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鹏在书房里闭上眼睛,脑子仿佛快要炸开一般,无数记忆混杂在一起,显得格外诡异。
“朱子涛死了,朱贵德下野!互助会成为了众矢之的,太引人注目了,不利于发展!
我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难道是梦游,还是人格分裂?”陈亦鹏自言自语地说道。
这次他的记忆很清晰,从下楼去找朱子涛,解决朱灿,找到违禁品……
非常清晰,陈亦鹏甚至能回忆起当时的情绪,那种难以抑制的亢奋和期待,如同一头破笼而出的猛兽一般。
陈亦鹏对心理学颇有研究,记忆力更是出色,自己最近一系列的变化早已经让他产生了怀疑。
“现在需要一个放心的人给我催眠,然后将视频验证记录下来。
我需要验证是我自己的原因,还是因为某种药物造成的。”陈亦鹏依旧在自言自语。
而客厅中,萧红鲤心中浮起一抹悚动,担忧地看向书房方向,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了进去。
她小心翼翼地从后面抱住陈亦鹏的脖子,低声说道:“老公,你怎么了?有事情一定要跟我说啊。”
“哦,不过我在犹豫,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并不是故意想要隐瞒你。”陈亦鹏犹豫了一下,沉声地说道。
萧红鲤有些愠怒,眼珠子转了转,撒娇着说道:“咱们两个是夫妻,有什么话不能说?你不说,我就生气了。”
她就像一个小女孩在赌气,陈亦鹏觉得有些可爱,于是用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轻轻将她拥入怀中。
“再等几天,我需要验证一些事情,我需要确定我的精神状态。”陈亦鹏最终还是透露了一点自己的猜测。
萧红鲤浑身肌肉一僵,眼神里流露出恐惧,将她的下巴搁在陈亦鹏的肩膀上,轻声说道:
“你什么也不要怕,不管怎么样,我都在你身边!
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不会离开你!我保证!别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两人相拥在一起,陈亦鹏也的确轻松下来。
几天后的早上,陈亦鹏出门去新公司视察工作,正好跟吴歌错过。
吴歌给萧红鲤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才被带进了屋子,进门就皱起眉头。
她看到茶几上到处都是零食,地上还有乱扔的玩具熊。
“萧红鲤,你给我出来!”吴歌不满意地大声说道,然后将卧室门推开。
萧红鲤将自己裹在被子里面,尖声制止道:“妈,你怎么不打招呼就进来啊!赶紧出去,我还没换衣服呢!”
吴歌哪里管得了这些,她现在脸色铁青,环视着地上五颜六色的丝袜,以及各种职业套装。
最后,终于忍不住咆哮道:“萧红鲤!我怎么跟你说的?你怎么就这么不长记性?忍不住?我让你忍不住!”
她边说边打,萧红鲤将脑袋蒙在被子里面,整个人害羞得缩成一团。
虽然隔着被子根本就不疼,但是这种羞辱却让萧红鲤也恼怒起来,猛然掀开被子,说道:“你打!你朝着肚子打!”
“你!你真是气死我了!你婆婆一会儿过来,给你炖鸡汤!
赶紧起来,把这些碍眼的东西收拾了,我再让保洁进来!”吴歌羞于启齿,看着女儿容光焕发的样子,心里面更多的是无奈。
萧红鲤听到荣欣要来,那可是真着急了,连忙下床把地上的脏衣服全部团在一起,然后全部塞到衣柜里面。
她松了一口气,说道:“这个屋子还是别进来了,咱们到二楼的客厅说话吧!”
“你就这句话说对了,脏得跟猪圈一样!”吴歌讽刺地说道。
“您回来不会就是为了骂我的吧?还有什么事?是不是为了您的那位青梅竹马?”萧红鲤反驳道。
吴歌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被气得疼,好半天缓不过劲,咆哮道:“什么青梅竹马!你给我说清楚!”
“就是朱贵德!我听说您从我公司账上转走了一千万,您不是不知道我跟朱家有仇,您得给我一个理由。”萧红鲤面无表情地说道。
严肃起来的萧红鲤让吴歌也必须认真对待。
她沉声说道:“破财消灾,这钱不是给死人用的,是给活人看的!
现在都说是你爸下的手,我知道跟亦鹏有关系,只能委屈你爸先担下来。
有了这笔钱,不管最后朱贵德出了什么事情,到时候都算不到咱们的头上。”
“哦,听您这意思,朱贵德快死了?谁下手?”萧红鲤眼睛一亮,连忙问道。
吴歌没有想到女儿的直觉竟然这么敏锐,不由得苦笑道:“行了,我也是猜的,这话不要对任何人说!免得惹上麻烦。”
“不包括我老公在内!”萧红鲤回答道,再次换来了吴歌的苦笑。
另一边,萧长河的游艇刚刚靠岸,此行收获颇丰,鱼舱几乎都装满了。
不过萧长河却全无兴致,手里面的电话不停地响着,疲于跟朋友一一解释。
他很想说着朱家父子的事情,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但偏偏越这么说,那些朋友就越认为他是在掩饰。
这气得萧长河差点吐血了,在看到悠闲抽着雪茄的陈父,咆哮道:“陈三,这件事跟你儿子有关!”
“哦?你有什么证据?”陈父反问道。
萧长河一时无语,他真的是猜测,完全拿不出证据。
朱子涛的案子由最高议会亲自派出特派员督办,十几名刑侦专家聚在一起,愣是没有发现一点存疑的地方。
那些专家抓耳挠腮,他们很清楚这个案子有问题,其中最大的问题就是在于现场太干净了。
这就好像是上帝直接将答案送到嘴边,然后掰开嘴巴强行塞进去一样。
有专家希望进行进一步研究分析,但是被及时叫停,理由是最高议会不想挖出更大的黑幕,从而影响到议会的声誉。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更多人认为是上面的那些大人物,不想跟萧长河撕破脸、
来接萧长河和陈父的车队到了,清一色的黑色防弹轿车,保镖全部是刚刚退役的士兵。
这阵仗不仅萧长河呆住了,陈父也是无比惊讶。
“你们是?”萧长河疑惑问道。
为首的保镖微微鞠躬,说道:“我们是陈先生的人,从今天开始我将保护两位的安全。”
“乱弹琴,临海萧家什么时候轮到他做主了?”萧长河生气地说道。
陈父却不管这些,将萧长河直接推进了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