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这是怎么了?
麟祺自回来后就拉着大虎去泡了个澡,用过午饭便又美美的躺在炕上。这回可是名正言顺的不用去书院上课了,大虎那傻小子还真的嚎上了,要不是见在场的有那么多人,自己可是要笑破肚皮的。
麟祺知道“哥”一时半会也不能回来,便从炕柜下摸出一本册子来,也不知这程世爵撰写的“增广笑林广记”都写了什么。自从和书院那小胖子打了一架,他倒是与自己亲近不少,常带着他的两个小跟班与自己私下说起一些新奇玩意儿,其中不乏床榻间的男女艳事,今日临走时神神秘秘的将这册子塞给自己,还不忘一个劲儿叮嘱切不可拿给外人看到。
麟祺翻开正文,这刚看了几行字就面红耳赤起来,遂又翻看了中间几页,别小看了这上面的寥寥数字,内中热辣直白的字句已叫自己那物挺立起来,只感到脸上涨红滚烫,气息也是越发的粗重。
不好,麟祺暗道一声忙将册子仍到一旁,双手紧紧捂住胯间,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下立时空白一片,这种飘然酥麻的感觉要比睡梦中更为真实强烈。麟祺微张着红润的薄唇,浑身无力的瘫倒在了被子上。
麟祺感到一阵阵困意袭来,眼皮也如千斤般重,恍惚中“哥”那满是笑意的眼眸,光滑健壮的胸膛,那不知已被自己偷摸过多次的壮物不时出现在眼前,竟隐隐的能闻到那独有的味道,就连手中还能感受到那壮物热热烫烫的温度。
麟祺隐约间听到院中有人说话,猛地睁开眼睛,立时翻身坐了起来,自己这是睡了多久?忙将那册子藏到炕柜下面,又将脱下的裤子也一并胡乱的塞了进去,匆忙换上条单裤这才偷摸的走到窗前,见是小六子和柱子正扶着喜子去耳房,这才长吁了一口气。
眼见院中没了人,麟祺打开房门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还是去“明德居”陪禄子哥吧,找些事来做自是不会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清源见麟祺不在房中,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自己也是感到累的很,脱掉外衣便钻进了凌乱的被子里,一股奶香味立时袭来。现今纵是天塌地陷也得要先睡一会才行。
柱子见大龙去耳房睡觉了,待收拾好了碗筷后便拉着小六子来到井边,小声问道。“你和大龙可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六子一愣,“大龙哥和你说的?”
“对啊,要不我怎么会问你。”柱子说道,“大龙叫我问问你到底是因为个啥。”
“少听他胡说,哪有什么误会。”六子脸上微微一红。
“大龙可是说了,自你们回开后总是觉得你在躲着他,不像之前那般亲近了。”柱子如实说道。
“柱子哥,这在府里自是不比在外面时那般随意,我可是怕胡大爷的板子。”六子说的也是不假,这样的说辞柱子绝不会想到其他的便是。
“嗯,大龙是多想了,他哪里尝到过板子的滋味。”柱子不置可否的点点头,看了眼院门那边,压低声音说道,“你还是搬回东跨院住吧,以后有什么事就多找喜子搭把手。”
六子自知知道柱子用意,这几位兄弟对李安的印象可是不怎么好。“柱子哥,我知道了,等沈大哥他们好些了,我就搬回来。”
“明日我便要常去田庄那边,源哥和少爷就有劳你多费心了,大龙连大虎的衣服都洗不干净,你也不用指望他能帮你做什么细致活了。”柱子叹口气,源哥为了自己日后能有长进可是费了不少心思,自己定不会辜负了源哥的这份心意。
“我这笨手笨脚的,迟早要被源哥踢出东跨院的。”六子低下头低声说道。
“我当时也像你这样想过,六子,你记住,你只要真心实意的为源哥和少爷做事就行,跟在源哥身边这么久了,你当真不知道源哥的为人如何吗?”柱子说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越发怕做不好事情。”六子眼眶微红,声音中有些哽咽,“源哥救过我的命,我自是会真心实意的。”
“那不就得了,你也不用竟往坏处想。”柱子说道,“再者少爷的病还未根除,咱们只要用心做事也能叫源哥多些心思在少爷身上。”
六子用力的点点头,虽说自己还真有把柄在少爷手中,可他对自己也是好的很,无论怎样,自己自是该为源哥和“小哥”做好分内的事。
“对了,我听喜子说过,李大爷相中了大龙的品性,打算把家中的小女儿萍儿嫁给大龙。”柱子说道。
“李大爷?”六子忽地一愣,立时如坠入了冰窖一般浑身冰冷。
“就是李安他爹啊。”柱子见六子满脸的惊讶,这小黑鬼是怎么了?“李安没和你说起过这事?”
六子摇摇头,深吸口气强稳定住情绪。“这可是好事,大龙哥为人憨厚老实,还有一身的手艺,谁要是能嫁给他,那可是有享不完的福。”
“我也是这么想,就是不知道李安他妹子是个什么样子,脾性又是如何。做大龙的媳妇必须得人美心善才行,不然大虎以后可要遭嫌弃了。”柱子想了想,又说道,“六子,你赶个机会也问问李安,对大龙哥的婚姻大事咱们哥几个都得帮他把把关。”
六子此时就似被人狠狠地卡住了脖子喘不上气来,那心更是传来阵阵的刺痛。不是没有想过大龙日后要娶妻生子的,还一直告诫自己,与他的情谊只是比其他兄弟更多些,心思更细腻些,绝非说书人口中的龙阳之好。
柱子见小六子面色发白、神情恍惚,忙扶着他坐到石凳上,跑进耳房取来一碗凉茶叫他喝下,满脸自责的说道,“都怪我说了这么久,你身上的伤还未痊愈,我扶你去躺好一会吧。”
李安随德文走进院子,见此情景忙将盛药的罐子放在石桌上,蹲在六子身前焦急的问道。“小六子,你这是怎么了?”
德文忙给六子把脉,这小子脉象杂乱明显是急火攻心所致,忙叫李安和柱子将六子扶进正房,现今也顾不上了礼数了,只有清源和少爷睡的这间屋子才算是人住的了。
清源听到动静正欲起身,见他们将六子扶了进来,忙从炕柜上拽下一条褥子铺上。“小六子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柱子吓得眼泪直流,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清源见状也只能急得直挠头,看着德文给小六子施上针,这才示意柱子和自己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