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几个人哄笑着转身离开,脚步声在胡同里渐渐远去。
何雨柱站在门口,目光阴沉地盯着他们的背影,胸口起伏不定。
寒风呼啸,吹得他额前的头发凌乱不堪,可他站在原地,像是一块嵌在冰雪里的顽石,一动不动。
半晌,他深深吐出一口气,缓缓回过身,眼里透着浓浓的疲惫和怒意。
何大清坐在屋里,脸色苍白,眼神里透着担忧。
“柱子,他们……他们答应了吗?”
何雨柱抿了抿嘴角,声音低沉。
“三天。”
何大清的眼圈又红了,嘴唇哆嗦着,满脸愧疚。
“柱子啊……爹连累你了……”
何雨柱抬眼看了何大清一眼,心头一阵发酸,可脸上却强装镇定。
“别说那些没用的了,这事我来扛。您好好歇着,剩下的交给我。”
说完,他转身走进厨房,点上炉子,开始煮粥。
厨房里烟火袅袅,柴火噼啪作响,屋里渐渐暖和起来,可何雨柱的心里却始终压着一块沉重的石头。
三天,三十块。
这三十块钱对他来说,比天还大。
何雨柱站在厨房里,手里紧紧攥着木勺,炭火映在他脸上,映出一片阴影。锅里的粥咕噜咕噜冒着热气,可他心里那股怒火却越烧越旺。
这些人,真是欺人太甚!
他强忍着胸口的憋闷,低头猛搅了几下锅里的粥,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院子里的冷风透过门缝灌进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可他额头上的汗珠却一滴滴滚落下来,手背上的青筋突突直跳。
何雨柱抬起头,目光冷冷地盯着灶台前摇曳的火光,心里像是压着一块沉重的铁块,越来越沉。
他知道,这笔账逃不过去,哪怕今天再忍,明天、后天……张大奎那伙人还会再来。与其被人一天天逼得没路走,不如索性豁出去,把事情彻底解决!
想到这儿,何雨柱猛地把勺子往锅沿上一磕,眼神里透出一丝决然。
他推开门,走到院子里,正碰上马华拎着两个窝头走进来。
“柱子,先垫垫肚子吧,我听说你昨晚忙活到半夜,早上也没吃饭。”
何雨柱抬眼看了马华一眼,嘴角动了动,心里一股暖意浮上来。
“华哥,心领了。”他接过窝头,随手掰了一半,三口两口嚼下去,眼神却依旧阴沉。
马华看他神色不对,皱眉问道:“柱子,怎么了?是不是那些人又来闹事了?”
何雨柱低头啃着窝头,嘴角抿得死紧,半晌才沉声道:“三天……他们就再来。再来要是还不上钱,就砸家里的东西。”
马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狠狠啐了一口。
“这帮混账东西,专门欺负咱们老实人!柱子,要不我去托人找找,看能不能借点?”
“不用。”何雨柱咬着牙,眼神里透出一丝狠劲,“这笔账我自己还。再说——”他抬眼看了看天,声音低沉,“就算真借到了,过几天还不上,他们还会再来!”
马华叹了口气,脸上满是无奈。
“柱子,那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真让他们砸家里的东西吧?”
何雨柱冷哼了一声,眼神锐利得像刀锋。
“想砸东西?他们有那个胆子,我就让他们在这院里横着进来,竖着出去!”
马华一听,心头一惊,连忙拉住他:“柱子,这事可不能冲动!张大奎那伙人可不好惹,真闹大了,吃亏的还是咱们!”
何雨柱咬牙瞪着门口,眼神冰冷。
“华哥,有些账,不还一次,他们就能来十次、百次!我何雨柱这辈子穷可以,但绝不能让人欺到家门口!”
话音刚落,院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哄笑声。
“呦呵,还没去找你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话音未落,张大奎已经带着几个兄弟晃晃悠悠地走进院子,脸上带着戏谑的笑意,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像是在打量待宰的羔羊。
何雨柱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拳头在袖子里悄然攥紧。
“我说过,三天后还钱,今天还没到时候,你们来干什么?”
张大奎吐了口痰,脸上的笑容越发嚣张。
“嘿嘿,提前来看看,免得你哪天跑路。再说了,今天手头紧,先来借点利息花花也不算过分吧?”
旁边一个瘦猴子模样的人跟着起哄:“对啊,柱子哥,借钱还钱天经地义,你可不能赖账啊。”
何雨柱的拳头捏得更紧,眼神里已经燃起一丝怒火,可他还是强忍着,声音低沉道:“钱我一定会还,别逼我。”
张大奎眼神一冷,突然一脚踹在墙根的木箱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我就逼你了,怎么着?”
何雨柱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猛地往前迈了一步,眼神像刀一样盯着张大奎。
“张大奎,你再敢在这院子里动一下试试!”
张大奎哈哈一笑,正想再说点什么,忽然眼前一花,何雨柱已经猛地冲了上来,拳头像铁锤一样砸在他胸口上。
“砰!”
张大奎猝不及防,身子猛地往后仰倒,撞在墙上,嘴里“哎哟”一声,烟卷都被打飞了。
其他几个人一愣,没想到何雨柱真敢动手。
“给我弄死他!”张大奎脸色铁青,刚想爬起来,却被何雨柱一脚踹翻在地,鼻子里鲜血直流。
瘦猴子刚抡起拳头,何雨柱冷不丁一抬膝,直接顶在他小腹上,疼得他哀嚎一声,捂着肚子跪倒在地。
院子里顿时乱成一团,木箱翻倒,碗碟摔得稀碎。
马华急得直跺脚,可根本插不上手。
何雨柱眼神冷厉,动作干脆利落,像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狼,逮谁打谁,拳拳到肉,打得张大奎那伙人满地打滚。
“还要不要账?!”他一拳砸在张大奎肩膀上,眼里透着凶光。
张大奎被揍得鼻青脸肿,疼得直嚎,连连摆手:“要……要你娘的账!”
“滚!”何雨柱一脚把张大奎踹到院门外,指着鼻子骂道,“再敢来我四合院一步,我让你连人带皮一块扒了!”
张大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连滚带爬地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