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无忧在睡梦中,看到自己出生后的那一幕幕惊心动魄的场景。
就在她出生的那一刻,就出现了罕见的“天狗食日”。原本高悬于天际的太阳,瞬间整个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与此同时,无数的蛇、虫、鼠、蚁仿佛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疯狂地涌向梨妃所在的宫殿。
没过多久,一道圣旨传来,犹如晴天霹雳一般,震得所有人都心惊胆战。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承天命,统御四海,治理万民。
经查证,梨妃竟不知深浅地触怒了上苍,以致天狗食日这等不祥之兆降临我朝。
此乃对上天之大不敬,更是对天道之严重违背、对神灵之肆意亵渎!
其所作所为,不仅令皇室蒙羞,更给我泱泱大国及黎民百姓带来了难以估量的巨大灾难。
想那朗朗乾坤,日月交替本应有序,如今因梨妃一人之过而遭天谴,实乃人神共愤之举!
为正天地纲纪,以彰吾皇之威严,朕特此痛下决心,将李氏一族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若有违者,定当严惩不贷!
钦此!”
混乱之中,梨妃的奶嬷嬷趁着众人慌乱之际,悄悄地将还是婴儿的黄无忧带出了皇宫。
奶嬷嬷的侄子抱着她,生怕被别人发现。来到一条僻静的河边,有点儿愧疚,但还是将黄无忧放进一个洗衣服的木盆中,并往盆里丢进一个小小的包裹。
“你不要怪我,我姑姑是宫里当差的,无论你是福还是祸,我们小老百姓家都当不起这么大的福分与灾难。所以我不能养你,我还有一大家子,不能冒险。”
他狠下心来,用力一推,木盆便顺着河流缓缓漂走。
木盆随着河水一路漂流而下,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飘到了赵家村附近。
此时的黄无忧早已因为饥饿和疲惫而昏迷不醒,静静地躺在木盆之中。
就在这时,村里的一位老妇人路过河边,无意间瞥见了河中的木盆。
她好奇地拿个竹竿,把木盆拉进一看,惊讶地发现木盆里竟然躺着一个刚出生的女婴。
老妇人赶忙伸手将木盆捞上岸边,她还看到旁边有一个小包袱,当她打开时,眼前顿时一亮,只见里面放着二百两白花花的银子。
这笔巨款让老妇人心花怒放,但仅仅一瞬间,她心中便萌生出一个邪恶的念头:这么多钱足够自己后半辈子衣食无忧了,如果留下这个孩子,无疑会是一个负担。于是,她抬起手,准备将孩子重新扔进河里。
然而,就在她即将松手的一刹那,老妇人却又犹豫了。
毕竟,这可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
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老妇人终究还是不忍心下手,最后她咬咬牙,决定连盆带孩子一起抱回家去。
回到家中,老妇人先给黄无忧喂了一点稀薄的米汤。看着孩子微微蠕动的小嘴,老妇人的心里一松。随后,她又去请村里的大夫为黄无忧诊治。
大夫仔细地检查了一番后,皱起眉头说道:“这孩子先天不足,身体本就十分虚弱,再加上饿了整整一天一夜,情况不容乐观啊。不过好在没有大碍,只要这几日能做到少吃多餐,精心喂养,应该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另外,最好能给她找个奶娘,实在不行的话,用羊奶或者牛奶代替也行。”
“哎呦,瞧您说的,我们家啥条件,您也都亲眼瞧见了!我们可是全村最穷的人家哟。还奶娘呢?想什么呢!”
那位大夫皱起眉头,认真解释道:“所谓好好养,就是要让孩子能够吃饱吃好,绝对不能让她挨饿受冻,而且一定不能劳累。”
老妇人听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这是养孩子还是养祖宗?”
说完便无奈地叹了口气,接着嚷道:“要不,我还是赶紧去找找族长吧!”
于是,村里人齐聚到祠堂前面的空地上。
然而竟没有一个人愿意收养这个可怜的小女孩。最终,她再次被带回这个破旧贫穷的家中。
从此之后,她过着饥寒交迫的日子,身上穿着单薄且破烂不堪的衣裳。
在她学会走路起就开始喂鸡,再大一点就开始喂猪,扫地,洗衣服,煮饭。小小年纪就开始承担不属于她那个年纪的家务活。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后来,幸运之神终于眷顾了这个苦命的女孩,她遇到青峰道长,只是老妇人一家不允许他带走她,必须给钱。
于是青峰道长把身上仅有的五两银子给他们了。黄无忧看着梦中的自己拜青峰道长为师,恨铁不成钢。
两人师徒相称,先是在镇上摆摊算卦赚银钱,赚了点路费就开始南下。走走停停的,历经千辛万苦才抵达了云山道观。
当他们爬上高耸入云的山巅,就看到一座道观,这就是云山道观。
而他俩衣衫褴褛、蓬头垢面,跟乞丐似的。
黄无忧由于本就体弱,再加上长期以来营养不良以及路途奔波劳顿,刚到云山道观没多久就病倒了。
道观的观主得知此事后,赶忙亲自前来为她诊治病情,并一再叮嘱青峰一定要悉心照料这个可怜的孩子。
病愈之后,她与其他小道童别无二致的孩子。每天清晨,她总是第一个起床,然后兴高采烈地争抢着去做各种力所能及的活计。
因为对于曾经食不果腹的她来说,能够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吃上一顿饱饭,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所以内心充满了无尽的感激之情。
在这里她发现只要她一出道观,总会有野鸡或者野兔主动靠近她,甚至还会调皮地追着她嬉戏玩耍。她在这里过的很轻松,也很开心。
梦里也是在昨日,来了昨日那位气质不凡的贵公子。
即便黄无忧在梦中看不到人们头上那团气,仅仅凭借青峰道长那双阅人无数的慧眼,也能一眼瞧出这位公子绝非等闲之辈,其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富贵之气。
于是,青峰道长故作高深的地淡淡点头后,开始为他测算,慢条斯理的说:“您这命格可真是世间罕有啊”
少年好奇:“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