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样就不用发动战争了。】
如意在空间端着酒杯,战争?有人类的地方,战争就没有停息过。
现在不发战争,只不过是没有激化矛盾的根源而已。
【绸缪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绸缪束刍,三星在隅。
今夕何夕,见此邂逅?子兮子兮,如此邂逅何?
绸缪束楚,三星在户。
今夕何夕,见此粲者?子兮子兮,如此粲者何?】
【好!】
东方瑾和如意聊着天,看着二哥和二嫂那边,就见身着绯红吉服的喜娘。
手持描金灯笼,引领着新郎牵着新娘的手,踏过象征吉祥的马鞍,迈向洞房。
安代和玉影她们一人提着一个花篮,跟着新郎新娘的步伐。
纷纷抛洒花瓣,玫瑰、茉莉、芍药交织如雨,香气弥漫在每一寸空气里。
孩童们嬉笑打闹,举着自制的小灯笼,像一群欢快的萤火虫,簇拥着新郎新娘前行。
看着他们没有影子,东方瑾才走向外婆那边。
长孙澜端着酒杯走到苍凌宸身边,用胳膊碰了一下他:“你说你这个妹妹,要是盛装出席,会引来怎样的轰动。”
这小丫头,第一次见她时,他就发现陆云卿看她的眼神儿不对劲。
哎,有缘无分。
那家伙,在灵安县待的不亦乐乎,似乎都有些不想回京的打算。
这样惊艳绝伦的美人,谁不爱,可惜,他们只能远观。
希望陆云卿那小子能走出来,那家伙的姻缘也着实坎坷。
未婚妻是个嫌贫爱富的,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还是已经成婚的。
就差一步,你说抢吧,人家顾城霖的身份比他还高。
有些事儿他们不能做,顾城霖却能做。
这就是他们被那身不由己的身份,束缚着的原因。
苍凌宸看着姿态优雅的妹妹,又看了一眼二弟和弟媳的背影,心里涌出一股酸涩。
“她应该有一场更加盛大的婚礼。”
妹妹可是苍家唯一的公主,她的婚礼不应该那样潦草。
可惜,妹妹不想大张旗鼓的暴露自己。
想到堂哥的话,他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她吧。
这样,也许也是一种保护。
想着,眼神儿不善的看向那帮外邦使团们,冷哼一声。
长孙澜顺着他的眼神儿看过去,也冷哼一声:“放心,如今,他们可没有刚来时那股冲劲儿。
要说你妹妹也真是个妙人,她给咱的那些东西,把这帮人的胃口吊的足足的。”
苍凌宸眯眼,眼神儿深邃:“是呢,想到莫震天用千斤黑石头换一斤小麦种子。
看到他喜不自胜的样子,看得本世子心里就爽。”
听闻,长孙澜也想到了那一幕,他们原本的计划是百斤换一斤。
没想到,人家看到那些种子后,自己提出用一千斤“黑石头”换新小麦种。
“你妹妹还没说那个黑石头是干什么用的吗?”
苍凌宸挑眉看了一眼长孙澜:“等那些人离开后,再公开。
现在正是种小麦的时间,他们可是用了八百里加急离开的。
再说,西部那些人,可没有莫震天老谋深算,做事果断。”
长孙澜晃着酒杯:“也是,要说姜还是老的辣。”
他俩不知道,他们的话全部都被如意传到东方瑾耳中。
东方瑾看了一眼和顾云霄站在一起的顾城霖,笑了笑喝下一口酒。
…………
新房。
伴随雕花朱漆大门“吱呀”一声缓缓闭合,隔绝了屋外喧闹的喜乐声。
苍凌炫牵着君祁娴的手,踏入这满是喜庆的洞房。
声音带着幸福的笑意:“阿娴,从现在起,你我终成眷属。”
君祁娴盖头下的脸微微发烫,轻声应道:“承蒙郡王殿下厚爱,往后岁岁年年,我定伴郡王殿下身侧。
以后,还请郡王殿下多多指教。”
“娴儿,从今日起,这王府便是咱们的家了。”
苍凌炫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烛光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跳跃,将眼中的深情映照得愈发浓烈。
君祁娴微微颔首,螓首轻垂,盖头下传出轻柔的回应:“郡王殿下,往后岁月,还望携手同行。”
鎏金烛台上,龙凤囍红烛噼里啪啦地燃烧,散发出暖烘烘的光晕。
将墙壁、幔帐上精心绣制的八宝纹、如意纹映照得鲜活灵动。
好似下一秒便会脱离织物,舞动起来,为这场盛事增添更多祥瑞。
苍凌炫身着绣着金线蟒纹的赤红色喜袍,腰间的羊脂玉佩随着步伐轻轻撞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他伸出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稳稳拿起案几上精雕细琢的玉如意。
如意上的蟠龙雕饰在烛光下张牙舞爪,栩栩如生。
苍凌炫的目光紧锁在新娘身上,饱含温柔与期待,动作舒缓而郑重,一点点挑起那片红盖头。
刹那间,如春风拂过湖面,新娘的绝世容颜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眼前。
君祁娴眉如远黛,恰似春山含翠,勾勒出一抹婉约的诗意;
眼含秋波,又似星辰坠入深湖,流转间散发着勾人魂魄的魅力。
烛光为她镀上一层朦胧的金边,肌肤似雪般莹润,美得摄人心魄。
让苍凌炫一时看得痴了。
这时,两位身着红衣的丫鬟迈着细碎的步子走进来。
双手捧着精美的酒器,里面盛着清冽的美酒。
合卺酒。
酒液澄澈,在银杯中泛起微光。
苍凌炫与君祁娴相对而立,接过酒盏,手臂相互交缠。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苍凌炫凝视着君祁娴的眼眸,声音坚定。
君祁娴脸颊绯红,轻声应和:“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酒入喉间,辛辣中带着丝丝甜意。
苍凌炫放下酒杯,目光坚定:“阿娴,这杯酒喝过,你我祸福与共、生死相依 。”
君祁娴微微颔首,烛光在她眼波中流转:“祁娴愿与殿下同甘共苦,白首不离。”
饮罢合卺酒后,丫鬟们悄然退下,屋内只剩二人。
这一杯酒,不仅饱含着此刻的甜蜜,更寓意着两人从这一刻起。
无论前路是荆棘漫布,还是波澜壮阔,都将紧紧相依,祸福与共,共度一生。
苍凌炫执起君祁娴的手,走向妆台,拿起木梳:“阿娴,我为你梳妆。”
君祁娴温顺地坐在镜前,看着镜中的苍凌炫专注的模样,满心欢喜。
木梳的齿尖,沿着瀑布般的长发滑落。
苍凌炫眉眼含笑,声音带着几分缱绻:“一梳,梳走岁月的纷扰;
二梳,许下相伴到白头的约定;
三梳,盼着子孙满堂的圆满。”
君祁娴脸颊发烫,娇嗔:“殿下莫要再说了。”
梳妆完毕,苍凌炫拉着君祁娴来到床边,月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床幔上。
君祁娴在床沿坐立不安,苍凌炫轻轻握住她的手:“阿娴,别怕,往后我定护你周全。”
君祁娴抬眸,四目相对间,爱意在静谧中蔓延。
紧接着,二人就看到囍床上的红枣、花生、桂圆、莲子等干果。
撒在喜庆的被褥上,寓意承载着多子多福的美好祈愿。
苍凌炫轻轻将她拥入怀中,在她耳边低语:“阿娴,别怕。”
在月光与夜色的见证下,二人相拥,情意绵绵,共同开启这充满甜蜜与未知的新婚之夜,编织属于他们的绮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