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很直白,倒是让沈妄川有些发愣。
沈妄川低头一笑,手指一个使力便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随后用力地吻了上去。
说来奇怪,两人除了之前在一起时的亲密接触外加昨晚的亲吻之外,沈妄川没有再找过别人。
可尽管如此,他的吻技依旧高超。
恍然间,谢流宴只觉面前站着的人与上一世的他重合。
早晨本就是容易动情的时候,一吻毕,两人都有些喘息。
沈妄川贴着谢流宴的耳朵说道:
“和我接吻是你应该做的吧?甚至我现在还想···你也有满足我的义务不是吗?”
他的声音喑哑而低沉,在谢流宴看不到的角度,沈妄川满眼欲色,深邃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他的侧脸。
一开始的沈妄川只是想为难对方,想让谢流宴知道自己内心的愤怒与失望。
可不过一个晚上,他的想法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对方的解释他听一听也就算了,能够切实获得的东西才是最重要的。
他想要获得的,自始至终都只有谢流宴这个人。
作为一名商人,利益最大化的道理他比谁都懂。
如何在谢流宴身上获得自己想要的,只有他自己去争取。
名义上的包养协议,在他看来不过是一种情趣罢了。
在他说出这句话时,如愿地观察到耳垂泛着几分粉意的谢流宴。
心念一动,他的手也不老实起来。
只是谢流宴可不惯着他,他不是什么心怀一点歉疚就会被人拿捏的人。
在此之前,他一直坚持自己的道。
纵是无情,亦是有情。
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和事值得谢流宴去让步,妥协。
在他的神明生涯中,也只有沈妄川罢了。
他的亏欠会用时间去弥补,而不会纵着沈妄川为所欲为。
昨晚两人已经够激烈了,一大早他只想安静歇息一会儿,不想做什么高强度动作。
将书放在床头柜,谢流宴一只手捏住沈妄川的腕骨,同时偏头看向对方,语气罕见地带上几分戏谑:
“义务是义务,不过你确定自己还有精力再来吗?”
说着他的目光向下移了移,随后又打量着对方的腰间,似乎在评估着什么。
沈妄川脸色一黑,毫无疑问,他明白了谢流宴话里话外想要表达的意思。
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人昨天没有胜负之说,最多是两败俱伤。
他现在腰酸背痛,谢流宴不见得比他好到哪里去。
尽管想是这么想,可被自己的伴侣说不行这件事只要是个男人都会恼羞成怒。
沈妄川也不例外。
他的语气咬牙切齿:
“能不能,实战一次不就知道了。”
说着他的手已经放在了谢流宴的腰间,只差一步就要落在不可言说的地方。
同时沈妄川惩罚似地在谢流宴的锁骨咬了一口。
从进门时他就盯着对方的锁骨,像是盯着猎物的野狼。
不放在嘴边咬一口誓不罢休。
谢流宴对他的做法不做评价,只是失笑道:
“沈妄川,你是属狗的吗?逮哪儿咬哪儿!”
“我知道错了还不行?下次再来好不好?”
他的话成功让沈妄川顿住了动作。
谢流宴的语气亲昵而自然,失去了以往的平静和冷淡,甚至他隐隐从中听出几分撒娇的意味。
这样的他,沈妄川从未见过。
即使是在五年前,他死缠烂打地追到了人。
对方与他表面看起来关系不错,可一旦深入思考,沈妄川总觉得他们之间隔着一道银河。
极强的距离感让他没办法亲近谢流宴。
同时,也让他的内心充满了不安感。
明明当时的谢流宴看起来触手可及,可他总觉得对方不属于自己,总有一天会离开。
像是握不住的一阵风,越是拼命和努力,对方离开得越远。
可现在不同,他能切实地感受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如此之近。
不单单是身体接触,甚至连心的距离也是。
谢流宴会放松地和他说话,会自然地喊他的名字。
能够让谢流宴发生如此大的变化的事,只能是他又碰到了别人。
从那人的身边学会了如何爱人。
这样的可能性让沈妄川下意识地觉得内心不快,在谢流宴出国时他们之间的关系并未终止。
一直都是爱人关系。
如果他又接受了其他人,沈妄川内心绝对会嫉妒地发疯。
他从谢流宴锁骨间离开,眼睛死死盯着对方问道:
“不好,你在国外是不是有别人了?”
他们之间有着五年的空白,昨天的他来不及思考就和对方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
可今天回过神来想,这样的可能性实在很大。
他能保证自己,难道还能保证一切和当初一样吗?
内心的情绪让他不自觉攥紧了手,只等对方一个答案。
谢流宴有些意外对方会这样问,“你怎么会这么想?”
“你以前从来没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过话!!”
没想到是这一点穿帮了,谢流宴看着嫉妒得两眼发红的人哑然失笑。
不过他还是想逗逗对方:
“如果我真的遇见了别人呢?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是谁的独一无二不是吗?”
“我遇到了一个比你更好的人,对方恰好对我也有感觉。”
“只可惜···”
看着面色微变的沈妄川,谢流宴不紧不慢地再添上一把火:
“我们因为一些变故而不得不分开,所以我又想到了你,如此我才回国。”
每说一句,沈妄川的表情便难看一分。
等他说到最后一句结尾时,不出所料地又被沈妄川狠狠地吻了上来。
这次比上次还要用力,谢流宴上颚很是敏感,被恶意甜弄着。
结束时他的呼吸明显错乱,沈妄川则用恨恨的语气说道:
“那又怎么样,现在你是我的人,这辈子都只会是我的!!”
明明唇瓣有些发麻,谢流宴依旧笑出声来,上个世界逗作为徒弟却又是个闷葫芦的沈妄川很是没意思。
没想到这个世界的他有点可爱,放钩就咬。
“我说我是在哄骗你,我并没有找过别人,只是想通了一些事而已,你会不会开心一点?”
哪有什么别人,快穿了几个世界,哪个世界逃出过沈妄川的手掌心。
谢流宴难得腹诽道。
他的话让沈妄川一愣,看着对方眼角笑出的水意。
沈妄川扯过被子盖过两人的头顶,动作快得可怕。
清晨阳光正好,适合做些锻炼身体的运动。