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 秋高气爽
心情 万事俱备
南巡威楚以启程,
召见官员示皇恩。
麻痹寿昶欲封王,
只等虎狼入秀山。
清脆而利落的马鞭声,仿若一把锐利的剑,瞬间划破了清晨的静谧。我高坐于那奢华至极的御辇之中,身旁轻薄的车帘被微风温柔地撩动着。
透过那细腻如雾的丝绸缝隙,映入眼帘的是一列浩浩荡荡、气势恢宏的队伍。他们井然有序地从巍峨耸立的京城鱼贯而出,如一条蜿蜒的巨龙,朝着南方缓缓前行。
最前方,是身姿挺拔的御林军开道。他们身着漆黑如夜的劲装,笔挺地骑在马上,宛如一排排苍松傲立,周身散发着坚毅果敢的气息。手中的长枪在日光的轻抚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枪尖上的红色缨穗,伴随着微风轻轻摇曳,恰似一簇簇熊熊燃烧的火焰,肆意彰显着皇家那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每一匹战马皆是高大健硕,它们的马蹄重重地踏在坚实的官道上,发出整齐而又极具韵律的声响。这声响,犹如一首雄浑激昂的行军曲,每一个音符都在奏响着我的赫赫天威,让人闻之,心生敬畏。
紧接着,便是那华丽得令人炫目的仪仗队。一辆辆马车的车身被漆成了热烈而庄重的朱红色,上面精雕细琢着栩栩如生的龙纹图案。每一道线条都流畅自如、细腻入微,那些龙仿若被赋予了生命,下一秒便会挣脱束缚,腾空而起,直上九霄。
车轮缓缓滚动,发出低沉而厚重的吱呀声,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与历史的厚重。车上高高插着的黄色旗帜,在风中烈烈作响,旗帜上绣着的金色飞龙张牙舞爪,那是皇权至高无上、不容置疑的象征,在日光下熠熠生辉,刺痛着每一个人的双眼。
我乘坐的御辇,由珍贵无比的檀香木精心打造而成,从内而外散发着淡雅迷人、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车帘是由细腻柔软如云朵般的丝绸所制,上面绣满了繁复华丽、巧夺天工的花纹。阳光透过车帘的缝隙倾洒而入,在车内铺洒下一片片斑驳陆离的光影,如梦如幻,仿佛置身于仙境之中。
我身着明黄色的龙袍,九条金龙形态各异,或在广袤天际中肆意翱翔,或于浩瀚云海间悠然盘旋,每一处细节都彰显着我的尊贵与威严。我静静地凝视着车外不断变换的景色,面容冷峻如霜,眼神深邃似渊,让人望之,不敢直视,仿若窥探一眼,便会被那无尽的威严所吞噬。
此次南巡,御林军两位统领俞家兵和高峰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并行在御辇两侧。俞家兵面容刚毅似铁,眼神犀利如鹰,犹如一把刚刚出鞘、锋芒毕露的利刃,时刻警惕地扫视着周遭的一切,不放过任何一丝风吹草动。高峰则身形魁梧壮硕,气势非凡,举手投足间尽显豪迈之气。他的脸上带着一种沉稳自信的神情,仿佛世间任何危险在他面前,都不过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
侍中杨景宇、杨景林两兄弟骑着矫健的骏马,亦步亦趋地紧跟在御辇之后。他们身着庄重肃穆的朝服,头戴乌黑锃亮的乌纱帽,神色恭敬而又严肃。
杨景宇目光敏锐如炬,沿途的每一个细微之处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杨景林稍显内敛深沉,一路上默默思考着此次南巡所肩负的重大任务,眉头时而轻皱,时而舒展。
另一位侍中洪志远也在队伍之中,他面色平和淡然,仿若一潭平静的湖水,不起波澜,但那深邃的眼睛里却隐藏了不少的秘密。这次把他带来就是想把他这个昶王藏的最隐秘的亲信与昶王一同捉拿。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南巡队伍终于抵达了威楚府。威楚府知府楚启明率领一众官员,早已早早地在城门外跪地迎接。
楚启明身材修长挺拔,面容清瘦却不失精神,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仿若夜空中闪烁的星辰,透着精明能干、聪慧过人的劲儿。
他身着整洁的官服,恭恭敬敬地俯下身去,声音洪亮地说道:“威楚府知府楚启明,率领威楚府全体官员,恭迎圣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身后的官员们也都整齐划一地纷纷跪地,高呼万岁,那声音此起彼伏,响彻云霄,久久回荡在这片土地的上空。
我微微点头示意,目光平静地扫过他们,缓缓开口说道:“诸位平身。朕此次南巡,听闻威楚府在水利修缮一事上成效显着,特来一探究竟。”
楚启明赶忙上前一步,毕恭毕敬地应道:“陛下圣明,这都是托陛下的洪福,众官员和百姓齐心协力,众志成城,才使得水渠修复工程进展如此顺利。”
在楚启明等人的陪同下,我前往水渠修复工地视察。一路上,沿途的百姓纷纷跪地叩拜,那一张张质朴憨厚的脸庞,满是对皇权的敬畏与尊崇。
看着这些辛勤劳作、朴实无华的百姓,我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感慨地说道:“百姓乃国之根本,你们身为父母官,理当殚精竭虑、尽心尽力为百姓谋福祉。”楚启明等人连忙齐声应是,声音中满是对我教诲的遵从。
