,责任重大。这些武器留在你们手里,也许能更好地保护自己和同志们。我们相信你们。”
陈列国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坚定:“那好吧,我收下了。你们一定要小心,我会在这里为你们祈祷。”
雷涛将汤姆森冲锋枪和配套子弹交给老陈,老陈小心地收好,然后带着他们走出小院。
外面的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小镇上还是一片寂静,陈列国带着他们来到码头,一艘客船已经停在那里,船上还有十几个乘客等着开船,船夫也正在等待。
老陈和船夫简单交流几句,回头向众人招手:“快上船,一切都安排好了。”众人鱼贯登船,雷涛最后一个踏上甲板,上船时他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四周,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客船缓缓驶离码头,雷涛走到船头,手扶栏杆,警惕地注视着两岸。清晨的雾气还未完全消散,水面上氤氲着一层薄纱,远处的山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看似宁静的景象却让他内心的不安愈发强烈。孟晓玉走到他身旁,轻声问:“雷哥,你是不是还在担心有变故?”雷涛微微点头:“这次行程太顺利了,总觉得有问题。”
就在这时,陈飞扬从船舱里跑出来,神色慌张:“雷哥,晓玉,我刚听到几个乘客在小声议论,说昨天夜里镇上来了一群陌生人,四处打听咱们的消息,看着就不像好人。”雷涛闻言,眼神一凛:“看来我们果然被盯上了。”
与此同时,老陈也匆匆赶来,他脸色发白,声音有些颤抖:“雷同志,我刚问了船夫,他说前面的河道最近总有不明身份的船只出没,很可能是敌对势力的眼线。”雷涛心中一沉,意识到情况比想象中还要严峻。他迅速思考对策,对众人说道:“大家先别慌,都回船舱里,把武器准备好,以防万一。”
众人回到船舱,各自检查武器。雷涛掏出m1911手枪 ,上膛关上保险,又插进枪套里。客船继续前行,随着河道越来越窄,周围的气氛也愈发紧张。突然,数名水匪驾驶着机帆船,风驰电掣般朝着客船冲来,船速极快,在水面掀起一道道白色水花。眨眼间,机帆船蛮横地横在了客船前方,逼得客船一个急刹,剧烈摇晃起来,不少乘客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水匪们凶神恶煞地叫嚷着跳上客船,手中长刀寒光闪烁,土枪也都端在手里。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光着膀子,胸口纹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他挥舞着大刀,恶狠狠地吼道:“都给老子老实点!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不然别怪老子不客气!”
船上的乘客们吓得惊慌失措,哭声、惊叫声此起彼伏,有的人抱头痛哭,有的人瑟瑟发抖躲在角落里。老陈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他凑到雷涛身边,声音颤抖得厉害:“雷同志,这可怎么办?这些水匪难缠得很。”
雷涛神色冷峻,眼神中透着不容侵犯的狠厉,低声对身旁的黎水牛和黎水羊说道:“准备动手,速战速决。”一边说着,一边悄悄从八卦陀螺空间中取出两柄飞刀,捏在手中。黎水牛和黎水羊兄弟俩对视一眼,同样不动声色地握住了飞刀,他们的手稳如老松盘根,眼神坚定。
孟晓玉站在雷涛身后,紧紧握着短枪,尽管心中害怕,但还是强装镇定。陈飞扬、刘子山和易光也各准备好,三人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战意,随时准备投入战斗。
那水匪头子见众人没有立刻交出财物,愈发恼怒,一脚踢翻旁边的木箱,怒吼道:“妈的,都聋了吗?再不交,老子就杀人了!”
雷涛知道不能再等,给黎氏兄弟使了个眼色,三人瞬间出手,飞刀带着凌厉的气势破风而出,“噗噗噗”几声,数名手持土枪正要作恶的水匪咽喉中刀,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便直直倒下,土枪也“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水匪们瞬间陷入混乱,惊恐地四处张望,试图找出攻击来源。刘子山、陈飞扬和易光瞅准时机,迅猛地冲入水匪群。
刘子山快步逼近一名举刀砍来的水匪,侧身避开砍击,同时右手迅速伸出,匕首贴着水匪的手腕划去,水匪吃痛,长刀“哐当”落地。紧接着,他又顺势一个转身,短刀横切,逼退另一名想偷袭的水匪。
陈飞扬迎面冲向一个身形壮硕的水匪,那水匪挥舞着大刀,带着呼呼风声砍来。陈飞扬不闪不避,右拳紧握,发力蹬地,腰部扭转,将全身力量汇聚在右拳,重重地轰在水匪的鼻子上。只听“噗”的一声闷响,水匪鼻子鲜血直流,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踉跄几步,撞到身后同伴。还没等水匪站稳,陈飞扬又欺身上前,左勾拳狠狠砸在水匪的腹部,水匪疼得弯下腰,双手捂住肚子,瘫倒在地。
易光猫着腰,快速靠近一名水匪。趁水匪注意力被其他人吸引,他突然发力,身体下蹲,右肩猛地顶向水匪的大腿后侧。水匪站立不稳,“扑通”一声向后摔倒。易光没有停顿,迅速起身,一个扫堂腿扫向旁边水匪的脚踝,水匪猝不及防,被绊倒在地,两人在地上翻滚挣扎。易光趁机骑在一名水匪身上,右拳连续猛击水匪的脸部,几拳下去,水匪满脸是血,没了反抗之力。
一番近身肉搏,水匪们根本不是对手,没过多久,便被打得落花流水。剩下的水匪吓得瘫倒在地,被三人毫不留情地一个个丢进了江里,溅起阵阵水花。
水匪头子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就在水匪头子跳船的瞬间,雷涛又甩出一把飞刀,飞刀击中他的屁股,“啊……”惨叫一声,掉到江里。
雷涛看着眼前的场景,松了一口气。然后转身走到乘客们面前,安抚道:“大家都没事了,别怕。”乘客们纷纷围过来,眼中满是感激,不住地道谢。
老陈也走过来,竖起大拇指:“雷同志,你们可真厉害!要不是你们,今天可就麻烦了。”
雷涛微微一笑:“大家都没事就好。不过,这次遭遇水匪,也给我们提了个醒,这一路上,危险无处不在。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以免再生事端。”
就在众人准备继续启程时,雷涛突然发现,远处的水面上又出现了几艘船只,正朝着他们快速驶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