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挂了。”
‘你真有意思！有她的航班信息了我告诉你？’
“不用，回头我请你吃饭。”
‘没问题，先挂了啊，我得去开会了。’
齐远长出一口气，他猜测程林染暂时不会回来了，为了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他决定去一趟启程集团。
马上就要放假了，花与程有一整天的会要开，等他走出第一场的会议室时，他的助理就过来说，“深总，齐典集团的小齐总说要见你，人在你办公室。”
“知道了。”花与程也不知道齐远来干嘛，“一会儿我要是没过来，你先帮我撑着会。”
“明白。”
花与程的办公室大开着门，从外边就能看见齐远在。
“稀客啊，小齐总。”花与程顺手把门关上了，“来干嘛？”
齐远也起身，直白地问：“她什么时候回来？”
“谁？”花与程明知故问。
“你说呢？”
“哦，她啊，不知道。”花与程示意齐远也坐下，“特意来一趟就问这个？”
齐远换了个问题：“陆子艺的订婚典礼，她能到场吗？”
“我怎么知道？你没听说吗？她是被我逼走的。”花与程大喇喇地靠在沙发上，虽说是笑着看着齐远，但眼神里没什么笑意。
“外边的传言不可信，毕竟我跟她也不是死对头。”齐远也笑了，说：“秦琦给我发了个视频，我有点儿担心她在国外结婚不回来了。”
“你说什么？”花与程一下就没那么放松了，“视频给我看看。”
“已经删了，眼不见心不烦。”他没删，就是不能让花与程看，他们两个的接受程度不同，让看见了他还怎么得到程林染的消息，“我知道你不想让她跟我结婚，但你应该更不愿意让她留在国外吧？”
花与程审视着齐远，想要从他的脸上看出点儿夸大的迹象，但是他着实坦然，而且程林染又提到过可以再去国外发展。到此刻，齐远说没说谎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花与程不能接受妹妹有一点儿跟外国人结婚然后留在国外的可能性，哪怕是她的念头也不行。
“我相信她不会跟外国人结婚。”花与程也只会这么说，他不接受程林染嫁到国外，也不代表能愿意让她嫁给齐远，“不过年轻人谈个快餐恋爱也没什么，我作为哥哥可以接受。”
上头着急的瞬间过去之后，花与程就恢复了理智，按照齐远的心机城府，如果真有他说得这么严重，他还能坐在这跟他有来有回？
齐远小输一城，同时他心里也有数了，陆子艺订婚她不会来，“我记得深总的婚礼也快到了。”
“当然，小齐总可得到场啊！”关于齐远和程林染的事情，花与程不支持也不反对。但是在杜绝程林染留在国外结婚生子这件事上，他确实和齐远是同一个阵营，“你担心的事情大概率不会发生。”
程林染对程家的情感可以用忠心来形容，但是这种事情谁也不能百分百肯定。
“多谢深总的提醒，但我要的是绝对不会发生。”
花与程承认他对齐远有些欣赏，但也仅限于此，“我跟你立场不同，我只需要她幸福。”
“我也想让她幸福，我们的立场是一样的。”
花与程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齐远也笑，要和花与程打直球了：“婚礼之后，你和谢临星就是利益共同体，你们两个一定会挤压她在集团的地位，只有我能帮她。”
花与程冷笑：“她可是集团继承人，你一个外人能帮她什么？”
他知道齐远说得是实话，程家人也没能力拦下集团上下这么多人的小九九，她再是集团继承人，可集团也这么大呢！等他和谢临星的婚礼落地，排除掉他们本来就有的，他在集团就相当于有了谢家的助力，而程林染是孤立无援的。
“我能拿到齐家的实权。”
“实权落到你手里，应该还得一段时间吧？”花与程看着齐远，“而且你是不是忘了凌三少爷已经安全了。”
齐远默默地握紧了拳头，说：“他争不过我。”
花与程意味不明地说：“你很自信，也很嘴硬。”
“我就当你是在夸我。”
花与程依旧在审视齐远：“她有不借东风的能力，所以东风吹不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这阵风为什么会主动来。”
“当然是想让她乘风而起，更想让她随风而去。”
“那就看这阵风的本事了，希望不会像上次一样来得快去得快。”
齐远明白花与程的意思：“上次和她分开是我做下最错误的决定，我早就吸取教训了。”
“我以为只有在谈判桌上才能听到这么虚伪的话！”花与程并不是这句话的受众，所以不会因为这些话感动，“都是男人，你就别跟我说这种话了！君子论迹不论心，起码我没有看到你吸取教训之后做出的行为。”
齐远无话可说无法辩驳，他确实是反思得多做得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花与程也不怕多说两句，“出于对她的信任，你们当初在一起我才没反对，但针对你个人并没有达到成为她另一半的要求。当初没有，现在也是。”
对花与程而言，找老婆和找妹夫就是天差地别的两条线。
“我承认当初我配不上她，但现在不一样。”齐远是一个万分谨慎的人，他为数不多的冲动型行为就有当初和程林染谈恋爱，可结果就是那样，之后在这方面他只会万万分谨慎。
“不一样？当初是同事，现在是死对头，确实不一样。”
“我和她从来不是敌对关系。”
“这并不重要。”花与程转了转自己的订婚戒指，说：“我还得去开会，你请便。”
逐客令已经下了，齐远也就回去了。
他虽然没得到想要的信息，但他听得出来花与程不是真的看不上他，只是他做的还不够，所以他订了三天后去东洲的航班。
哪怕会见不到她，去看看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也好，他想要知道她经历过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