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苍茫的夜幕下,皓月移动,星辰隐现,发梢轻敲过缓缓的风声,如同低语于耳边的悄然。
白起抬眼望去,那苍穹之上,银辉泻地,将众友勾勒成一圈清晰的影子,仿佛在这瞬间与整个天地连成一体。
他微微移动了一下身姿,捏了捏指尖,那指尖似乎还余有炽热的湿焰,提醒着他刚刚经历过的危险。
韩信一旁屈膝而坐,他长手探入怀中,将那枚古玉在掌中稍稍摩挲几下,似要以此安抚内心的波动。
此时的韩信,剑眉舒展,微光之下,面容愈显肃然,神采奕奕。
而一旁的司徒烟仍在坐定疗息,闭目之际,形貌如同谧花初放,令人不愿叨扰。
她轻轻地吸气、吐气,每一次鼻息的循环都如同溪流于山林中绵长流淌。
韩馥则在不远处燃起一小堆篝火,火光映红了她的白色轻甲,显出一抹与眸光相衬的英气。
她目视火焰,嘴角微微上扬,却又在冥想间若有所思,神情间交织出一种旷达的宁静。
经过这场厮杀,四人不由得倍感疲惫,然志行合力却因彼此互助而更为坚定。
直到那东方天际微微露出鱼肚白,四人才起身,挽手互看,彼此心知乾坤未定,却心心相惜,各自共勉后进之愿。
在韩信的建议下,他们决定继续前行,理不定之间,鏖战遗迹再寻得隙安。
未想,才至枞林之间,天光乍明之际,朦胧晨霭中,一眼望去,林尽而见的一片古老之迹,幡然在眼前铺展。
那是一片开阔的废墟,肃穆而繁杂的残垣断瓦间,遍布着幽绿的苔藓,仿佛这荒芜之外一直在道述着时间流逝的无言。
四人步入此遗迹,韩信目光如炬,抚着腰间古玉,略露沉思之色。
他感知此地隐含不凡之气,便以手势示意众人随他一同巡视。
白起与司徒烟紧步跟上,韩馥则于后策探,戒备不失。
忽然,白起止住脚步,深邃的目光锁定在高台之上一座巨大的丹炉。
丹炉高逾丈许,表面刻有复杂的纹路,似有炁息缭绕,一派神秘。
“白起,你看...此炉非比寻常。”韩信上前,手抚丹炉,面容愈发郑重。
白起微微点头,低声道:“此乃妙炁之源,古代天才巧匠之物,恐怕历来多为藏仙器。”
司徒烟静静聆听,眉睫微垂,思考这其中之意。
她绕行上前,轻柔的手绕过丹炉的边缘,所流,顿觉一丝奇异的脉动自中流转而出,如同似有生命。
“传闻这炉中藏有奇丹,能助修行者突破桎梏。”
韩馥言声回荡,眼中透出几分兴味与向往。
此言既出,白起心绪翻覆,脑海中无数念头闪过,此机缘可助未来战胜仇敌,但此地恐不乏暗含的危机与考验。
“何不以炁力催炉,观其祸福。”终于,韩信开口,向白起建议,他面容从容不迫。
白起沉吟片刻,心中暗合此计。若以每人炁力点入,未可厚非。
而在考虑中,他更是感到内心深处那隐隐冲动,跃跃欲试。
商定后,四人环坐于丹炉四方,彼此吟息默坐,周身渐有炁息浮现。
他们集中心神,徐徐导入那道无形之炁,仿佛在无垠黑夜中定下了某种呼应的神秘约定。
只是炁力气流刚入炉内,便涌起一股无形的反作用,仿佛某种古老的防护机制。
此股力量,带动丹炉周遭气机无端扰动,于虚空中化作一张巨大的网,层叠交错,纵横之间如林垂松。
司徒烟心神陡变,感知幻象袭来,神态微紧,内心原定的平和顿被扰乱。
“心神明镜,勿动心符。”白起适时提声策励,提醒众友以意定内外。
众人遂稳住心神,各自再静而固,以化解虚幻缠扰之影。
幻象再炽烈,草木新生于炭灰荆棘,此皆虚无故用;如心镜照之光明,虚妄自溘然不见。
片时不息之后,诸象犹如斑驳浮影渐渐消退,正气凝神,使得丹炉内炁流再涤荡如常。
此刻,炉上三纹平行,如宛转蓄势之轮,显露道人神秘凝心之势。
过得须臾间,玄炉始嗡声作响,入得三分松流。
循炉相通,闻丹香引青,然婉若随声天。竟如画龙之外,发而自得新气。
白起端凝其事,倍觉妙藏已绽,而胸壑满引。
晨光挥舞,于阔夜展翼,最为微微嵘光,动人心魄。
古丹自腾卷而出,影影绰绰自炉晔飘将而至。
其色如白珠透青,矫稳而悠然。当这奇丹叠影于空,宛若月耀双清。
白起仰面凝望,终点守珠成望,惊讶于始意而无固究。
长歌以函应题,白起却以此觉至新为法,共谋此日用于来不久的可能,言意曰:此为最用,为未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