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怎么有点像落荒而逃。
霍敏媗察觉到不对劲。
这是为何?
眼神在庄嫔匆忙的背影和宸贵妃隐秘的笑容之间来回打转。
许是发觉了什么,又或是想起了什么事,霍敏媗微微勾唇,仿佛看到了一出好戏即将上演。
季月容留意到她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
她直直迎上对方的眼睛,冷冷瞥霍敏媗一眼。
季月容神情木然,仿佛又回到了被人拖死狗般拖回咸福宫的那天。
那日太阳很大,拥有宫权的荣贵妃高坐在轿辇上,也是这般冷不丁对上她求救的眼睛,然后冷眼瞥过,笑着走开。
“宸妹妹怎么这样看着我?”霍敏媗不知为何,看季月容有一种天然的不喜。
“瞧着姐姐耳珠晃眼,就没忍住多看了两眼。”季月容眼神无辜,红了红脸,脸上做出被人抓到的窘迫。
她倒打一耙,“姐姐似乎对我有敌意,方才皇上没看过来的时候,姐姐看我的眼神好吓人。”
季月容拉了拉皇上的手臂,“皇上,臣妾有些害怕。”
霍敏媗手指攥紧成拳,又缓缓松开。
她皮笑肉不笑地道,“妹妹说笑了,姐姐一贯如此,并非是针对妹妹。”
霍敏媗看着皇帝,“皇后娘娘要养胎,皇上赐臣妾宫权,没点气势,哪里能震慑住宫人?”
“嗯。”赵衡不置可否。
他低下眸,握紧季月容的手,语气轻缓,“不过是二等东珠,回头朕给你送一盒一等东珠。”
没等季月容回答,霍敏媗先开口了,“皇上,东珠分等次,按规矩,一等东珠乃皇上皇后娘娘与太后娘娘独属,便是贵妃也是不能日常佩戴的。”
赵衡不以为意,“无妨,规矩是死的,月儿心中敬重皇后,皇后不会计较的。”
霍敏媗贤惠地笑了笑,“皇上待妹妹好,是臣妾扫兴了。”
赵衡点头,视线时不时看向皇后寝宫,“确实扫兴,你往常不是这样的。”
“……”霍敏媗难堪地笑了笑。
她还以为自己在皇上心里有些分量,没料到皇上说话一如既往的难听,在那么多人面前也不留情面。
她紧咬后槽牙,默默听着季月容满嘴感激话,竟也丝毫不推拒。
淑婷公主撒娇要皇后娘娘品级的九尾凤钗时,皇上那会儿明明说规矩不可废,只可给公主七尾凤钗,怎么如今就打脸自己了?
一等东珠,一个敢给,一个敢要。
是恃宠而骄?还是有所依仗?
毫无家世的平民女,进了这深宫,所能倚仗的还不是皇上。
这皇宫怕是又要出一个淑婷公主了。
夜色如墨,霍敏媗心思也愈发沉重。
她打听过季家,季月容有好几个姐妹,如今父亲弑母而逃,大姐惨死在庄嫔手里。
姐妹几个只剩下了一个已嫁为人妇的二姐。
霍敏媗清楚自己对季月容的不满和敌视。
郡王侧妃,霍嫔,荣妃,荣贵妃,她花了四年才爬到这个位置。
季月容凭空出现,身份地位一夜反转。
这让她心中如何能平?
但她并不明白对方待她毫不遮掩的冷漠,是缘于何故?
难道是因为那个秋梦?可对方要怨,也该怨庄嫔才是。
秋梦的死在她的推波助澜下闹得不小,宸贵妃不可能打听不到。
季月容倒是窥探到霍敏媗的迷惑,也是,她当时不过是一个小宫女,对方一个高高在上的荣妃,哪里还记得她。
协理六宫,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方不惹她还好,不然。
季月容心下冷哼,视线匆匆瞥过另外几个新宫妃。
方仪眉还在禁足,剩下这些,频频望向皇上,目光中虽有敬畏,但更多的还是倾慕与爱意。
季月容心想:当宠妃就是好,只有她能坐在皇帝身边,旁人都只能站着等待。
余光瞥了一眼妹妹,不见了?
“唔嗯。”
等得太无趣,季之玥又看不懂她们那些勾心斗角的眼神戏,索性抱着顾以霄,压到树上,亲吻起来。
怕姐姐姐看了生气,她还特意隐身,没再给对方瞧见他们。
“阿霄,要哪个珠子?”
季之玥拿出了许多珠串,材质不一,颜色或艳丽或内敛或青翠。
“阿霄?”季之玥见他泪眼朦胧的只喘气,不吭声。
她想了想,随手挑了一串。
顾以霄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僵在那里。
以往在外面,隐身,做点羞事,不是没有。
但他以为这次也只是小小亲热。
他抿了抿红肿的唇,眼角不断溢出泪珠。
他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顾以霄抬起手,推她,“阿玥~”
带着颤抖的尾音,听得季之玥心一阵热乎。
她掐诀,定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
她托着他的身体,俯身细细吻吮他的唇,听着暧昧的呻吟从他喉咙发出。
“快点。”顾以霄瞪着她,面色潮红,气息勾人,声音引人发颤。
说话变了调,羞耻的低吟令他窘迫到闭上眼睛。
拼命忍耐,极力压抑,身体一阵紧绷。
“哦,好。”季之玥双手在他身上揉捏,时而又滑下去,在他腰上游走。
男人声音隐隐失控,神智渐渐被欲望操控。
清冷淡然,不容亵渎的男人,露出迷离的神态,带给季之玥前所未有的满足。
她看着对方隐忍的样子,眼神莫名变得恶劣起来。
她搂着他,拉开他两条大长腿。
……
……
天隐隐发亮。
赵衡下了早朝就径直朝皇后这边走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他没想到季月容也在,赶忙上前拉着她的手。
随着两声不大不小的哭泣声响起,孩子出世了。
小孩被洗干净了抱出来。
产婆抱着小皇女,声音带着一丝紧张,“回皇上,皇后娘娘已经顺利产下一位皇女。”
赵衡拉开襁褓,瞧了瞧,放下。
“皇后可还好?”
产婆笑道,“母女平安。”
照例赏了半年月银,留下荣贵妃善后,赵衡牵起季月容准备离开。
“恭送皇上。”
钰妃堵了皇上两回,没得到一个正脸,她语气尖酸:“宸贵妃真是好福气,皇上对您可真是宠爱有加。不像妹妹我,都快一个月没见着皇上了,只能眼巴巴看着。换做是妹妹我,定劝皇上雨露均沾。\"
她心中充满了嫉妒。
换句话说,后宫嫔妃都不满宸贵妃的专宠。
她故意说出这样的话,也有想引起皇上注意的缘故。
事实上,她也做到了。
赵衡回过头,脸色一沉,语气严厉,带着一丝不悦,“钰妃,以下犯上,不敬贵妃,禁足一月,罚抄宫规三遍。”
齐虞峨吓得跪地,“臣妾知错,有口无心,求皇上恕罪。”
气氛紧张,荣贵妃微笑劝和,“皇上,皇后娘娘刚生产,还是不要动气的好。”
这时,有人喊道:“不好了,皇后娘娘血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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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得断更几天了。
最近事多,表姐结婚6-7号,得陪着去一趟。小姨家孩子满月酒,要跑一趟。我大姐乔迁新居,作者要跨省去她家小住。坐车十二个个钟,十二个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