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和姜家联姻的影响不大，但是齐家和徐家就不一样了。”花与程看了一眼程林染，又说，“一旦齐远和徐锦音绑上婚约，漫漫你就真的不好办了！”
“哥，齐远是自由的。”关于齐远，程林染一直知道他是自由的，他除了属于齐家，不应该替任何人扛责任，“凌君放也是，有些麻烦不一定非要让别人处理，我自己面对也是一样的。”
“漫漫，你知道这么做有多辛苦吗？”花与程又何尝不知道人家是自由的，但作为花与程，他只会选择让他妹妹轻松些、再轻松些，“家里能为你做的也有限。”
“你知道的，我没怕过。”
花与程没说话。
“哥，我都知道，别担心我。”
花与程长出一口气，说：“怎么可能不担心你呢？哥知道你很棒，你早就能够独当一面了，但站在我的立场，我只想多帮你一点、再多帮你一点。”
“我知道的，谢谢你，哥！”
“说什么谢谢，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程林染乖巧地笑，整个北城不知道有多少人期待着程家兄妹反目成仇，包括集团上下也有不少人这么想。从外界知道她也是程家的继承人开始，不知道有多少人明里暗里挑唆他们兄妹俩的关系，时至今日也会有人以为他们兄妹俩是面和心不和，程林染面对的所有压力和恶意，花与程被动参与其中一大半，所以花与程除了疼爱妹妹，也有一些对她的愧疚在。
当晚，宋知年按照约定在启程楼下等程林染下班，他们一起去了杨文凯开的那家会所，今晚在那里有场聚会，也有一场生意。
在宋知年的视角里，只知道有一场聚会，只是这场聚会运气好能让程林染点头参加，其他的他都不该知道。
所以在程林染踏进包厢之前看了其他位置一眼，他只装作没看见。
“呦，你们俩怎么一起迟到了？”见程林染和宋知年先后进来，杨文凯不由得调侃。
宋知年一坐下就看见齐远了，毫不避讳地说，“我去接的她。”
“啊？那你人还挺好的。”杨文凯干巴巴地说，“既然这样，那就先罚一杯吧！”
宋知年笑了笑，就要俯身去拿酒杯，结果半路被程林染截了胡，程林染捏着酒杯一饮而尽，说，“他开车了，不方便喝。”
程林染顺势在宋知年身边坐下了，又俯身拿起一杯酒，说，“这杯是我的。”
“程小姐人也蛮不错的，哈哈！”杨文凯的本意是让宋知年喝了酒，不能喝酒的齐远就能送程林染回家了，谁想到事情的走向是这样的，他都不敢看齐远了。
“宋知年你何德何能让程二给你挡酒？”
宋知年一副与有荣焉的表情，说：“嗐！我也很惭愧！”
“一会儿千万把程漫安全送到家！”宋祁安这么一说，局上就不会有人再灌他酒了。
“放心吧哥！”宋知年一口应承了下来。
这个局是杨文清组的，程林染熟悉的人有一小半，另一半最多也只是见过几面，而且杨文清本人也带了个女伴，所以当包厢里出现了一排漂亮女人时，程林染一点儿也不觉得意外。
按照他们的风格，这些应该都是娱乐圈有姿色但没名气的小明星，宋知年作为青芒视频的老板，自然会成为这些女人心仪的对象。
程林染挪得远了一点儿，一副戏谑的表情看着宋知年，宋知年真的是服了，这对吗？那几个老总不比他有实力？
同样受女人喜欢的还有齐远，他毕竟做过一段时间的公众人物，他也确实是在座的男性颜值顶端。
齐远最讨厌这样，他的两个好哥哥都知道，为了不让他破坏这个局，杨文清主动发话让她们远离齐远。
程林染意外地看向杨文清，再看看宋祁安，又想到了今天没来的花与程，不由得感叹表哥、亲哥和堂哥的区别，除了这个亲哥不管，表哥和堂哥都会出来走两步的。
宋知年对付这种场合是真的轻车熟路，只是这次程林染在场，他还没推辞两句就有人拆他的台了。
宋祁安这时候再想帮他说话也晚了。
程林染是一点儿表情变化都没有，毕竟这事儿是真的跟自己没关系，而且她来这个局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不过她注意到有个游离在最外围的女生被推到了齐远身边，看起来很是不情愿，程林染喝完手里最后一点香槟，顺手拿了支新的，起身走向齐远。
“叫什么名字？”程林染一副纨绔子弟的做派，绕着无法脱身的女生走了一圈，强迫她陪齐远的男人也不得不松开手站在了一旁，毕竟他得罪不起程林染，即使他不认识程林染。
“文...文馨。”
程林染站在文馨斜身后左手捏着香槟杯，右手攀上了对方的右边肩膀，她比文馨高一些，所以她略微俯身在文馨左耳边问她，“哪个馨啊？”
毕竟是这些男人里坐着唯一的女人，文馨很难相信程林染对她是好意，她也是僵着身子斗着胆子答，“‘下有青污泥，馨香无复全’的馨。”
原以为程林染会生气，毕竟推她过来的男人已经黑了脸色，可程林染只是笑了笑，说，“我怎么舍得让你憔悴府门前呢？”程林染松开她的肩，一步绕到她的正身前，抬手勾着文馨的下巴，又问，“喜欢女人吗？”
文馨绷着身子，艰难地说，“不喜欢。”
程林染的大拇指在文馨的下巴上打转，下一秒她的五官突然放大在文馨的脸前，其他人的下巴都快惊掉了，要不是杨文凯拦着，齐远怕是要对女人大打出手了！
好在程林染只是冲着文馨的耳朵去的，没有真的亲吻女人。
“过来陪我喝酒，让我开心了我就帮你解约。”
文馨松开了紧握的拳头，很难不心动，何况她们都是女人，总比伺候在场的男人好！
见文馨点头，程林染勾唇搂着她找了个地方坐下了。
“染总什么时候喜欢女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