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瞬间懵了!昨夜的事情,怎么从未听说?
丞相有些焦虑的上前:“德公公,皇上没事吧?”
德公公摆了摆手:“贵妃娘娘受了些伤,皇上无碍!大家请回吧!”
说完,拂尘一甩头也不回的走了。
天菩萨,他要回去守着房门,贵妃与皇帝的事情可不能被传出去了。
“这……这究竟是真是假?为何三个王爷会同时回京?”
“谋逆?方才来时是发现地上有不少未干的水渍!”
“皇上之前不是说要给那胡人公主指一位王爷或者世家子弟吗?怎么突然摇身一变成了贵妃?”
“一女子如何救驾?依我之见,估计是命不久矣,皇上才会给个贵妃之位以示安慰吧!”
此时,姚国公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了。
刘文佳回到家后,写了一封信拿给死士,“快马加鞭送回徽州苏农桑手中!”
他内心焦灼不已,也不知景王被押之事是真是假,若是如此,汉中定然要倒大霉,希望外甥女能早做准备。
而此时的姚国公正在房中踱步,看向管家,“夫人怎么还不回来?去,就说我晕倒了,要死了,让她回来奔丧!”
管家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正欲出去,姜氏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何事这般着急?”
六岁的姚若雪迈着小短腿,抱住姚国公的腿:“父亲,您瞧,雪儿给您带了糖葫芦!”
姚国公顿时老泪纵横,一把抱起女儿,“雪儿乖,父亲与你母亲有要事相谈,你先去饭堂等着我们可好?”
雪儿眨巴着大眼睛,笨拙的给他擦了擦泪水,乖乖的点了点头。
丫鬟见状连忙抱着她下去了。
姜氏心中有不好的预感,猛然间握住他的手,“夫君,究竟发生了何事?”
“夫人,赶紧收拾东西,带孩子们逃命!”
坐下来三言两语将事情告知她,姜氏呆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嘭!”“风泽那孩子绝不可能做出谋逆之事,他这是要卸磨杀驴!我”
姚国公连忙捂住她的嘴巴,“祖宗,都这会了,别乱说,我与其他几房都说了,你们带孩子们一起去汉中!”
姜氏捏紧帕子,起身来回踱步,正不知所措之时,允国公夫妇前来。
“大哥,大嫂,你们怎么这时候来了?”姜氏眼泪花花。
允国公看向姚国公,“妹夫是不是准备将孩子们全部送往汉中?”
后者瞪大眼睛,不知该如何回答。
“妹夫,你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大哥,都这时候了,你快别卖关子了!”
大嫂谢氏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妹子,别慌!事情或许并没想象中的恶劣!”
只听允国公不紧不慢的说道:“眼下皇帝是个什么意思还未可知,而且我觉得景王不会坐以待毙,咱们不可自乱阵脚!”
“你想过没有?若是皇帝真的想斩草除根,你将人送出皇城岂不是正合他意?更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又能跑去哪里?”
姚国公叹了口气,“那现在究竟怎么办?”
允国公递上一封信件,“自己看!”
廖廖八个字,让他泪流满面。
姜氏一把夺过,喃喃自语:“君当自全,莫为吾忧!”
姚国公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闭了闭眼睛,看向姜氏:“将字条烧了!”
转而又对着允国公拱手:“今日,多谢大哥指点迷津!”
只见对方摆了摆手:“你是关心则乱,不过,今日之后,风云巨变,你这府中应该多些会功夫的家丁才是!”
姚国公摸了摸胡须,感激的看了一眼他:“多谢大哥提点!”
而另一边,了缘看了看天空,喜笑颜开:“我的时代来了!”
德公公也看向天,只看到乌云密布,马上要下大暴雨的模样,拱手:“道长,还请快些进宫!”
两刻钟后,电闪雷鸣,仿佛预示着云国接下来的惨状。
了缘看着上手的皇帝,恭敬的作揖:“皇上,暌违数载,您的风采更甚往昔!”
皇帝爽朗大笑,抬了抬手,“道长还是那般幽默风趣,三日后,朕会昭告天下,封道长为国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还请国师继续为我云国占卜!”
“蒙陛下信任,得以为君上排忧解难,此乃贫僧累世修来的福分,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圣恩!”
皇帝起身走到他身旁,满意的点点头,“这几年有劳国师了!”
了缘摇了摇头:“如今燕王已被囚禁,犹如笼中困兽,无处可逃。若非那药贫僧炼制耗时过长,定能早日让其自断前程。”
皇帝微微一笑,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反而有些佩服他。
“嘊!国师不必自责,你昔日预言将有高人于灾荒后现世,而且会带来高产粮食,这些均已验证,卿之占卜之术,精妙绝伦,竟无一处之差池,实乃神乎其技,朕深感钦佩!”
只见他话锋一转:“可是有传言她竟是苗疆圣女,不知大师可知?”
了缘心中咯噔一声,信手抛出三枚铜钱,待其落地,随即掐指一算,摸了摸胡须:“皇上勿扰,卦象示安,若陛下仍觉难安,可纳其入后宫!”
皇帝不知为何突然想到金蕊莎的脸庞,摇了摇头,而后又突然想到苏黎与景王的关系。
“来人,传朕口谕,苏农桑研制高产作物功绩卓着,今太后圣寿将近,着其即刻返京,入宫赴宴,朕当亲自嘉奖,以彰其功!”
了缘摸了摸胡须,看向皇帝,“皇上,那景王还是即刻处置了好!”
皇帝微微皱眉,摆了摆手:“无碍,他如今已然中毒,就算逃脱也难逃一死,怎么?国师对自己的药心有疑虑?”
了缘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只是觉得景王多以粮食物资收买军心,若是边关将士因受其小惠而不信其谋反,届时大军难调,军心大乱,边关岌岌可危,后果不堪设想!”
皇帝冷笑两声:“呵!边关将士乃我云国的将士,不是他的私兵,申主帅是个是非分明之人,断不会容此事件发生!”
了缘哑然,这皇帝还是那般刚愎自用,以前的宽宏大度全部都是演戏。
如今觉得自己没有了竞争对手,丑陋的面目全部露了出来,说句昏庸无能也不为过。
他可不想给自己留个祸害,正欲劝说。
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国师一路辛苦,先行休息几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