抵达水渠边,只见工地上一片热火朝天、繁忙有序的景象。工人们有的正吃力地搬运着沉重的石块,每一块肌肉都因用力而紧绷,汗水顺着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有的在认真地夯实泥土,一锤又一锤,仿佛在夯实着威楚府百姓未来的希望;有的在专注地砌垒水渠的边缘,手中的工具如灵动的画笔,在砖石间勾勒出坚固的防线。
他们虽然衣衫破旧简陋,沾满了泥土与灰尘,但脸上却洋溢着辛勤劳作后的满足与喜悦,那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对生活的热爱与对未来的憧憬。我缓缓走上前,目光专注而认真地仔细查看水渠的修建情况,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楚启明紧紧跟在我的身后,开始详细地介绍起来:“陛下,这条水渠乃是威楚府的命脉所在,它关乎着百姓们来年的收成,维系着这一方土地的兴衰荣辱。此次修复工程,我们殚精竭虑、精心规划,不仅拓宽了水渠的宽度,加深了水渠的深度,还加固了水渠的堤岸。如此一来,在汛期时,便能确保顺利排水,避免洪涝灾害的侵袭;在干旱时节,又能够充足灌溉,润泽干涸的农田。”我微微颔首,心中暗自赞许,开口问道:“工程进展到何种程度了?”楚启明恭敬地欠身回答:“回陛下,目前水渠修复已接近尾声,再有短短几日,便可全部竣工,届时定能造福威楚府百姓。”
我踱步至一处正在砌垒的地方,停下脚步,指着此处问道:“此处的工艺可有什么独特之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工匠听闻,连忙快步上前,“扑通”一声跪地,声音洪亮而沉稳地说道:“陛下,此处的砌垒采用的是特制的榫卯结构,石块之间相互契合,严丝合缝,不用任何黏合剂,却能坚固无比,历经岁月的洗礼而屹立不倒。这样一来,既能保证水渠的耐用性,使其长久地发挥作用,又能节省成本,不浪费一丝一毫的资源。”
我饶有兴致地听着,不时点头表示赞许,随后对楚启明说道:“此工匠所言有理有据,你们在做事之时,就该多倾听百姓的意见,广纳良言,集思广益,如此方能把事情做得尽善尽美。”楚启明连忙应道:“陛下教诲,如醍醐灌顶,臣等定当铭记于心,时刻践行。”
视察完水渠,我在临时搭建的营帐中召见了威楚府一应官员。营帐内,气氛庄重肃穆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所有人都屏气敛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我高坐在主位之上,目光如炬,缓缓扫过众人,先是言辞恳切地夸赞了官员们在水渠修复工程中的勤勉努力与卓越功绩,众人纷纷跪地谢恩,脸上洋溢着被认可后的喜悦与自豪。
然而,当我话锋陡然一转,冷冷地问道:“昶王戴寿昶为何没有来见驾?”刹那间,众人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营帐里的气氛紧张得如同即将引爆的火药桶,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我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悦,再次开口,声音中多了几分让人胆寒的威严:“怎么,偌大一个威楚府,竟无人能回答朕的问题?”
楚启明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汗珠,在这寂静的营帐中,那汗珠滚落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他犹豫了一下,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上前一步,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陛下,昶王……近日身体抱恙,卧床不起,所以未能前来迎驾,还望陛下恕罪。”我声音中满是关心与爱护:“身体抱恙?那朕要派御医去看看啊。”
我这样的态度让所有的人都有些不知所措,只有杨景宇若有所思。
为了麻痹昶王,也为了给一直跟随在我身后的虎狼军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我决定演一出戏。
皇帐内,三位侍中安静的站着等待我的旨意。
我一脸哀伤的样子样子说道:“景宇啊,你杨家父慈子孝,太师日日享受着天伦之乐,朕是真心羡慕啊。”
杨景宇听后略微的思考了一下后说道:“太子仁孝,陛下子嗣兴旺,亦是福气啊。”
“寿昶来威楚府也一年了,该受的惩罚也受了,传旨意给王都,这次南巡回朝后昶王也一同回朝吧。再单独一封旨意给李达文,昶王的封号也改一改,代表重头再来。”我说完后脸上的表情也舒展了一些。
杨景宇在和杨景林对视了一眼后躬身领命而去了。
等杨家两兄弟走出皇帐,我低声的呢喃着:“寡人真是老了,也该享受享受儿孙承欢膝下的天伦之乐了。”说着说着我便靠在皇帐的椅子上假装睡去了。
我这话就是说给洪志远的,我不弄出点变化,他怎么和他的主子联系?不联系我怎么问的住我那个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