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妤起身将信纸放在梳妆台上,提笔在空白信笺上写道:听、听、听,风叩窗扉……
后面的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索性丢笔在案,转头哄着岁岁和昭昭在东暖阁安睡,有陈芳姑姑一直照看着,她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沈知妤梳洗过后,躺在榻上身旁少了人,总觉得有些不习惯。
她悄悄地挪动一下又一下,躺在床榻的外侧,嗅着淡淡的月麟香,这才开始有了睡意。
窗柩处突然传来响动,吓得她浑身一哆嗦,刚要开口喊人,借着灯盏的昏暗光芒,沈知妤透过纱幔隐约可见一道模糊的身影。
沈知妤被吓得抓紧了被衾,“什么人?”
“是我。”
听见熟悉的声音,沈知妤嘴里什么贼人、刺客之类的话都咽了回去,只委屈巴巴地掀开帷幔瞪着他。
卫清野长臂一伸将人捞过来,抱起顺势自己坐在榻边,嗓音暗哑道:“刚刚是不是被吓到了?”
沈知妤想打他,手刚抬起来就被他快速啄了一口,“卫长嬴,你现在可是南秦国的帝王,怎么能半夜爬窗呢?”
卫清野抱着她越发紧了些,语气黏糊道:“还不是因为知知不让我进门,所以我就只好选择爬窗了。
让雪球给你送的信笺,你也不回~
你知不知道,我在乾清宫辗转难眠!”
这看似指责的语气,却处处透着一股子娇感,泄愤似的靠近她的脖颈间欲咬上一口,可想起某人怕疼,哪里能狠得下心,最终只能轻轻亲吻着,微凉的唇瓣贴在锁骨处。
“知知,可曾给我回信?”卫清野含糊不清地问道。
沈知妤眼睫轻微颤动,伸手将他往外推,小声嘀咕道:“未、未曾。”
细碎的吻一点点移动,落在她的嘴角。
沈知妤可不想闹出动静,惊醒外殿值守的宫人,想要躲避,却被卫清野不轻不重地一口咬在饱满的唇肉上,“小骗子~”
沈知妤喘息急促,抓着他的衣襟正在缓缓平复自己。
而卫清野的呼吸也有些不稳,轻声哄道:“知知把我送你的信笺放在哪儿了?”
沈知妤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梳妆台的方向,随即摇头道:“随手一放,记不得了。”
卫清野抱着她下榻一步步朝着梳妆台的方向走去,沈知妤想起自己写的好像还放在玉梳下压着,贝齿轻咬红唇,刚要伸手就被某人扣着后腰按在怀里。
骨节分明的手指拿起鸢尾蓝渐变信笺,见上面留下的字迹,小声在她耳边念道:“听、听、听,风叩窗扉,知知后面怎么不继续写了呢?”
沈知妤面带绯色,小声呜咽道:“不、不写。”
“既然如此,那我教你重新续写。”
葱白的指尖被迫握着青玉笔杆,颤着手臂写道:嗔、嗔、嗔,昏烛暖帐,最是眉眼流转意未尽。
“知知想要直说便好,何须如此婉转?”卫清野的声音越发沙哑,声音不疾不徐道。
沈知妤只觉得那湿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耳畔,忍不住瑟缩了一下肩膀,“卫狐狸,你倒打一耙的手段越发高明……”
转头对上那双幽深的凤眸,她果断选择闭嘴,那眼神恨不得将她吞入腹中。
沈知妤下意识警惕起来:小腰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