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换成其他任何一个人在此刻听到路人甲的名字,恐怕都会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但是,封辞、云青禾以及晏瑾这三个人却都面无表情,丝毫没有笑意流露出来。
只见封辞满脸狐疑之色,仍然不太确定地开口问道:“你这名字……当真不是开玩笑的吗?”
路人甲摇了摇头,跟封辞说道:“没有。”
他在脑海里回想起他这个名字背后那段颇为离奇荒诞的经历。
原来,根据路人甲的父母所言,就在他呱呱坠地的那一天。
他的母亲恰巧看到了旁边有个摆摊售卖甲鱼的小摊位。
当时,他的母亲突然心血来潮,吵闹着非要让父亲给她买上一只甲鱼尝尝鲜不可。
然而,众所周知,孕妇实际上是不能食用甲鱼这类食物的。
所以他的父亲理所当然地拒绝了母亲的要求。
不过,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他的母亲心有不甘,又再次将目光投向了那只甲鱼。
也不知道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就在这时,一种奇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紧接着,他便如同一个小精灵般水灵灵地降临到了这个世界之上。
随后,他的母亲突发奇想,说道:“既然这孩子与甲鱼如此有缘,那不如干脆就叫他路人甲吧!”
而最为荒唐可笑的是,他那位一向对妻子言听计从、百依百顺的父亲竟然觉得这番话极富道理。
再加上他本身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老婆奴。
对于妻子提出的建议向来都是无条件支持的。
就这样,两个人一拍即合,毫不犹豫地决定了他的名字。
说来也是巧合,后来当他们夫妻俩再次遇到那个摆卖甲鱼的小摊时。
路母掏出手机,一脸豪迈的跟老板说道:“老板,我要十只甲鱼。”
然后卖甲鱼的老板无语的看着路母,无语的说了两个字,“没有。”
路母指着老板摊位上的甲鱼对他说道:“这不就是甲鱼嘛!老板不想卖给我就直说,哪有生意上门你还不做的道理。”
老板看着路母,“这位女士,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我卖的是乌龟。”
路母听完老板的话,尴尬的脚趾扣地。
所以当初那老板在这所售卖的压根儿就不是什么甲鱼,而是一只只普普通通的乌龟而已。
只不过由于路爸爸和路妈妈对于甲鱼和乌龟实在难以分辨清楚,才闹出了这样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误会。
时间拉回现在,轮船靠岸,封辞还是有些放不下晏清。
“还要麻烦你找位医生给阿清看看。”晏清到现在还没醒过。
云青禾挑眉,“不用封总说,我也会找医生给他看的。”
封辞俯身在晏清额头亲了一下,顷刻,唇离,封辞也不晓得这个状态的晏清能否听得到他说的话,“等我回来。”
说罢,封辞便转身跟晏瑾一起走了。
只是让封辞没想到的是,在他和晏瑾归来时,晏清还是这个模样。
半年后。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了屋内那张摆放着扑克牌的桌子上。
“一对二!”云砚将手中的牌猛地拍到桌上,脸上露出得意洋洋的笑容,眼神挑衅地看向其他几个人。
晏殊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牌,眉头微微一皱,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要不起。”
接着,他转头望向坐在身旁的那个人,两人目光交汇瞬间,那人便立刻心领神会。
只见他倾身向前,迅速在晏殊的侧脸上亲了一口,动作轻柔而甜蜜。
云砚见状,一脸嫌弃地别过头去,心中暗自嘀咕这两个人真是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啊。
没办法,他只得将注意力转移到下一个即将出牌的封悸身上,催促道:“到你啦!”
封悸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那从游戏开始到现在几乎都没怎么出过几张的牌。
不禁叹了口气,无奈地挥了挥手说:“过,过……”
说完之后,他竟然有样学样地像晏殊一样。
朝着身边的人撒起娇来:“阿然,咱们家的藏獒今天可不能让云影帝抱了哦,对吧?藏獒~”
此时,正在一旁开心地玩着球的藏獒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当它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时,只是下意识地抬起头来,嘴里发出了一声萌萌的 “喵”叫。
“是,是,我们家都是小悸说了算。”苏然宠溺的揉了揉封悸毛茸茸的脑袋。
封辞把手里为数不多的牌扣在一边,意思显而易见,他认输。
云砚脸上露出一抹笑容,伸手迅速地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机。
熟练地点开屏幕,调出了醒目的收款码。
只见他将手机高高举起,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来!来!来!赶紧给钱啦。”
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样仿佛生怕别人会反悔似的。
接着,云砚大步走到晏殊跟前,直接把收款码怼到了晏殊的眼前,嬉皮笑脸地催促道:“大哥,别磨蹭了,快扫码付钱呀!”
晏殊却只是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回应道:“我的钱可都在你嫂子那儿呢。”
说完便双手抱胸,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见此情形,云砚眼珠一转,立马又转向安逸。
满脸堆笑地把收款码递了过去,并故意调侃道:“嫂子,俗话说得好,夫债妻还嘛,您就行行好帮大哥付一下呗。”
安逸闻言狠狠地瞪了晏殊一眼,但还是无奈地掏出自己的手机,对着收款码一扫而过。
看到钱顺利进账后,云砚心满意足的拿起手机向下一个走去。
云砚看向旁边的苏然,收款码一放。
苏然:“???”
封悸见状,他得意洋洋地朝云砚炫耀起来:“你找错人了,瞧见没?我们家可是我说了算,财政大权都掌握在我手里呢!”
然后封悸微微一笑,二话不说也非常爽快地用手机给云砚扫了过去。
最后轮到封辞时,云砚满心欢喜地拿着收款码走到他面前。
谁知封辞仅仅只是瞥了他一眼,随后便一脸严肃、一本正经地开口说道:“我身上没钱,家里的钱都在我媳妇那里放着呢。”
听到这话,云砚原本准备说出口的话瞬间被噎在了喉咙里。
他不禁想起晏清到现在还没醒来,在此期间,封辞找许多医生来看,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况且封辞已经守了足足半年的活寡。
云砚心中顿时涌起一丝同情,于是他长叹一口气,摆了摆手说道:“罢了罢了,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儿上,这次就算了吧,我大人有大量,就不收你的钱了。”
不过,此时的云砚心里却是郁闷极了,暗自嘀咕着:这一个两个的到底啥意思嘛?
怎么全都在我面前明目张胆地秀起恩爱来了?
难道不知道这样会深深伤害到他这个孤苦伶仃的单身狗吗?真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